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季千玄的身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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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声悲哭,引得群臣惊回了神,跟下饺子一样扑拉扑拉的哭着跪翻了一片,语无伦次的喊着皇上。

项谷庭蹙着眉,紧紧的将莫锦颜的身子拥进了怀里,莫锦颜低声问道:“可要紧?”

项谷庭使劲的摇了摇头,莫锦颜不知道,他是想说不要紧,还是想说不知道,一场华丽开头悲剧铺垫的婚礼,最终以它悲剧的形式草草的收场了。

夜色的楚中城,那些还没挂到明媚的喜红就被扯了下来,换成了一纸的素白,怀远将军的灵柩,已经从战败的北方沿途运回。

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如何安置怀远将军,也不是怎么应付北方铁骑入侵,而是那枚血染的令牌再一次撩动了所有人的心思。

那枚令牌是先皇早些年亲自赐给怀远将军的,此枚令牌章控着楚皇朝数十万大军的归属,足以与莫宁的莫家军抵抗。

好在两位将军各自相安无事,所以楚皇朝自然是风调雨顺没有任何的暗斗撕杀,如今怀远阵亡,这个被掌控的很好的天平一下子就倾斜了,摇摆不定着。

那枚令牌是断然不能落入莫宁手里的,二路大军若是何二为一,对边南,对莫宁,对项谷奕来说,无遗不是如虎添翼。

若是他们此时反了,楚中城不消数日就会江山易主,恐怕到时候,楚皇朝,姓不姓项还是一回事的呢!

小皇帝辗转难眠,他此时的境地,竟是悬崖之边,半分不合,便粉身碎骨,他是不可能相信楚皇朝的任何一个人的。

从项谷庭到项谷奕,无论此时有害的还是无害的,对他来说都是一笔致命的存在,本来一场华丽的婚礼,被活活的拆成了葬礼,项谷杰觉得自己,心力憔悴。

庭王府之中,晨露面如寒霜的指示着那些丫鬟将喜纱红帐如数换了下来,她抬眼睇了眼旁处的莫锦颜,微微一叹,这小王妃当真时运不济,这刚入王府门,便与白事撞了丧,赶在这么一个敏感非常的时期里,项谷庭是定然不能跟她新婚缠绵的了。

莫锦颜盘抱着手,一身艳丽的红色已经被素黑所取代,关于怀远将军的事,今儿下午听着王爷也说了不少去,她心里总算是有点数了。

聪明如她,如何能不知道此时朝中最紧张的东西并不是战事,而是那枚令牌,那枚令牌,同时也决定着项谷庭的权势。

小皇帝是一定不会将权势交给如今最可能解决战事的项谷庭的,再小年岁的皇帝,也知道自己江山的重要。

莫锦颜吩咐着流心哄了小世子去睡觉,自己则渡步到书房,项谷庭满面愁容的依靠在窗前,不知想些什么。

“王爷。”她轻唤出声,一双小手则在他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攀上了他的额头,轻笑道:“可想出解决的法子来了?”

项谷庭淡淡的摇了摇头,轻捏住她的手道:“颜儿,本王总觉得,这茫茫夜色之下,并不似眼观这般平静,若是此时夜色糜乱起来,本王该如何自处?”

莫锦颜眼珠一转,浅声道:“王爷自己心里,不是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了么,何必还借臣妾之口,来落实心中所想。”

她明眸视他,浅笑不语,项谷庭心思一动,忽然就想起那时她拈花时的神态,轻轻的从唇中飘出的那个反字。

那个字,砸在他心头,足足让他飘荡了好久,如今莫锦颜话中意有所指,项谷庭顿时方寸大乱了起来。

真的要反么?如今坐拥皇位的那个孩子,可是他同父所出的亲弟弟,他亲手抱着登上皇位的亲弟弟啊!虽然他自幼惧他,可这般冷漠的皇权之下,又怎能埋没了那丝骨肉亲情。

“王爷,骨肉至亲,终是不适合皇室之中的。”莫锦颜再度看透了他的心思,一句简单的没有任何语调的话,让项谷庭如坠冰窟。

他紧握住她的手,无言的将她揽入怀中,窗外夜色依旧朦胧,可他却知道,黑暗总会结束,阳光终会到来。

而黑夜并不可怕,惧怕黑夜的人,是因为手里没有那盏长明之灯,可他有,因为他是权倾天下的庭王爷,这般夜色,人人都要怕,惟独他,不需要。

莫锦颜不知几时离了书房,项谷庭今夜注定无眠,那枚令牌,同时也成了他心底之重,项谷杰是断然不会将令牌交到他手里的。

如今的项谷庭,需要别人外力相助,助他登上一个他一直在犹豫不绝的位置,那个位置,此时众人虎视耽耽。

夏末夜风微凉,老家丁提着灯笼终年如一日的保持着自己的步调行至走廊前,他面色如常,不起半分波澜。

似乎这陌生的宅子里,把他传唤过去的人不是别人,依旧是他伺候着的公子。

“娘娘。”老家丁停在一处门前,稳声唤道。

莫锦颜微微的张开眼,懒散的对身边的周童道:“请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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