第225章 225:你管这叫文心文士?【二合一】(1 / 2)
第225章 225:你管这叫文心文士?【二合一】
众人被这一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
谁能想到沈棠会二话不说拔剑威胁人?
谷仁惊得破声:“沈郎主手下留情——”
开玩笑,一伙人在这里搞结盟要弄彘王叛军,结果被献祭的第一个人头就是己方之人,这要是被彘王叛军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谷仁此话一出,其他人这才如梦初醒!
祈善无奈道:“诸位莫慌,我主醉酒就是这样,不太好说话,但绝对不会滥杀无辜。”
他说得诚恳无比,但鬼都不信啊!
皂衫文士则是若有所思。他似乎有些明白祈善为何择定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了,或许是志(臭)趣(味)相(相)同(投)?这俩属于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你管这叫不太好说话?”
作为当事人之一,被剑尖抵着要害的仁兄心头有火舌舔舐,怒火不可遏制地爆发出来,青筋暴起,露出横眉怒目之相。他也不是啥好脾气,当即选择给沈棠点颜色看看。
吼——
只听他喉间溢出一声野兽般威慑性低吼,帐内卷起狂风,气浪以此人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声如洪钟,掺杂武气威慑的气音化作无形的尖刀与利刃,直直扑向沈棠面门。
新盟主思忖一息, 暂时按下出头的准备。
沈棠并未乘胜追击,只是神色冷漠地看着那位仁兄,淡声问道:“怎么,拦不住我么?”
他也不指望这些人能发挥多少力量。
只是还未抬手就被心腹拦下。
新盟主发言:“承蒙诸君看得起,推选我为盟主。某虽不才,也知国有常刑、军有纪律的道理,自当有功必赏、有罪必罚!也望诸位谨记于心,方能共舟共济,驱逐叛逆!”
言罢,又补充了一句。
众人懵了一下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脸上火辣辣一片。
新盟主问:“因为……打过?”
见火药味淡了点儿,新盟主这才带人上前,劝说道:“二位,给在下两分薄面,此时暂且搁下,以大局为重。我等此行是为了讨伐逆贼而不是自相残杀,让亲者痛仇者快!”
历数有史以来的结盟例子,一向是人越多, 人心越散, 说白了就是群无组织无纪律还各有心思的乌合之众。表面上看着人多力量大,但无法拧成一股绳, 只会被各个击破。
皂衫文士反应小些,但也露出一瞬的惊愕。他不是没见过走刚猛路线的文心文士,但再怎么刚猛也不会抬手跟武胆武者对掌!其他围观吃瓜势力头目的反应则是大同小异。
但还是将祈善的话听了进去。
新盟主脸上有些尴尬。
不过,也可能是孝城兵力太弱了!
可见沈棠手中人是少,但能打啊。
不在话下!
一个不好就容易被两方都记恨。
一人问:“你怎知道?你见过?”
因为这一段小插曲,沈棠的座次还是在角落,但却无人敢轻视她,时不时会用余光偷偷打量——一个强大的武胆武者或者文心文士,都能将一个小势力实力拔高一大截!
有士兵下意识抬手, 去摸发痒的耳朵, 结果没抓到什么小蛇,反而摸到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拿下来一看,掌心沾着点点殷红刺目的颜色!他们的耳朵居然流血了!
还不待他们心底生出惧怕,一道黑影宛若炮弹般从营帐内飞出去, 重重摔在地上, 留下余长的拖痕。定睛一看,这道黑影不是旁人, 正是刚才那位“心直口快”的“豪杰”。
有人重视也有人不以为然。
沈棠始终不怎么配合,径直走向祈善的方向,蹙了蹙眉头道:“你们站在这里作甚?”
众人:“……”
是那位皂衫文士。
风一吹,沙一扬。
掌未至,掌风已到。
新盟主问:“那公西仇实力深不可测,你可有把握?”
这时,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掀开帐幕, 右手提着剑, 闲庭信步一般踏出营帐,根本不将如临大敌的士兵放在眼中。紧跟着,新鲜出炉的盟主和一众参与结盟的英豪也纷纷露脸。
他信了!
他相信沈郎主真喝醉了。
未必是公西仇太强!
问:“为何?”
仔细说来,那位一直呛声的也有挑衅惹事之嫌,不断拱火。往小了说, 这就是一桩“私人恩怨”。盟主统筹大事,不管这些小事。再者, 又是众目睽睽之下, 出不了人命。
眼看他撑不住,即将跪倒在地,沈棠眼疾手快掷出手中的剑。慈母剑的剑身斜没入地中,不算宽的剑身撑住这位仁兄的膝盖,免于与地面亲密接触。沈棠又上前抓住他肩膀。
不论质量,只论数量,差不多是叛军的一倍了!只是,这个消息并未让他们多开心。
一开始说是十二路势力,但真正统计下来,大大小小竟有二十三路,其中一部分是三位数,人数五百到九百之间——沈棠一百多号人是最特殊的——大部分兵力两三千。
那位仁兄的膝盖一弯。
心下一转,开始活络气氛。
要知道斗将有个规矩——
“轻视他的,都可以来跟我打一场。要是能胜过我,大概就能跟公西仇争个胜负了。”
哼——
待狂风平静下来。
沈棠是主要目标,但附近的人也会被波及。
新盟主都已经发话了,自然不好再斗。
虽然只是短暂交锋一瞬,但他心知肚明,自己不是眼前这个小矮子的对手——人家还是文心文士,拼力道根本不是强项,自己输得不冤枉。再计较下去,对自己很不利。
他见鬼般睁大眼睛。
过了会儿,他羞恼道:“还不放开!”
最重要的是——
沈棠出剑之后,他就准备出手拦截的。
新盟主不认识他
他们都是半道结盟的,此前没有合作过,需要对彼此有个基本了解才能指挥调度。
众人一一发言
皂衫文士一一记录。
发生何事了?
莫非是敌人混进来了?
帐外士兵刷刷刷, 武器出鞘。
斗将一人连胜三局的确很恐怖。
吃进嘴的沙土混合着唾沫呸地上。
感觉在做梦!
轰——
丢人, 实在是太丢人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十二岁的文心文士一脚踹飞老远, 此时站起身,小腹还隐隐作痛。他不用低头掀起衣摆也知道,上面肯定留下一个脚印形状的乌青印记。
新盟主对这位文士十分倚重与信任。
众人预期中沈棠左手被击穿打碎的画面并未发生。她的表情还是老样子,没有一丝丝多余变化。倒是那位仁兄身躯晃了晃,右手有些无力地垂下来,手指不受控制地细微抽搐。
莫要以为他是徒手就掉以轻心。
沈棠又问:“不是要商议如何进兵?”
若是没留手,他的右手就不是发麻脱力那么简单,恐怕整条手臂也要废掉。而且,沈棠还拉了自己一把没让他跪下去,不然最后一点面子都丢光了。思及此,勉强温和脸色。
谷仁也问:“斗将?”
他还以为这俩人会一笑泯恩仇,也算是成就一段佳话,怎么气氛反而更加古怪了?
他是来请战的!
此人道:“那什么公西仇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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