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2 / 2)
回家后,南楠和父母商量了一下,最后和子峰把双方父母见面时间敲定在了半个月后,也就是下下周末。
两周后才需要去面对,紧张也可以延迟一下,南楠心里送了一口气。
她想着子峰刚刚的状态又开始困惑:“怎么男的面对婚姻这些事就那么淡定一点不紧张呢”。
这天晚上南楠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那个人又在她梦里出现了。
这次她看清了萧山的脸,他俩走在一条细长的柏油小路上,她穿了件白色的露肩连衣鱼尾裙,裙摆很大,萧山穿着第一次见他的那身西服。
小路非常狭窄拥挤,至多只能容下他们两个人并行,周围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南楠高跟鞋落地的清脆声音。
道路两旁种满了各种高大的鲜花树木,每一朵鲜花都好像在努力绽放,每一片花瓣都鲜艳欲滴似乎开到了最大的幅度,花草散发着奇异的香味。
萧山牵着她的手走在前面,两人没有什么语言上的交流,只是萧山时不时谨慎的回头看看后面,整个氛围非常紧张小心翼翼。
甚至可以说有点偷偷摸摸,好像他俩是要去共赴一个什么神秘又危险的仪式。
他们走到了小路的尽头,尽头处是一座粉色的小房子,没有窗户,整个门连同把手都是黑色的。
萧山轻轻转了一下门把手,听到了锁芯转动金属摩擦的声音,他没有立刻把门打开,而是回头拿左手食指在唇边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南楠不要发出声音,南楠收到他的信号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俩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萧山随后才把门开了个刚好能容下他侧身进入的大小,他先侧身钻进去,又往外探了探脑袋,好像是在看周围有没有人。确定没问题后,他才把南楠从门缝拉了进房子。
南楠觉得他这动作真心多余,这就一条路除了他俩哪有什么别人。
房间里空间很小,应该也就四五平方米,墙体和地面是乳白色,反着光,照的整个房间非常亮。
房间的中间有一个血红色的沙发,沙发前面有一个小木桌,上面放着盒没拆封的扑克牌。
萧山关了门又不知道从哪找出了一把钥匙,对正在在打量房间内部的南楠说了句“千万把门锁好了”,不知为何这句话让南楠觉得非常难为情。
他开始试着拿那把钥匙反锁门,先插进去一把金色的钥匙轻拧下转不动,又换了一个接着试。试到第四个钥匙的时候,门锁终于转动了。萧山把门反锁后又拧了下门把确认一切无误。
他绕着房间细细走了一圈,过来把南楠打横抱起走向那个血红色的沙发,南楠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撒在他肩膀上,裙摆边垂下来像一朵朵浪花,在他腿上拍打。
他把南楠放在沙发上,又欺身紧挨着坐了过来。他们侧面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从肩部到脚踝没有一丝缝隙,南楠隔着萧山的西装都能感受到他衣服包裹下身体结实的肌肉。
他们一坐下房间的光线就变暗了,可能是南楠的白裙子衬的沙发的颜色更艳了。
墙面地面的奶白色起着一层层波纹似乎在流动。南楠身体坐的直直的双手并拢放在膝盖上,她似乎很紧张,萧山侧身注视了她一会,把右手覆在她手背上开始慢慢的来回摩梭。
他眼神非常暧昧的看着她说“放轻松,等会就会好的”。这句话让她觉得难堪又羞耻,房间里的这一切让她愈发不安起来。
她有点想逃离这里,尝试着抬起脚,双腿却又似乎不听话挪不动。
萧山抬起手朝空中打了个响指,屋里的灯光彻底熄灭了,整个房间一片漆黑,只有面前小木桌上打了一圈昏黄的光,身下的红沙发里开始一明一暗的透着光闪烁。
“准备好了吗”萧山挑眉问她,南楠觉得自己脸颊发烧的厉害,她心里充满了内疚与愧疚,低下头没有回答。
她的答案似乎也并不重要,萧山没有继续等待她的回答,直接就拆开了桌上扑克牌的塑封薄膜。
扑克牌背面花纹是绿色的,一个满头缠绕着毒蛇的美艳女妖,南楠认的出来那是古希腊神话里的美杜莎,她头上的毒蛇妖娆的吐着信子扭动着身体仿佛在诱惑着面前的两人。
萧山用两手拇指握住扑克牌的两端,沿着底部对着用拇指搓开,交叉在一起。
这样反复洗了三次牌,又把上面的牌抽出来往下拖动切了几次牌,把整副牌放在桌上,从左到右全部摊开。
“来,选一张你喜欢的”,他对南楠点了下头。南楠向小木桌探了探身子,她认真的选择。
每一张牌图案都一模一样,都是一样的美杜莎在盯着自己。头顶的一只只毒蛇泛着绿光好似在引诱她犯错。
她犹豫不定难以抉择,用手指轻触牌面感受不同,触感滑腻光洁,南楠左瞧瞧右看看,还是挑选不出来,她看着那片花花绿绿越来越焦虑,紧张的额头冒出了汗。
身旁的萧山一直注视着她,眼底越来越晦暗。
周天南楠睡了一个大懒觉,醒来时已经快11点了。她靠在床头回想着昨晚的梦,却怎么都回想不起来自己最后选的是张什么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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