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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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我等下再换吧。”时央指尖紧抓着裙子,脸颊上浮出艳丽的粉色。

        池之周慢条斯理地系好最后一颗扣子,掀起眼皮看她,然后伸手掸了掸黑色的西裤裤腿站起身来。

        时央终于不用再被那种饱含深意却的危险目光折磨,松了一口气,攥着的裙子的指尖也松了几分力道。

        却不料池之周站起身,来到她的身边,单手撑在她耳边的柜子上,稍微一俯身就将她整个人圈入怀中,喷出的热气氤氲在她的耳侧。

        时央的后背抵在坚硬的衣柜上面,呼吸之间都是他身上的清冽味道,捏着裙子的手忍不住一颤,手里的淡紫色连衣裙滑落在地。

        “要我帮你换?”池之周声音有些磁沉,十分勾人。

        时央被他撩得心里一酥,不自觉地轻咬住下唇,无措地抬起头看他,漆黑明亮的大眼像盈满了一汪潋滟的池水,稍微被风一吹拂就漾开了。

        “不、不用。”时央欲低头捡起滑落在地的裙子。

        池之周手先她一步,揽在她的腰侧,另一只手的指尖落在了她莹白的耳垂,轻捏着她小巧的耳垂肉。

        时央后背绷得笔直,四肢却又一偏酥麻,使不出力。

        “要迟到了。”她小声地提醒他。

        池之周捏着她耳垂的手慢慢松开,手肘撑在她身后的衣柜上,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机械表。

        他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地说道:“暂时先放你一马,今天晚上再收拾你。”

        说罢他弯腰替她捡起落在脚边的连衣裙,将裙子放在她的怀里,留下一句:“在外面等你。”

        时央拿着裙子站在原处,涨得面红耳赤。

        池之周现在撩人撩得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两人开车到了城郊的监狱,灰白色的墙壁高耸伫立,在宽阔湛蓝色的天空下显得封闭又束缚。

        铁门闭得严丝合缝,金属的交界处有铁锈腐蚀的痕迹。

        池之周和时央站在门口,紧盯着漆黑的铁门,唯恐错过。

        “你的腿还没有痊愈,要不要先进车里坐一会儿,我在这里守着。”时央碰了碰他的手臂,提醒道。

        池之周目光固执地注视着前方,唇线抿得笔直,摇了摇头。

        时央不再多问,站在池之周旁边和他一起静静地等待着。

        她能够感觉得到今天对于池之周的与众不同,在家休养的这段时间他从来不穿西装,今天却破天荒的换上了白色衬衣和黑色西裤。

        一路上开车过来,他一言不发、面色沉静,直到现在的微表情也可以看出他的庄严肃穆。

        钝感且沉重的“吱呀”一声传来,是经久未动的铁门打开时发出的声音。

        一位戴着眼镜的儒雅中年人拎着不大不小的行李袋走了出来,他穿了一件淡蓝色暗纹的衬衣,但是看得出来这已经是几年前的款式了,而且衣袖处和领口处被洗得发白。

        时央这是第一次见池之周的父亲,他看起来儒雅温和,标致的五官依稀能够看出年轻时的气度,只是几年的监狱生活,让他的眼角和额头不可避免地爬上了深深的皱纹。

        池之周看见池尉宗时,眼角微动,眉眼间似有隐忍的情绪。

        “父亲。”池之周声线低沉,郑重的喊道。

        他伸手接过池尉宗手里的行李袋,拉着时央的手介绍道:“这是时央。”

        没有做过多的介绍,但是两人紧握的手说明了一切。

        池尉宗觉得这个名字听着耳熟,想起了这就是儿子念研究生时期的女朋友,面容震动,唇角动了动,开口时的声线有些激动:“时央?好、好。”

        “叔叔,快上车吧,外面晒。”时央替池尉宗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不料池尉宗摆摆手,“你们两个坐前面就行了,我坐后座,宽敞。”

        说着自顾自地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在街道上飞驰而过,池尉宗看着窗外日新月异的城市,不由地抚掌感叹,“城市发展得太快,当年这里还是一片荒地,如今都已经高楼林立了。”

        池之周的手紧紧扣住方向盘,连指尖都有些发白。

        时央听得心里一酸,池叔叔因为这一场无端的阴谋,遭受了多少的无妄之灾。

        到家之后,时央知道两父子见面一定有很多的话想说,她借口去厨房烧热水,离开了客厅。

        池尉宗坐在沙发上,环视了一圈家里简单的装修,酸涩地说道:“孩子,这几年苦了你了。”

        池之周背靠着沙发,手懒散地垂着:“瞧您说的是什么话,没什么苦不苦的,我老子叫人陷害了,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当年是我识人不清,最信任的技术总监竟然跟东方集团勾结起来!”池尉宗想到这里还有些义愤填膺,“不过,这些都不足以定那两父子的罪吧?”

        “泄露军事机密和杀人。”

        这显然超出了池尉宗的预期,他惊愕不已:“……杀人?”

        池之周沉默了很久,才朝着厨房的方向微抬下巴:“时央的父亲,东方集团原来的技术总监。”

        池尉宗面容震动,眼眶有些湿润:“造孽啊!”

        “话说到这里,你这房子是后来买的?”池尉宗迟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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