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大兴土木(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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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大兴土木(下)

        看完了预制板厂,李胜利这才到了马店集村部,自打支书王庆平任事之后,老支书王胜庭就慢慢放下手里的活计,开始又一次交权给儿子了。

        头一次交权的时候,老头看的不是很仔细,差点让儿子把偌大的一个马店集干黄汤了,心里也很不过意。

        如今父子俩,儿子主外老支书王胜庭主内,旨在一个凭着一张老脸跟努力,挽回一下社员们对王庆平的观感。

        “胜利,最近你可没得闲,年轻人么,该歇也得歇一下的。

        你瞅人家太平庄那个半吊子,这不接那不诊的,上次自打敞着腿过来打秋风之后,回去让关大拿好顿收拾,这段时间也老实了,正在村里沤粪呢。”

        说起村医,马店集、洼里、山上都没有,但马店集之前也算是标准不低,给配了个医专毕业的卫生员。

        太平庄那类传承自老辈的村子,就有正经的村医了,但那边那位也不是啥正经玩意儿。

        半路出家的半吊子货,规矩还不老少,平常马店集的人想要找他看看,那老货多半是不给看的。

        前段时间,马店集跟太平庄合作,这老货不知哪得的消息,想要安插一家门里,十几个孩子去李胜利的自训班学习。

        四仰八叉的就要来马店集王家老宅,结果,村口都没进来,指着年岁大,跟马店集村里的民兵耍混蛋,结果正好遇上了马小宝,直接给叉着扔沟里了。

        挨了一顿收拾之后,问明了来路,又跟太平庄的关大拿联系了一下。

        太平庄这老村医,还是民国时候半路落户到旗庄的,说句难听点的,城里的破落户而已。

        这厮仗着家传的一点东西,混成了太平庄的村医,在村里也是个仗着手艺多吃多占的货,并不得关大拿跟村里人的看好。

        结果自然是被马小宝好顿收拾,打回去了,连李胜利的面也没见着。

        李胜利知道之后,打听了一下那人的情况,一听不是个物,也就没多管。

        人这老村医,在太平庄活的可比马店集的李胜利惬意多了。

        一个人拿一户人的粮食不说,村里出工,不管忙闲都不关他的事儿,妥妥的成了办公室里抽洋烟的一等人,很不受村里社员的待见。

        说起人等,无论旗庄还是啥普通的村子,都是差不多的,哪有什么规矩可说,那时节分的无非就是利益。

        一二三四等人之说,就跟城里一级教授四百六的工资一样,差不多也是风雨的诱因之一。

        一等人,办公室里抽洋烟;二等人,半天开会半天闲;三等人,无论啥时都受穷;四等人,夹着尾巴搞生产。

        拿马店集这边说话,别说村里的正副队长了,各队的会计、库管,也是半脱产的状态,这话也不仅是适用于农村的,城里也大差不差的。

        数量更多的还是顺口溜里的三等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这话什么时候也是好使的。

        跟李胜利说的差不多,比起那些寻短的文艺人,顺口溜里的三等人,才是真正的意难平。

        “嗐!

        就别提这事了,最近村外的学校,还要增加人手,房子不够使了。

        老支书,还是之前的规矩,建筑合作社这边出大师傅,我那边出人。

        化肥一节,您老可得经办好了,万把人的活口都在粮食上面呢!

        今年山上村那边又得盖房了,物料之类还得您老给筹谋。”

        说及歇脚、惬意跟闲暇,对比别人,李胜利觉着自己过的已经很不错了,许多事,也必须有个对比才能去做的。

        住在马店集村里,李胜利就不能每天无所事事,围着大姑娘、小媳妇乱转,更不能整天在大食堂那边大吃大喝。

        除了这两点,穿没补丁的衣服,住村里的地主院,偶尔开车,就不算什么了。

        人总有个同理心的,别说什么差的太多就没人嫉妒的话,李胜利要是在马店集村里也是一副地主做派,八个老支书王胜庭,也压不住一村人的。

        现在这年月,肉要偷着吃、新衣服要穿里面、好烟好酒一样也要换个盒装的,财不外露也是啥时候都好用的道理。

        不然一个院住着,人家喝粥你吃肉,就擎等着麻烦上门好了。

        李胜利觉着现在这年月,除了走长路布裤衩有点磨裆之外,其他都还不错,港城那边倒是有带弹力的裤衩,但那玩意儿也真是除了舒服一点,就剩麻烦了,所以知道有他也没购置过。

        最近在自训班坐诊,趁着闲暇翻看医书典籍,统哥给的内科高级,隐隐有融会贯通的征兆,这种精神上的爽感,也是刷手机得不到的。

        再对比跟杜娇阳、王前进、丁岚、谢飞一攘的小楼住户的遭遇,通过信件比较一番下乡青年的待遇,他这日子,现在说来也算是神仙日子了,除了偶尔的心累之外,也算是一切顺遂。

        “由着伱安排。

        胜利,村里的社员最近可是挣了不少,但有钱没地儿花,憋着也是惆怅。

        你看,能不能给弄点供销社里的物事,顶顶社员们花不出去的票子?”

        李胜利安于现状,老支书王胜庭也提出了他的惆怅,带着一村人,可不是那么省心的。

        挨饿的时候,要四处寻摸食口;受穷的时候,还要满哪划拉营生;有了钱,也不是没麻烦的。

        就现在这年月,供销社里不用票证的东西,也真是不多,别看村里每家每户,都有个一沓半沓的大团结,可这钱多了也是没处消耗的。

        按王胜庭的说辞,村里人这是有俩糟钱儿了烧的,但没辙,这段时间,村里人可没少偷偷跑出去,在城里或是鸽子市划拉东西。

        有些事,王胜庭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可村里屠宰场的大师傅马老三,经常偷偷溜出村子,满城里划拉东西,到手的小两千块钱,听说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许多事都要看个苗头的,知道再不压服一下,村里指定要出事,所以,老支书就把解决事的突破口,放在了李胜利身上。

        “成!

        您给马老三也说说,再在村里嘚瑟,我让他鸡飞蛋打。”

        有了马小宝一众小年轻,马店集村里的事,李胜利也能了解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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