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 90 章(1 / 2)
男人下巴被卸了, 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些痛苦的呜咽声,但眼神里的震惊不比那五个人少。
那几人犹豫不决, 女人他们玩过不少, 但是男人还是头一回,更何况还是这种半身不遂的男人。
昳丽使了个眼色,四大勇士分别守在了一角,防止他们逃跑。
“只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过后,你们当中只要有一个没碰过他, 下场便同他一样。”
那几个人有些慌了, 原本今日这件事就与他们无关, 为了头儿的一时行乐把自己的命搭出去, 也太不值当了, 他们可不想当太监啊。
几人思索再三, 其中一个人率先冲了上去,对男人低声说了句, “大哥,对不住了。”言罢扒下他的裤子, 开始了一场难以入目的征讨。
芊儿当即捂住口鼻, 背过身干呕了起来。
昳丽看笑话般看了两眼, 回头嘱咐阿一, “给我好好看着他们,一个都不要放过。”
阿一颔首,“是。”
昳丽来到马车前,犹豫了会儿,揭开车帘钻了进去。
赵安宁双手抱膝, 瑟瑟地躲在角落里,眼睛肿的有核桃仁那么大。
昳丽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心疼的滋味,一种深深的愧疚感几乎要将她淹没。她伸出双臂将赵安宁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上,温热的掌心一下下顺着她的背脊,安抚她。
“从今往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会一生一世保护你。我昳丽从未对人许过承诺,不论你信与不信,我今日之言,字字真心。”
赵安宁双目空洞,始终没有言语。
昳丽也不再出声,静静地搂着她。她看到赵安宁右手手心里攥着什么东西,从露出的一小块花纹来看,应是一块手帕,看起来有些熟悉。
她握住赵安宁紧攥成拳的右手,轻轻掰开她的手指。
赵安宁受惊般缩回去,将手掩在身后,口中发出了小兽般呜咽的声音。
“好了,我不看就是”昳丽软下声调,无比纵容地说道。
一个时辰后,那五个人已经精疲力尽,只剩下一个瘦子抱着男人痛哭,“大哥大哥”
昳丽掩着口鼻走了过来,微微侧头瞥一眼,见男人身下一片污秽,嫌恶地别开脸。
瘦子喊了许久男人也没有动静,颤抖地伸出手指探他的鼻息,发现男人早已没了气息,当即抱着尸体嚎啕大哭,“大哥都是我害了你啊大哥”
昳丽偏头看了阿一一眼,阿一上前去探男人的鼻息,确定他已经断了气。
“这便死了,我还没玩儿够呢!”
“我大哥已经死了,你还想怎样?”瘦子哭诉道。
昳丽勾唇浅笑,笑意不及眼底,“我想怎样?你应该感激我的仁慈才对,让他这么痛快地死去。我听说你们中原有几种残忍的刑罚,辟如,将人犯绑在铁床上,脱去他的衣物,用烧开的水一遍遍浇在身上,然后用一把铁梳子一下下刷去身上的皮肉,直到把皮肉刷尽在这期间,若经受不住死了还不打紧,若死不成,你的身体就会变成血淋淋的,每到一处,地上就会留下一滩你的血迹”
瘦子惊恐地瞪大眼睛,双臂一软,撒开了男人的尸体。
昳丽不紧不慢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吃饭喝水这样的平常事,“再辟如,挖去你的双眼,用烧融了的锡或铅灌进你的眼耳口鼻之中,你会叫,会跳,但又叫不出来,最后只能在痛苦之中死去你说,我该不该用这样的刑罚对待你们?”
