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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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辞笑了起来,回道:“如今你与店铺都声名大噪,日进斗金,财源广进自然不在话下。”

        聂蓉便顺势说道:“还要谢谢你,若没你教我,我说不定要在太后面前说错话。”

        她今天用了“你”,而不是“侯爷”,那种疏远的意味少了一些,严辞心中微动,朝她道:“皇上端午要来祭拜,兵部、京兆尹与禁军需保障皇上一路安全,我便提前来寺里看看,是否有容易疏忽遗漏的地方。这片树林倒是还没看,不然就一同走走?”

        聂蓉点点头,一边和他一起往前走,一边说道:“太后对你怀恨,真的没关系吗?我问了长博,他说太后不能干政,可关键时候,也是能说上话的,我就怕你因为那件事,惹祸上身。“

        她说话间,顺手就取下了帷帽,面带忧心看着他。

        他忍不住就想起她得知他在冀州围场受伤担心着急得落泪的模样,心中泛起一阵喜悦和暖意,温声道:“没事的,我有应对,你看我这几年不是也好好的么?”

        聂蓉想到他确实好好的,如今还升官了,便略放了心,点头道:“太后是后宫女人,就算不能朝你明处使坏,你也当心她在暗地下手,她出身商贾之家,却能一路做上德妃,又成功做上太后,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你千万别掉以轻心。”

        “好,我知道。”他回道。

        “还有像之前……”聂蓉才起话头,却觉得自己似乎太啰嗦了,她的确担心,忍不住想再三提醒,可他又不是她夫君,嘱咐这么多倒有些交浅言深的感觉。

        所以她停了下来,改口道:“总之,你自己多加小心。”

        他却问:“像之前什么?”

        聂蓉见他不嫌自己话多,便又接着说:“像之前遇刺的事,不知现在还有没有,你出行身边还是多带些人好。”

        “没有了,我也注意着,今日这凌云寺早已让人巡逻了一圈,不会有事的。”他说。

        她点点头,纵使仍然不放心,但还是将嘴边的絮叨忍住,没再说什么。

        严辞问她:“你身边怎么没带人?”

        聂蓉说道:“我带了橘儿,想在这儿走走,就让她去玩了。”

        “就她一个人?”他问,似乎觉得人太少。

        聂蓉解释道:“怜儿嫁人了,冯妈妈青梅她们都在店铺里,那边也缺人。”

        严辞便认真道:“以前你只是开小店的,现在却是京中最大糕点铺的东家,又是人人得知的‘玉容娘子’,无论是求财还是求色都可能会找上你,你怎能只身一人到这样僻静的地方?万不可这样大意。”

        聂蓉一想好像确实如此,九娘糕点崛起得太快,她却还停留在以前。

        “我下次注意些。”她说着,然后解释:“其实一直都是从家里直接去铺子里,很少去别的地方。”

        “就算是这段熟识的路,也最好有护卫同行,我府上……”他顿了顿才继续道:“若不知从哪里找可靠之人做护卫,我可代为寻找,无论是你家里,还是路上,或是铺子里,最好让人轮班防护。”

        “我……我回去和爹商量下。”聂蓉回答。

        她心里想着他刚才那说了一半的话,“我府上”,让她猜想,他是不是要说他府上有可靠的护卫,可以派过来给她用?

        这猜测给了她几分勇气,让她很想开口问他自己小时候见到的人是不是他,他房中那两条丝带是不是她的。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脚下一阵吃痛,让她“啊”地惊叫一声,连忙低头去看脚下。

        严辞反应比她还快,一边扶了她,一边去看她的脚,待她将绣鞋抬起,便见鞋底扎着一只可怖的巨刺,竟是皂荚树上的尖刺,其中一只足有小指长的刺扎进了她鞋内。

        这儿没有皂荚树,所以他们都没有留意脚下,竟没想到草地里竟有这么大的刺。

        严辞立刻将刺给她拔了,看刺尖上的血便知道她脚被扎伤,连忙将刺扔了,然后看看四周,说道:“这树林前面就是寮房,寺中方丈安排了一间房给我休息,我送你过去看看脚。”

        她一时不知怎样回答,但他却已扶着她往前走,她只好默认了。

        走了几步,见她走得吃力,他侧首道:“要不然我抱你?”

        她脸顿时一红,不敢看他的目光,扭开脸去还没回答,人就被他横抱起来,一头撞进了他臂弯。

        熟悉的感觉和气息迎面袭来,她脑子里一片混沌,脸热热的,心跳得飞快,因为犹豫,因为无措,什么话都说不了。

        但他已快步朝前走着,她怕被人看见,只好将头埋进他胸口,假装别人看不见她的脸,就不知道她是谁。

        他倒没骗人,一出树林就是寮房,他抱着她进其中一间,门口还有人喊了声“侯爷”,她一听是小陶的声音,立刻就将头往他胸口贴靠得更近了,好像这样就不会被看到。

        但小陶对她那么熟悉,单看身形就能知道是谁了。

        严辞吩咐小陶:“去找寺中人要些止血药或金创药。”

        “好,我这就去。”小陶一烟溜就跑了,也不知是急着拿药,还是急着避开。

        严辞将人抱到床边,才将她放下,然后就去替她脱鞋。

        聂蓉下意识就拦住他:“你别……”说着红了脸小声道:“我自己看。”

        他却语气霸道地回:“又不是没见过。”说完就将她鞋脱了下来。

        罗袜已经染了大片的血,触目惊心,脱了罗袜,脚底还在往外渗血。

        他立刻就去拿了盆,倒了水,迅速拧了汗巾过来替她洗脚上的血。

        他的手握着她的脚,两人不同的肌肤颜色贴在一起,分外醒目,让她竟想起男女躯体交缠来,禁不住就红了脸,撑着床铺的手将底下床褥死死攥住。

        她有意抬头看向这房间,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正因为房间小,布置简单,便让这张床显得犹为突出,两人待在房内,也多了几分压抑和暧昧。

        不一会儿小陶就在外面喊东西拿到了,严辞没让他直接进来,而是起身去门口,从他手上接了东西,又将门关上。

        他过来,替她上药,又用绷带将伤口缠了一圈。

        “刺得不算深,但天热,你回去后最好解了绷带光脚休息两日,以防伤口化脓。”他说。

        聂蓉点点头。

        她此时光着脚,又和他独处一间房内,还坐在床上,整个人都是窘迫的状态,完全不能自在地开口说话。

        严辞原本因她那一脚的血而紧张,着急她脚上的伤,现在见她伤口不重,也上好药包扎好了,便意识到此时两人间旖旎的气氛,瞬间就坠入这气氛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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