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草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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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我做什么?”

        庭院内,林友儿坐在秋千上,怀里抱着一只白猫,看也不看进来的白简和冬辰辰,将他们视作空气。

        白简注意力在林友儿腿上的白猫,她望着林友儿和那只白猫相处极其自然,有一下没一下用手顺着猫毛的惬意慵懒样子,喉底哽着几句话,纠结的挺难受。

        “这猫你是从哪得来的?”白简攥了拳头,如此询问。

        林友儿闻言,总算舍得抬眼瞧她。

        盯了白简两秒后,林友儿视线掠过她,瞥着白简后侧的冬辰辰道:“你带她来的?”

        白简侧眸,目光自余角扫向冬辰辰,穿了一身休闲服装黑衣黑裤的冬辰辰,脸上漾着柔和自然的笑,非常自来熟的在边上找了个位置坐下:“一定要明知故问一遍吗。”

        林友儿含笑的瞳孔一顿,寒冷渐显,“这里是我的地方。”

        “是我的地方,”冬辰辰倒了杯水,端着玻璃杯向白简,边招呼她边更正林友儿的说辞,“只是现在借你治疗。”

        治疗?

        林友儿生什么病了?

        白简敛眸,打量一遍含笑着意味不明的冬辰辰,看不出来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他和林友儿之间,到底又在说些什么。

        以及那只白猫,很眼熟,但直观觉来,那只白猫并不是徐昭微博上所发的那只。

        可徐昭微博有关猫咪的几张照片的隐蔽角落,又分明存在林友儿的影子。

        好多信息糅杂在一起,白简又半点看不明白了。

        在冬辰辰期许的目光中,白简接过那杯水,点头致谢,同时顺冬辰辰意思在边上坐下。

        环顾这所安静清雅的小别院,除却周遭大片的绿荫和花朵,房子整体以白色为主。

        “这是我爸爸的病人,”冬辰辰没顾白简的疑惑,以及林友儿还在现场,自顾自喝了口水道,“上次你住院,你见到的那个人就是我父亲。”

        白简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所以那位医生才能一眼认出她和徐昭吗。

        会认出他们不仅是因为,他们高中时候去拔牙的那次经历太过壮观,而还存在这么一层微妙的关系。

        抿了一口水,冬辰辰将玻璃杯放在面前的玻璃圆桌上,脊背靠在椅子,手指虚虚环着桌上的玻璃杯身,轻叹了口气:“这个病人比较棘手,我父亲试着治疗了几年都未果,最后干脆按她的意思,把她送来安静的地方静养。”

        说着,他仰头,用眼神给白简示意了下:“她的生父不详,继父死亡,母亲疯癫。在这里照顾她的,只有一个用钱请来的陪护阿姨,以及那只她捡来的猫。”

        回头去看,林友儿又恢复成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样子。

        林友儿身上穿着一身白纱裙,和高中时候白简见到的那样,独自坐在那的时候流露出浑然自得的高贵气。

        母亲……疯癫?

        白简回思到那个看来就给人很亲切,细枝末节都透着矜贵大气的中年女子,慈祥的面容划过脑海。

        “等等,”白简去看冬辰辰,身子前倾,“你是说,她现在的亲人只有一个疯……只有一个或许不能自理的母亲?”

        “对。”冬辰辰对她笑了一下,抬起玻璃杯,又喝了口水,“她被关在这里很久了,上次偷溜出去估计是想她妈妈了,或者是想追上一些之前的自己。”

        白简拧着眉梢,想到了林友儿抽烟大笑的样子,以及她抱着的那几本言情小说,和后来提到的徐昭。

        白简扶额,有些头疼,不能很好消化这些事。

        所以,高考都没参加的林友儿那时的突然消失,也是因为和她母亲一样,受了什么巨大刺激后疯了吗。

        她敛眸,目光在林友儿抱着的那只白猫身上。

        仔细看,那只猫切实不是徐昭送给自己的那一只。

        徐昭送给白简的那只猫,鼻子上有一块黑黑的小胎记,一眼看上去有点呆,估计这也就是为什么那只猫会成为奖品被送出,而非普通的宠物猫卖出。

        应该就是因为鼻子上的那块小胎记,品相不怎么好,没什么人要。

        但这么一只通身雪白的猫,被众人追捧在第一位的奖品上,那价值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白简盯着林友儿怀里的那只猫,手托着下颌,忽然开始恍惚,自己想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想知道真相吗,知道那个红衣女人是谁,徐昭父亲那时是被谁威胁了,才会性情大变不惜以刀来逼迫着想拐卖她,永远封住她的嘴巴。

        真相这个词语的本身,代表着什么。

        白简指尖在桌面轻扣,说不出来的烦扰。

        林友儿抱着猫,缩紧手臂,将猫用力摁在怀中。

        突如其来的拥紧对猫咪来说适得其反,原本舒服眯着眼睛小憩的猫,扭动身子挥动爪子使劲挣扎两下,甚至差点伸出利爪来抓伤林友儿白皙的胳膊。

        林友儿却不觉得疼,继续用力将那只猫抱紧,仿佛这只猫是她人生中最后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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