瘦子急促地喘息着,突然他的手摸到了一滩粘稠的东西,抬起来一看,是一片猩红的,刺眼的鲜血,他惊叫了起来,“你这个疯子疯子”
昳丽看着几人惊恐的神色,满意地大笑起来。
那五个人全然变了脸色,其中两个吓得尿了裤子,哆哆嗦嗦地蜷在地上不停地发抖。
就连芊儿也是一脸惶然,她知道昳丽的手段一向狠戾,有仇必报。但通常只会一刀结果了对方,不会使出这样残忍的手段,想必这回是彻底被人激怒了。
瘦子突然发了疯一般笑了起来,笑的歇斯底里。其余五人惊惶地看着瘦子,瘦子突然捡起地上的刀,冲进五人中间就是一阵乱砍乱杀。
顿时人群中血流如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彻一片。
瘦子杀光手底下五个人后,便横刀自刎了。
“郡主,接下来该怎么做?”芊儿看着地上一连串的尸体问。
“收拾了,丢到海里喂鱼。所有与此事有关之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包括在码头上拦截我们的人,还有载走安宁的车夫,三日之内找出他们,斩草除根。”
芊儿颔首,“是。”
“还有”昳丽转身看她,“今日之事不许外传,我不希望再多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日后也不准再提。”
芊儿暗叹了口气,“明白。”
昳丽折返回去,准备驾马车离开,却发现赵安宁将车帘撩开一条缝,平静地望着不远处几具尸首。
昳丽一怔,伸出手捂住她的眼睛,将她推了进去。
静谧的客栈,上等的天字号房。
芊儿来到房门前,见昳丽抱着把刀守在门外,“郡主,晚膳已让人准备了。”
昳丽:“嗯。”
“赵小姐她”
昳丽侧头看了一眼,“在里面沐浴。”
“郡主,您也不要太过自责,毕竟谁也不曾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昳丽皱起眉,“说到底也是我害了她。”
若她当日穷追不舍,将这班人赶尽杀绝;或是从未将赵安宁带进那间客栈;抑或是,亲自护送她去兖州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是她连累了她。
“这怎么能怪您呢,要怪就怪那群畜生。”
昳丽:“过会把阿一他们叫过来。”
“是。”芊儿点点头,越过她看她身后的屋子,小声说,“郡主,中原女子最重贞洁,赵小姐进去多长时间了?我担心她”
经芊儿这一提醒,昳丽方想起来赵安宁进去有一会儿了,她忙不迭回头敲响了房门,“安宁?安宁?”
昳丽趴在门上听了会,无人回应,里面静悄悄的,甚至连一点水花的声响都无。她大力推开门,径直闯了进去,一口气直达里间的屏风后面。
浴桶里水光粼粼,但却是一盆被鲜血染红了的血水,少女静静地躺在里面,一只手攥着什么东西搭在心口的位置,另一条手臂搭在浴桶边缘,手腕划破了一道口子,皮肉外翻,鲜血汩汩流出。
昳丽大惊失色,慌忙撕了身上一块衣料缠在伤口处按住,“还不快去请大夫!”
“是、是”芊儿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
昳丽将赵安宁从浴桶里抱出来,放到床榻上。
大夫前来把过脉后,摇了摇头,“失血过多,脉搏气息微弱,怕是没救了。”
“你说什么?”昳丽惊诧道。
大夫起身收拾自己的药箱,“姑娘节哀顺变,这位病人本就体弱,再加上发现的不够及时,在下也无能为力,还请另觅神医罢。”
昳丽眉宇间染上了怒意,上前揪住他的衣襟,“我命你速速救活她。”
大夫无奈道,“姑娘,我只是大夫,又非神仙,如何能起死回生?”
“我不管,我要她活。你救活她,我赏你黄金万两,若救不活,你便去给她陪葬吧!”
“救不了就是救不了,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救不了。”
昳丽挥刀一刀砍在桌上,桌面瞬间被劈成了两半,“你救不救?”
大夫吓得栽了下来,“我我我”
芊儿赶忙拉住她,“郡主,莫要冲动,或许我们可以找苏大夫帮忙。”
昳丽回头看赵安宁,深深皱起眉,“只怕到不了兖州,她便已经”
大夫在两人谈话之际,偷摸拎起药箱跑了。
“收拾行装,即刻出发,前往兖州。”
芊儿:“是。”
昳丽来到床边坐下,握住赵安宁的手腕,屏息凝神,将真气源源不断输送至她体内,暂时护住了她的心脉。
屏风后面的凳子上叠放着一套干净整洁的衣裳,昳丽拿了过来,准备替赵安宁穿上,就在掀开被褥之时,赵安宁左手握着的一样东西掉了出来。
昳丽疑惑地捡起来,却是一方质地昂贵的丝质手绢,被捏的皱巴巴的,可稍一摊开,便又是平平整整的一块。
昳丽一怔,低头看赵安宁。良久,叹了口气,自语地呢喃,“傻姑娘,错不在你,该死的也不是你,小小年纪为何如此想不开呢?”她加重了语气,恶狠狠道,“这回我救了你,你的命便是我的,本郡主不让你死,你就不准死!”
她替赵安宁换好衣裳,余光瞥见床头那块手绢,想了想,叠好揣进赵安宁怀里。
“柳娘,方才大夫告诉我,说老四怀的是个小子,我老章家终于有后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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