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他的入侵 “将樱水榭从中央工会的核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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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要塞总控大厅中,  圣琼盯着屏幕,聚精会神。

        助手一路小跑进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方诗温想见您。”

        圣琼挑眉。

        虽然樱水榭明面上仍然是赫赫有名的大团体,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大势已去,  原本与他们走的近的团队不仅将关系都撇清了,这些日子还格外卖力地表示自己与他们不是一丘之貉。方诗温这种撒泼打滚的消息根本送不到他跟前。

        “让他打报告,  ”圣琼没有多给他一个眼神,  “我只处理重要的事情。”

        助理神色为难,凑近了,在他耳边轻声:“他说,  先前圣琼阁下对樱水榭如此严苛。如今符院长酿成大错却被轻轻放下。他为樱水榭感到不平衡,若没个交代,  他就去家家户户喊冤,  在中央十一城遍撒传单。”

        圣琼眼神凌厉,  扫得助理后背发毛。

        助理磕磕巴巴地说:“方诗温特意说,他们现在光脚不怕穿鞋的,早就没体面了。”

        “既然他们知道自己不体面,  ”圣琼说,“我就给他们个不体面的机会。你去安排吧。”

        “安排?”助理挠头,  “安排您与他见面吗?”

        圣琼抿紧了唇:“现在有人比我更想见他。他想撞枪口就让他去吧。”

        助理眼睛一亮,立刻点头。

        -

        方诗温坐在主位上,捧着一杯浓茶,闭目皱眉。

        “少爷,  少爷!圣琼阁下安排了会见!”

        方诗温猛然睁眼,砰地将茶杯摔了:“好!好啊!”

        方家的家臣也是满脸欣喜:“少爷,我们的计谋成功了。圣琼阁下本来不接见樱水榭的访客,如今却一转态度,  想必也是因为这次暴动让他重新审视了符卿,知道没法把宝压在符卿一个人身上。这时候,就得好好想想我们樱水榭的作用了。”

        “不求绝地反击,只要能将他拉下马也就值了。”方诗温咬紧牙关,眼神晦暗深邃,声音从嗓子中钻出像是毒蛇一样沙哑,“后事处理好了吗?”

        家臣的表情讳莫如深,在脖子前比了个刀:“前几日到疯人院附近蹲点开店的那几个人都解决了。”

        “家人呢?”

        “您放心,我做事,稳当。”

        方诗温哼了声,冷冷笑了起来:“那我就等着圣琼给我的答复了。”

        圣琼助理和他们约了天后会面,地点就在第二要塞附近。方诗温原本还奇怪他们为什么要约这个地方,后来发现约的地点就在原先的南七区,离疯人院不远,得逞的快乐顿时淹没了疑惑。

        离约定时间还差半小时,天空一片阴沉。

        方诗温带着为数不多的家臣启程出发,车还没开出多远,车前玻璃上就落了东西。

        “下雪了。”方诗温心想,“一年中最冷的时候,配疯人院的落幕,正好。”

        “少,少爷,有些不对劲……”

        方诗温烦躁抬头,皱眉:“什么东西?”

        家臣握着方向盘,声音哆嗦:“恶种!前面好多恶种!”

        “我们在城墙里面,怎么可能有恶种?你跟了我哥这么多年,老眼昏花了?”方诗温骂了声,探头到前排座椅之间,眯起眼睛,“哪来的恶……什么东西!”

        刺耳的刹车声在冰冷的雪花间骤然响起!

        方诗温因为惯性整个身子翻到前排,额头重重撞到玻璃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声。

        “丫的,你怎么开车的?”

        “对,对不起少爷……”

        方诗温骂骂咧咧抬头,喉咙里的脏话在看到眼前画面的瞬间凝固成霜,冻住了喉咙。

        面前的断壁残垣里摆满了花圈。兔子们静静守在花圈旁,冷眼看着这辆车。

        家臣哆哆嗦嗦:“……前几天这里发生了恶种暴动,肯定伤亡惨重。这些花圈是祭奠亡者的,正常,正常。”

        “妈的。”方诗温瑟缩了下脖子,“晦气。”

        车辆慢慢地继续前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诗温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仔细体会,这种眼神似乎是从花圈里探出来的。

        作为挑动暴动的始作俑者,他隐隐生起几分微妙的不安来,但是这种不安却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住在这附近都是些老弱病残,身子骨好的早溜了,留在这里死了也活该。”

        嘶——车辆再次急停——

        方诗温额头再次撞到了椅背上,发出一声重重的撞击声。他无比心虚地转头骂道:“该死的,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少爷,前面有人。”

        方诗温一愣。

        无数人影出现在远处。他们或捧着蜡烛,或捧着花,围着一个圆型的残破高台,默默祭奠。他们之中,有老人,有妇孺,也有走不了路的残疾人;也有各式各样的恶种——老弱妇孺和恶种混在一起,和谐得仿佛一家人。

        这些居民竟然在祭奠那些死去的恶种。

        方诗温眉心一跳:“该死的,约这个地方做什么……”

        “少爷,前面的人,是符卿吗?!”

        方诗温一怔,仰头看向高台之中的那道白色风衣身影。符卿一年四季都这么穿,此刻却完美融入了前来祭奠的人群,就像大祭司一样,在肃穆间点燃蜡烛。

        就在方诗温恍然的瞬间,那道背影转了过来,灰蓝色的眼眸与天空一样阴沉,蒙着一层比北冰洋还要凛冽寒冷的透骨寒意,将方诗温钉在原地。

        薄唇一张一启,遥远的距离让声音无法传达,只能隐约看到几个字。

        我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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