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先让我弄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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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拿着张宣纸,  上边墨水氤氲开了些。

要说事儿了。

叶忍冬站得笔直,只听里正肃穆着脸道:“这次受损田总共六块,程家的跟高老二家的被挖断漏水。剩下四块塌了一半泥,  有明家的、李二家的跟李木匠家的、谭家的。”

“其余的虽被刨了田坎,  但没多大损失。”

这话一说,有憋不住话的道:“叔,敢情我家被挖出来捡走的黄豆子就不算了!”

“我说算了吗?”里正背手堵回去。

环顾一圈,见没人说话他再继续道。“高老三,  高张氏,这事儿你们可认!”

“认什么认!”张小芽乱着头发,掏出小手帕一甩,  “呜呜……我可是一天在家好好待着,  怎么就成了半夜跑去挖田坎儿的了!”

一众汉子腰被自家媳妇或夫郎扭着,斜脸歪嘴直往里正老脸看。

里正嘴抽抽,横眉:“怎的,你还知道是半夜去的。”

“我……”张小芽眼一虚,帕子捂嘴,娇娇俏俏带着哆嗦:“我就打个比方,拿不出证据还想在我脑袋上安名头。”

张小芽帕子沾眼角,悲悲戚戚:“可安的是什么心。”

“嘶……”一众汉子齐齐疼出声。

叶忍冬瞅见有阿叔将手捏在自个儿汉子腰上,  抬起程郎玉大手捂嘴,  遮住笑意。

里正道:“咋的,  老子见不得人!”

汉子龇牙咧嘴,  伸腿瞪眼。手往后捏住自家媳妇的手。“哪能啊,就是被蚊子咬了。”

里正甩袖,  严肃道:“张小芽,  那你家那几袋子折耳根怎么说?”

“还想抵赖!”里正一喝。

张小芽一抖,  还是梗着脖子想反驳。但“啪”的一声,人就被高老三的巴掌打在地上。                        

                            

“你个臭婆娘,你自己做的孽!你看看怎么收场吧!”高老三高声喝道。

他神色阴郁,指着张小芽唾骂。

叶忍冬肩膀一缩。

“不怕。”耳侧男人声音低磁,安抚着叶忍冬乱跳的心。

暴力他自己经受得多了,会有下意识的反应。

那边。

几个小年轻被里正指着拦住高老三。

里正气急,呵斥道:“高老三,我这不是来看你打媳妇的!”

张小芽捂脸哭泣,藏在帕子地下的眼睛恶毒。

敢打老娘。

她哭喊几声,发出一道嗝,躺了去。

“哎!人晕了!”

“呸,晕了才好,作恶多端的娘们。”

“高老三,赔!”有汉子跟愤怒的大鹅似的,“老子田里的水被放完了,你就说我今年的秧苗怎么办吧!”

“赔钱!”

“还有老子的田坎!赔!”

“吵吵吵!几个村里的老爷们来没,我们商量商量。”

程仲书几个老爷们上前,被里正带到里边围成一团,商讨怎么办。

汉子们坐不住,看高家人的无赖样,一哄而上,指着痛处打。

张小芽帕子下的眼珠子微转。“打吧,打死了才好!”

“都给我停下!”里正一晃眼的时间,汉子就闹起来了。

“一天天的是不是干活少了,这般有精力。要发泄给老子回家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的!”里正吹胡子道。

“要乱了村纪,给老子滚出村去!”

“里正……我们,我们不敢了。”人高马大的汉子缩着脖子,藏在自家媳妇后退,缩成鹌鹑。

这时候要敢于认怂。

“哼!”里正瞥向高家那群人道,“高老三,既然是你家做的,那就该你家来赔!”                        

                            

“一,按照明年收成跟上年的比较后的损失,补足。二,你在种秧之前恢复原状,包括田坎修补好,水田里的水重新补上。”

“选吧!”

“里正!我家豆子呢!”那妇人继续。

“至于豆子,现在都在发芽了,那就将豆子收成后的损失折成银子。”

“可行?高老三?”

高老三踹了一脚张小芽,疯笑道:“行啊,怎么不行。”

“我媳妇我就先带回去了。”

看他这么干脆,众人倒是有些懵:这么好说话?

叶忍冬看他的脸色只觉得恐怖。埋首进程郎玉怀里等人出了棚子。

“好了,人走了。”程郎玉捏着叶忍冬脖子。

“相公,他不对劲儿。”叶忍冬看着人走远的背影。

“嗯,憋久了的男人总有问题。”

“什么?”叶忍冬仰头。

“没什么,咱么不管别人那么多。天晚了,咱该回了。”

接了程韶两个回家,一行人走到斜坡时天黑透了。

在叶忍冬第二次差点摔倒时,叶忍冬被自家相公横抱起来。

“你俩牵着。”程郎玉对后边小的道。

衣摆一坠,程郎玉拖家带口进屋。

升了烛火,叶忍冬忙着做饭。边烧火边想,那两口子少不得互打。

“想什么呢,夫郎?”

“相公,会闹出人命吗?”叶忍冬拧眉道。

程郎玉抓过嫩手玩儿。“不会,高老三没胆子。”

“再说,张小芽手段心眼多着呢,高老三都不一定弄得过。”

叶忍冬鼓鼓腮帮子。

“不过,若是那折耳根夫郎想种,也无不可。”

叶忍冬摇头:“不划算,咱们明儿去山上找草药吧。”                        

                            

“冬麦三四月就可以种了,正好去上边看看,能不能找着些,移栽下来。”

程郎玉:“好,听夫郎的。”

叶忍冬拍拍身侧的凳子:“相公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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