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与猪同居的日子(1)(1 / 2)
桌上摆着两碗面,一碗是方便面,另一碗还是方便面。
挂钟的秒针走到了12的位置,朱小毛挑起一根面条,一小截一小截地滑进了嘴里,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墙上的挂钟,等秒针再一次指向12时,“咕噜”,喉节一动,面条顺利地沉到了胃里。
眼看着瓷碗即将见底,而孔白依旧没有起床的意思,朱小毛咽了一下口水,手又慢慢地伸向了另一碗,恰在此时房门打开了,孔白素面朝天、睡眼朦胧地走了出来,朱小毛吓得赶紧缩回了手。
“狗的猫腻,嘿嘿嘿”这是牧猪男的招牌笑容,很肉麻也很猥琐。
“good morning”孔白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懒洋洋地缓步走进了卫生间。
朱小毛嘴巴一嘟,在背后做了个鬼脸,嘀咕道:“看把你能耐的,除了臭美,再放几句洋屁,就啥也不会了”。
系上花布围裙,抄起扫帚拖把,洗洗刷刷拖拖扫扫,朱小毛忙得不亦乐乎,每一个动作都在书写着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贤妻良母”。
看着孔白容光焕发地走出卫生间,朱小毛猛一抬头:“哎我说……”。
“shut up ”孔白极不耐烦地喝止了他。
“哧溜”一声,孔白脚下一滑,一屁股摔在了坚硬的地砖上,臀部以下顿时没了知觉。
“嘿嘿嘿”朱小毛连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边笑边说道:“我刚刚就是想提醒你注意地滑来着”。
孔白柳眉倒竖,杏目圆睁,但又找不到发泄的由头,只能再一次走进卫生间,又重重地摔上了房门。
朱小毛冲着房门吐了吐舌头,一脸的嘲弄与不屑,嘴里吐出了三个字:“神经猪”。
搞完卫生后朱小毛从厨房的角落里翻出一块磨刀石,又取出了那把锈迹斑斑的菜刀,准备好好地打磨一番。
孔白还在客厅里吃着早已糊成一团的面条,她吃得很慢,姿势极其优雅,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仿佛是在品茶一般。
一阵擂鼓般的敲门声过后,耳边传来了孔白的一声尖叫,而后便听到客厅里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
“又见鬼了?”朱小毛右手持刀,左手端着磨刀石,一边磨刀一边走出了厨房。
别说,还真是见鬼了,而且是三只大头鬼。
客厅里多出了三个陌生人,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汉子,梳着油光闪闪的大背头,亮得都可以当镜子照了,嘴里叼着一根牙签,一对贼溜溜的老鼠眼冲着孔白的胸前直瞟,狗熊般的肥硕身躯陷在沙发里缩成了一只大肉球,怎么看怎么象一大盘红烧狮子头。
“狮子头”的左右各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年青小伙,脚踏黑皮鞋,身穿黑西装,打着黑领带,一副大墨镜架在塌鼻梁上,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是黑社会,隐隐可以从他们的脸上看到“害虫”两个字。
孔白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地上,可怜兮兮地仰视着沙发上的“狮子头”,浑身颤栗得有如筛糠一般。
“噌,噌,噌……”客厅里闪过一道道冰冷的寒光。
朱小毛也吓坏了,从小到大他还真没见过黑社会是什么样子的,只在港台剧里瞄过几眼,没想到今天黑社会主动上门了,看样子绝对不是来串门走亲戚的,来者不善啊。
一个念头快速地在脑海中闪过,他想跑,可就是跑不动,腿肚子在拼命地打摆子,两只手也变得不听使唤了,只能简单地重复着磨刀的动作。
“小子,哪条道上的?”当寒光再次闪过狮子头的脸上时,他也被朱小毛的这架式吓了一跳。
该怎么回答呢?朱小毛犯难了,眼看着两个“墨镜”把手伸向了腰间,看来是准备火并了,情急之下朱小毛脱口而出:“人行道上的”。
“什么?仁兴道?我只听过洪兴,还没听过仁兴呢,混哪儿的?”狮子头傻眼了。
又该怎么回答呢?朱小毛壮着胆子说道:“江州”,手里还在不停地磨着刀,根本停不下来啊,现在的两只手已经不属于他自己的了。
“老大,这小子在蒙你呢,他说的是人行道,不是仁兴道”旁边的墨镜终于回过神来了。
“他妈的,吓老子一跳”狮子头恶狠狠地骂道:“扁他”。
两个“墨镜”正准备上前开打,孔白连忙抱住了“狮子头”的腿,哀求道:“丁哥,你就行行好,放过他吧,这事跟他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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