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797:来不及啦【求月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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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棠:“……”

        她没事儿杀自己部将做什么?

        公西仇:“这个姓云的,不好对付,而且玛玛的身份注定不可能让他相助的。”

        <div  class="contentadv">        沈棠:“……为什么?”

        公西仇回答:“因为他跟公西族有仇,也不能算有仇,但关系不好就是了。最重要的是,他是百年之前从十乌出来的。据族志记载,他生母出身十乌某个部落,因为政治需求嫁去北漠。前面十几年在北漠生活,之后因为一些变故,跟着逃回了十乌。”

        当然,后遭到迫害又逃入关内。

        虽说这之后再也没有回去,但十乌是人家母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反观玛玛,她将十乌折腾成啥样,心里没点儿数?再加上她还是公西族圣物,双方自然是敌对的。

        沈棠:“……十乌还有这人脉?”

        为什么自己攻打十乌的时候没出来?

        若十乌有如此存在,永固关哪还守得住?总不能一直闭关,两耳不闻窗外事?

        公西仇肯定点头:“有!”

        跟着又道:“他没有出手相助十乌,有可能是对十乌没感情了,也有可能是根本不知道这事儿,但最大可能是他来不了。”

        沈棠:“……来不了?”

        公西仇道:“被关着呢。”

        族规上面有一条奇怪的规矩,但凡是公西族族人,一旦在外活动,绝对要避开五处地方。其中一处就是那人的老巢了。公西仇也看过老祭司手札,知道里头猫腻。

        沈棠:“……那不是威胁不到我?”

        公西仇叹气:“估摸着关不了多久。”

        公西一族现在小猫三两只,当年五处荒山束缚也在逐日削弱,那些老家伙出山是迟早的事情。至于荒山之下镇压的东西?

        呵呵呵,百年啊,再顽强的蛊王在只出不入的情况下,又能坚持活多久?按照老祭司即墨兴的推测,估摸着几十年前就嘎了。只是五处荒山镇守者不知道罢了……

        一旦他们出山发现真相,那就有意思了,公西仇都在考虑要不要隐姓埋名躲一阵,等实力成长到能跟他们打擂台再出来。

        不然,遭不住报复啊。

        各种细枝节末,沈棠不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可能有麻烦了。

        “这个……关不了多久是多久?”

        公西仇摊手:“我又不是大祭司,不知晓封印情况。短则三五年,长则三五十年?唉,当年的先人哪里猜得到,公西一族会被灭门呢?若无那桩横祸,关他们关到死!自然也不愁被几个百年前的老东西寻仇了。”

        沈棠:“……”

        她算是听明白了,仇恨在公西族身上。

        “我现在跟公西族割席来得及吗?”

        公西仇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来不及了,你可是族中圣物。那时候,玛玛就算想躺回棺材也来不及,他们保证会将族地的骨灰陶罐一个个挖出来扬了的……”

        沈棠:“……”

        还真是路过的狗都要挨巴掌。

        她压低声音:“为什么现在才说?”

        公西仇很诚实:“之前忘了。”

        加固封印都是大祭司的活儿,此前即墨兴老祭司还在的时候,每隔二十年还会乔装打扮出去看看封印牢固不牢固,不牢固再糊一层。这也是他从手札看到的内容。

        沈棠:“……”

        ——

        公西仇完成任务就拍拍屁股走人,安顿栾氏一行人的活儿丢给了栾信和栾程。栾程许久不见母亲,早就抑制不住,母子二人哭成一团。亲卫也忙赶到栾信身边行礼。

        “家长。”

        栾信收回视线:“辛苦你了。”

        他其实不是很想看到这位阿姊,倒不是说厌恶,而是他离家多年,再见对方不知道用什么身份态度。栾信转身欲走,那位栾氏女君看到了他,推开儿子疾步上前。

        “公义!”

        栾信只能停下,转身作揖:“女君。”

        听到栾信的称呼是“女君”而非亲昵的“阿姊”,她先是一怔,旋即苦笑。栾信过继之后,自己跟他以姐弟身份相处许多年,知道栾信的脾性。当年那件事情之后,他的称呼就没有再改回来了。如今,自己也无颜再让他改回去:“多谢你救了阿程。”

        她一度以为栾程已经死了。

        没有栾信,栾程就死了。

        如今又救了自己……栾氏如今欠栾信的,已经远远大于栾信当年从栾氏获取的。

        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表达。

        “被救下的不止他一个。”栾信冷脸,他也不是专程去救栾程,凑巧碰见而已,“在下如今公务繁忙,女君若无旁的事情了,便不打搅你们母子团聚,告辞。”

        栾信带着亲卫离开。

        女君怔在原地,目送良久。

        直到栾信背影消失,栾程才敢小声开口:“阿娘,便这么着吧,离得近了,两家都不自在的。当年的事情虽然过去了,但痕迹一直留在舅舅身上,这道坎不好迈。”

        不管是阿娘还是舅舅,两个都是情绪内敛的人,一旦钻牛角尖便会开始拧巴。

        硬要温情脉脉,实在是为难两人。

        女君手指戳着儿子眉心,留下一道白色的指印:“呵,年纪不大,懂得挺多?”

        栾程道:“舅舅有心结。”

        还是陈年老结,解不开了。

        女君闻言长叹一声,神色落寞。当年的局面,他们都懂,也知道彼此面临的难处,而知道难处不意味着可以坦然接受现实,这才是心结关键:“唉,我何尝不知?”

        日后只能少见面,免得双方尴尬。

        公义还愿意认阿程这个外甥就够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云策也去找师弟了。

        在荒田找到了一只乌漆嘛黑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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