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与猪同居的日子(7)(1 / 2)
早上来了黑社会,吓死;下午被偷了钱包,愁死;晚上又踩到了狗屎,郁闷死。
这运气,几千年才能撞上一回,恰似天上划过的一道流星,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孔白头上,迷信说法这可是命犯扫把星哪。
那么谁是扫把星呢?
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出有比身后那伙计更合适的了。
红灯亮起的时候,朱小毛很自觉地停下脚步,毕恭毕敬的样子活似值勤的交警,而孔白却自顾自地往前闯,丝毫不顾及路上行驶的车流,朱小毛一急之下,连忙将她强行拽了回来,又抬手示意她等绿灯。
孔白今天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正愁找不到地方发泄呢,现在终于有人主动上门找抽,此时不发飚更待何时?
“你拉我干什么?不就闯个红灯吗?又能怎么样?看你这副怕死的样子,还象个男人吗?……”。
朱小毛谨慎地窥视了孔白一眼,想辩解却又不敢开口,只能耷拉着脑袋,任由着孔白将心中的无名之火一股脑儿地往他身上倾泻,一时间口水泛滥、巨浪滔天,这一骂足足骂了两个红灯。
自始至终朱小毛都一声不吭,只是用一种极度无辜的眼神向孔白发出无声的抗议。
这种无言的对抗对女人是非常管用的,等第三个绿灯亮起的时候,两人又一前一后地往前走,孔白开始有了一些悔意,转头看了看情绪低落的朱小毛,故意放慢了脚步,想对他解释点儿什么,不过朱小毛却把头转向了一边,擦着肩膀径自朝前走去。
孔白的气是消了,可朱小毛的火气冒出来了,不闯红灯就不算男人,他记住了孔白这一极端荒谬的性别判断标准。
为了给自己的性别讨个说法,朱小毛昂首挺胸,迎着路中的滚滚车流义无返顾地走了过去,场面顿时乱成一团,耳边倒处都是尖锐的刹车声,车窗里探出了一颗颗黑乎乎的脑袋,十几张嘴向朱小毛的祖宗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你找死啊?”这回是孔白把朱小毛拖了回去。
该轮到朱小毛发飚了,他一屁股坐在花坛边,对着孔白大声吼道:“不闯红灯是怕死,闯红灯是找死,敢情这真理的标准都在你手上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是那个,那个,那什么……”。
“蛾眉耸参天,丰颊满光华,气宇非凡是慧根,唐朝女皇武则天……”想着想着他竟然放开嗓门开始唱上了。
旁边又围了一大群人,孔白情急之下连忙捂住了朱小毛的嘴巴,低声地哀求道:“我求你别再唱了,再唱下去的话别人要给你钱了”。
必须要承认的是,朱小毛天生有一副好嗓门,要身在演艺界绝对是实力派的,最适合他的曲目是《我很丑但是我很温柔》,这形象、这嗓门,恐怕连赵传也望尘莫及。
洗着热水澡,唱着《打猪草》,一不留神踩到了皂角,吱溜一下朱小毛倒在了浴缸里,一不做二不休,他干脆赖着不起来了,边洗边喊道:“人生哪,在哪儿跌倒,咱就在哪儿躺下”。
孔白敲了敲门告诉朱小毛她要出去,晚上就不回来了,等朱小毛裹着浴巾探头探脑的时候,屋里早没人了。
“这么晚还出去,不会是想明白了吧?”朱小毛吓得吐了吐舌头,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烦躁中他接到了孔白的电话,说是现在和刘苹呆在一起,朱小毛这才稍稍放宽了心思,不过还是堵得慌,一想起刘苹的那个什么,朱小毛身上的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连忙冲进浴室又洗了一遍。
等他从沙发上一觉醒来的时候已临近中午了,起身一瞧孔白竟然坐在他的脚边,正傻痴痴地凝视着他,看得连嘴角都是湿答答的。
“美吧?”朱小毛嬉笑着问道。
“什么?”孔白楞了一下。
“我的睡姿啊,嘿嘿”。
孔白坚决地摇摇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