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是战是和,温侯自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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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之前种种,似乎秦瑱每一次都能这样,化险为夷。

故而相较王楷的和善,许汜端杯便是沉声道:

“秦子瑄,汝到底还有何谋划?”

他这人比王楷更为清醒,知道孙策的离去绝不是终点!

有秦瑱在,刘备就不可能如表面上表现得这么和善!

但他话音一落,秦瑱便微微一笑道:

“子山此言何意,吾实不知也!”

“如今敌军已去,我等友军居此,还能谋划何处?”

“子山必是醉了,还需少饮几杯才是!”

如此说罢,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对着王楷一笑,便缓步朝着自己座位行来。

那想这时,便听吕布一声笑道:

“子瑄何往?速来与吾饮上一杯!”

秦瑱一听,拿上酒杯便回头道:

“正欲敬温侯一杯,何劳温侯相请!”

说着,他便端杯上前,给吕布敬酒一杯。

看着秦瑱将杯中酒饮尽,吕布便是嘴角一扬道:

“说来此次能胜孙策,还亏先生之功,玄德何其好运,竟能得先生辅佐!”

“也是玄德口风紧,得了先生这等俊才,依旧不声不响,可是瞒得布好苦啊!”

刘备听得这话,心知吕布还在埋怨秦瑱隐藏身份之事,不由端杯陪笑道:

“非是特意隐瞒子瑄身份,实是情势如此,不得不瞒,还望温侯恕罪!”

吕布见其如此,自是点头一笑道:

“也罢,如今你我两家交好,吾也不怪玄德!”

“正逢现在诸位都在此地!”

“当真玄德的面,吾也好问先生一言!”

“贵军之前言说孙策联合曹操图谋你我两家,布因你我两家之谊,故助贵军击败孙策!”

“如今孙策已去,敢问贵军接下来有何安排?”

“许诺吾之钱粮,该当如何与之?”

这一次,吕布学聪明了,心想既然强行要不来,又不能和刘备交恶,那索性就明着要,看看刘备是什么态度!

而他这番话一说出,在场众人便都停下了饮宴,朝着他们这边看来。

似侯成等人,自然都是一脸关切。

张飞、陈到等人则是面色一冷。

方才和睦气氛顿时消散无踪。

也是一山难容二虎,随着孙策离去,刘备和吕布的关系又变得微妙了起来。

两家都在寿春城内,接下来的利益如何分配,对两家都很重要。

若能分好了,对两家都有利,若是分不好,恐怕两家还会生怨!

因而刘备听到这话,便是笑容一滞:

“如今欢宴,何谈国事?”

吕布笑容一冷道:

“非吾不识风趣,乃惧子瑄之谋也!”

“若贵军不讲清楚,布实难安心!”

两个人说着,互相对视,空气也被凝滞当场。

唯有秦瑱见状,上前给刘备满了一杯酒,又给吕布添酒道:

“本来此事我与主公商量,过几日再行与温侯商谈。”

“既然如今温侯问起,那在下不妨问问温侯,温侯现在可还欲进军新蔡?”

面对秦瑱的动作,吕布自是冷笑道:

“若贵军能取新蔡,吾自当从之!”

但他话音一落,秦瑱便摇头一笑道:

“温侯此言不实,我军以诚待温侯,还望温侯以诚待我军!”

“须知从此地去新蔡,足有数百里之遥,若走陆路,少说要走半个月。”

“若走水路,便须先取阳泉、蓼县!”

“眼下淮南大旱,温侯出兵至今,已过月余,士卒疲惫,又有诸多俘虏钱粮,如何随我军前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倒酒。

吕布见状,自是眉关一锁道:

“那依先生之言,吾便去不得新蔡,得不到这钱粮了?”

他言语之间,自然有些冰冷。

虽然他已经想过刘备可能会如此,但秦瑱这么明着说,属实还是让他有些不悦。

他这声音一冷,麾下诸将自也纷纷摸向了刀。

张飞见状,自也是怒视对方,随时准备发难。

眼见如此局势,秦瑱微笑道:

“若依温侯之言,那自是去不得新蔡,我军自也没有义务与温侯钱粮!”

“须知我军所应温侯钱粮,乃是寿春城内钱粮,已经全部交予温侯,如此待日后我军夺取新蔡,钱粮自也与温侯无关!”

“不过我军历来都是言而有信,也欲与温侯交好,故而可让温侯自己抉择,在下思虑,温侯当前有三条路可选。”

“第一,若温侯执意要取新蔡,我军不动,温侯可独立前去夺取新蔡,我军为温侯把住后路,如此,新蔡为温侯独立所取,自与我军无关,钱粮可尽归温侯所有。”

“温侯放心,温侯独立取城之后,我军断不会与温侯分取钱粮。”

“第二,我军现在兵马已经疲惫,实难远征,不过吾主已经调令关将军南下,援兵不日将至!”

“若是温侯觉得自己难取,可与关将军协同进军,取得新蔡之后,钱粮两家平分!”

“第三,温侯现在撤军返回徐州,新蔡由我军独立夺取,事成之后,我军愿意出一万金以作谢礼!”

“但除此之外,无论夺取多少钱粮,都归我军所有!”

说到此处,他便端起了酒杯,对吕布笑道:

“路只有这三种,温侯也知道,我军现在俘虏众多,又要防止孙策卷土重来,需要尽快休整。”

“我军已经足够让步,若是温侯实在要强逼我军,那在下也不欲算计什么,温侯自去领军来,你我两家就在城内战过一场!”

“若温侯能胜,别说钱粮,整个淮南都是温侯的!”

“但若是温侯败了,休怪我军不讲情面,等关将军一至,便是你我两家决战之时,你我玉石俱焚,自叫他人得利去!”

“合不合作,还能不能同桌喝酒,由温侯自己决定!”

如此说罢,他便将酒对着吕布一饮而尽。

刘备见之,自也将酒饮尽。

秦瑱之意就是他的意思,现在他也不想算计了。

路让吕布自己选,要么自己夺城,要么拿钱走人,要么和他们玉石俱焚。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选择。

现在的他,已然不是当初那个任由拿捏之人,他有兵有将,随便吕布怎么选!

而吕布端着酒,看着这一对君臣,眼神变得有些深邃。

到了现在他还能怎么选?

就如秦瑱说的,现在两家都没有进军之力,他再强逼,就是逼刘备和他大战。

若是战得过,他自然能战,可现在他战不过啊!

而那三种选择,看似给了他自主权,实则只有最后一个选择现实!

可袁术的家底,铁定不止一万金!

他若是单独拿着一万金离去,有点亏啊!

故而一时间他看着杯中之酒,陷入了纠结之中。

是战争,还是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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