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紧张(1 / 2)
听见这话,季羡舟脚步一顿,正准备说什么,沧琰立刻又打断他,说:“如果你不想要我不再见你,你就不要解释了。我说过了,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季羡舟,你冷静一下。”
说完,不等季羡舟有任何解释,她转过身,化作一星萤火,消失在海边。
季羡舟上前想要拦住她,却是只够着了月白色的轻纱。
他的手握了握,又松开,什么都没有。
季羡舟转身看向一望无际的大海,无声地叹息了一声。
……
沧琰回到了阿渔给她们安排的屋子里,一颗心扑腾扑腾几乎要跳出了胸口。她顺着自己的胸口摸了摸,安抚了一下自己。
一瞬间觉得累极了,像是浑身都瘫软了。
沧琰坐在了床上,刚刚准备躺下,忽然又想起了,若是季羡舟回来了,那他睡在哪里?总不能真的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吧?
刚刚才经历那般尴尬的事情,现在就算什么都不做,睡在一张床上也会很尴尬的吧?
想了想,她站了起来,冲着房间还算宽裕的地方捏了个诀,变了一个小小的床出来。沧琰拍了拍这张床,直接躺了下去。
她没关窗户,想着季羡舟还要回来,她总不能让季羡舟蹲在外边儿蹲一晚上吧。
沧琰躺在她变出的床上,这张床恰好对着窗户,躺下来的时候还可以看见窗户外头的夜色。
她的手又不自觉覆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她想,月色真美啊。
朦朦胧胧间,她好像看见了季羡舟,那人又好像不是季羡舟,身段容貌似乎都不是他,可不知道为什么,沧琰觉得就是他,容貌模模糊糊看不清,就只剩一个背影。
她伸手去够那个背影,那个背影却倏忽一下不见了。
沧琰怔在原地,转了一圈,什么都没了。
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她就醒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情,沧琰侧过身去看那张床铺。
看一眼的时间,沧琰瞬间便清醒了。那张床铺上面还是昨天的模样,根本都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昨天夜里,季羡舟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沧琰心下一慌,赶紧起身,来不及洗漱便匆匆下了楼。
阿渔已经醒过来了,穿戴好了在撒着谷子喂家禽。看见沧琰下了楼,扬起一抹明朗的微笑同她打着招呼:“早啊阿琰姑娘,怎么起的这么早?”
“早啊!”沧琰没什么心思回答她这个问题,直着急地问她,“你看见季羡舟了没有?”
阿渔有些诧异:“你们俩昨晚吃完饭不是一起上楼睡觉了吗?阿捡昨天没看见你们下楼的啊。”
这么说季羡舟是真的昨晚一夜都没有回来,而不是起得太早早上出去的?
“噢。”沧琰摸了摸鼻子,扯了一个谎对阿渔说,“我今早醒来的时候没看见他,想来是昨天睡得太早,今儿醒得也早,一大早就出门了。我以为你看见他了,就来问问。”
阿渔摇摇头:“我也是刚刚起来,没有看见季公子。”
“没事,那我出去找找他。”沧琰冲阿渔笑了笑,匆匆就出了门。
可渔村虽小,但是她也不熟悉,季羡舟能够去哪里呢?
想了想,她第一反应就是昨天夜里那片海岸。
说个实话,沧琰心里是不大愿意去那里的,一去那里,她就会想起季羡舟昨天夜里的那个动作,她的心就会狂乱不止。
可是为了找季羡舟, 她咬咬牙,便去了。
清晨的海岸也别具一番特色,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天色有些雾蒙蒙的感觉,微风微微掠过,其实非常惬意。但是沧琰心中担心季羡舟,根本没有心思去欣赏这里多好看的景色。
她想起,之前他们可是推算过那个千面妖君温玄翦的老巢在这儿的,季羡舟昨夜一晚上都没回来,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那个温玄翦。
这么想着,沧琰脚步也忍不住加快了。
她可不想看见季羡舟变成别人口中那种恐怖形容的尸体。
“季羡舟!季羡舟!季羡舟——”
她提着裙子四周找着,扯着嗓子喊,渔村本就不大,沧琰这样一喊,倒是招来了一群询问的人。
霖海这儿的渔村虽小,渔村里的人却都是热情好客的,纷纷围住沧琰,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沧琰自然不能将自己担心的事情说出来,要是将温玄翦的事情说出来,便委实有些打草惊蛇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好对着这一群淳朴的人撒了一个谎:“我夫君同我玩笑呢,藏了起来,我在找他。”
渔民们一听,纷纷笑道现下的新婚夫妻委实有情趣了些,便不再过问,自个儿干自个儿的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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