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猪过牛年(9)(1 / 2)
朱小毛一直都在屋内忙碌着,动作很机械,表情很呆板,他已经忙了一整天了,却怎么也停不下手脚。
大脑已经停电,心中漆黑一片,要问何时来电,除非孔白不说再见。
电话铃声打断了思绪,然而等他走出卧室的时候,这铃声又哑巴了,于是他只能再次进屋忙碌,茫无目的地忙碌着。
漫长的沉寂过后,铃声再度响起,清脆,刺耳,烦人。
麻木地提起话筒,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喂”。
抬头斜觑一眼墙上的挂钟,午夜零点。
“呼------”耳边传来了一道粗重的喘息声,象是有人躲在听筒里朝他吹气。
朱小毛挠了挠耳朵,感觉有些烦躁:“谁呀?”
“……”没有回答,只有喘气声,更粗,更长,更恼人。
朱小毛吓得睁大了眼睛,紧张地四下里窥视着,又弯下腰直往沙发底下瞅,待感觉没有异样后,定定神,开骂了:“煮熟的猪头------打死你也不开口是吧?你喘,你使劲喘,对,就这样,喘,接着喘,我说你哮喘哪?哮喘你应该打120哪,往我杀猪的这儿打干什么?想解脱是不?”
“小毛,是我”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声带在急剧地颤抖着,呼吸也变得更为杂乱。
“啊?”朱小毛楞住了,伸头朝孔白的卧室看了看,不悦地责备道:“我说你是不是聊斋看多了,这大半夜的吓死人不偿命是吧?”。
“对,对不起”声音小得和蚊咛一般。
“我看你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屁大一间屋子,有事你就不能吼两声,有手机了不起是吧?半天云中拍巴掌------你可真是高手啊”
孔白很想骂人,不过她忍住了,顿了顿后羞怯万般地说道:“小毛,我,我,我的房门没有关”。
“嘟------”电话断了。
朱小毛恨得直咬牙,愤而一把扣下了听筒,三步并做两步赶到了孔白的房门外,屋里没有开灯,只留有一丝很小的缝隙,蚊子要想进去也得练练缩骨功才行。
“咚,咚,咚……”脚步声由远及近,犹如一记记重锤敲打在脆弱的心头。
他真的来了,孔白的心猛然为之一揪,又吓得缩进了被子里,心开始毫无节奏地狂跳着。
“吱------”房门被推开了,一束灯光斜了进来,地上印着一个瘦长佝偻的人影。
滚烫的胴体在轻微地颤动着,心一直提到了嗓子眼,孔白死死地闭上了眼睛,静待着不是噩梦的噩梦来临,她将手咬进了嘴里,努力控制住自己想把牧猪男撵出去的冲动。
意外的是迟迟没有动静,更没有预想中的一双黑手主动掀开她的被窝。
正纳闷时,孔白听到了三个字“神经猪”,而后是“咣”一声,房门被重重地带上了。
许久之后孔白钻出了被窝,伸手摁亮台灯,手抚胸口,长长地吁了口气,一摸脸颊,热得发烫,体温骤然升至40度以上。
“这头死猪”孔白喜忧参半地喃喃道。
是没听懂,还是不愿意,或者干脆就是在装蒜?
思前想后孔白觉得第一种可能性较大,后两者基本可以排除,除非他不是男人。
再三权衡之后孔白又一次取出手机,并且已经想好了另一套更为直接的说词------她病了,等牧猪男进屋后,自己就……
我的妈呀!这个世界太疯狂了,白天鹅都主动勾引癞蛤蟆了。
刚拨了两个数字,“笃,笃,笃”,房门响了,很轻,很温柔。
“这头死猪,装得还真象个正人君子,狗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孔白暗暗地骂了一句,又再次缩进了被子里。
意外的是三声门响过后,又没动静了,孔白烦躁异常,在心里已经把朱小毛杀死千百遍了,你装蒜装一回也就算了,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装什么柳下惠,难道非要我一丝不挂地为你开门,然后主动献身吗?卖笑的也没贱到这种地步吧?
此刻她忽然想起了刘苹曾经说过的话:男人都一个样,先衣冠,后禽兽。
孔白越想越气,一掀被子坐了起来,扯过睡衣盖住,愤而骂道:“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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