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白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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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吗!”许目成惊喜地注视着温澜生洗牌,“我抽牌占卜也会准吗?”

        “这个呀,主要是看你对牌面如何理解了。”温澜生轻声道,将纸牌堆抹平,牌背对着许目成,“抽一张。”

        许目成挑挑拣拣,小心翼翼抽出其中一张,翻开看来是一张画着夜色的纸牌,昏暗的星光月光,昏暗的街灯,街道尽头似乎是一个酒吧。

        “这意味着灵符在路上?”许目成猜测。

        “正好反了,灵符今晚不会出现了。”温澜生微笑一叹,“而且下次见到灵符时,他肯定会形容憔悴。”

        “为啥?”许目成不解,在她看来,纸牌上只不过画着一条通往小酒馆的昏暗小路而已。

        “从牌上得来的,小酒馆有放纵的含义,背景也夜晚,联系灵符实际,我猜有可能是他等了好久的游戏上架了,可能正通宵刷关吧。”

        “好嘛,这些牌都不能按表面意思解读。”许目成又抽了一张牌,暗红的背景,上面画了一只山羊,皱眉瞅了一会儿,没看出任何端倪,只好道,“我先提出一个错误的猜想,这张牌的意思是今晚会有山羊精光临。”

        温澜生乐得轻轻笑出声:“其实这张牌的意思是今晚梅非会来。”

        “哈?梅非又不是山羊。”

        “山羊有时候象征着魔鬼。”

        “这样啊……”许目成若有所思,“纸牌占卜好像也不是很难,只要弄清牌面寓意就好了嘛。”

        “也可以这样理解。”

        “但是梅非真的会来吗?唉……那个,就是……”许目成想起了那段不怎么好的回忆,有点沮丧道,“感觉他有点,有点不友善……”

        “他一直就是那个样子。”温澜生无奈说道,“稍微有句话不和他意就能惹到他,有时你都想不到他会为了那句话恼了。”

        “唉,”许目成长叹一声,“希望他不要再生我的气了,还有这次我说话要小心点了,除了上次讨论的那个灵魂肉|体的,他还有什么禁忌之类的吗?”

        “梅非的禁忌?那可真是防不胜防了,可能你觉得没什么的话语,到了梅非的耳朵里就能被他感觉出另外的尖锐意思了。”

        “这样啊……”许目成没再说什么,她只是在想,想梅非这样心思过度敏感的人,大概过得不是很容易,毕竟在他看来,周围都是刺儿。

        或许以后待他应该温和友善一点,许目成暗自想到。

        “不过你今晚不必担心梅非会做什么。”温澜生又说道。

        “你从纸牌上读出来的吗?”许目成又重新拿起那张山羊牌端详。

        “不是,因为白露来了。”温澜生一笑,看向了白露所在的角落,此时她正在边翻书边写着笔记。

        许目成不解:“为什么?”

        温澜生眨了眨疏离泠然的眼睛,不再言语,示意许目成向门口方向看,梅非正无声无息的跨入小酒馆内。

        “好久不见。”温澜生淡然招呼,仿佛那晚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反倒是梅非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抿了一下嘴唇,眼神飘忽着,微微点了一下头。

        “晚……晚上好吧。”许目成也有点不是很自在,但跟着温澜生冲梅非招呼了一声,“请问要点什么吗?”

        白露听到声响,投过目光来,兴冲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梅非!来这边儿!我要有意思的东西要讲给你哦。”

        梅非似乎如蒙大赦一般,没再纠结吧台后两人的招呼,迅速走向角落里的白露。

        “呃……”许目成小声问道,“是不是自从上次之后,梅非再也没有来过了?”

        “嗯。”温澜生应了一声,转过身去“叮叮当当”调配酒品。

        许目成踮起脚远远看向白露的位置,白露把书上的什么内容指给梅非看,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梅非坐在她的对面,背对着吧台。

        许目成无法从那个身着暗色风衣的背影中读出点什么,但她琢磨着梅非心里大概不是很舒服,就像每一个冲动发脾气放狠话的人事后都会遭受一种名叫“后悔”的毒虫的啃噬一般。

        “那个……”许目成又小声道,温澜生闻声望向许目她,她本想问“你还因为那天生梅非的气吗”,转念一想,没人会被捅了一刀过几天就跟没事儿一样,于是叹了口气,说道,“没什么……”

        “想说什么都可以的。”温澜生温和微笑了一下。

        “就……就有点傻,我本来想问一下你现在是不是还在生梅非的气什么的。”她嘟囔道,“但一想你还允许他进小店就不错了……”

        “没有什么生气不生气的,虽然按理说我应该从此与梅非势不两立,”温澜生笑了一下,“这样说好像有点夸张了,但事实是我只觉得无所谓而已。”

        许目成呆滞地眨着眼,看上去不怎么理解。

        “我不生气的原因也不是因为心胸宽广、心地善良之类的,只是因为我觉得无所谓,无所谓罢了。”他拍了拍许目成的脑门,轻声解释,又将调好的一杯酒放在桌上,“梅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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