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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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一夜,第二天还得照样去搬货。好些赌鬼短命。

“……这么快?”颜凉榆有点诧异。

她觉得自己才来。

不知不觉,她和景宪之在这里玩了四个小时。

简单的赌骰子,也如此吸引人,让人恍惚忘记了时间。

“是的。”景宪之道,“再玩下去,你都要沉迷了。”

颜凉榆骇然:“我不会!”

景宪之笑。

十月天气,五点天色黯淡,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小小酒摊上,一盏煤油灯昏黄如豆,人影黯淡,谁也看不清谁。

景宪之和颜凉榆在一张油污污的桌子旁坐下,小伙计端了酒和下酒菜。

下酒菜有臭鱼、蚕豆和花生米。

臭鱼的确难闻。

景宪之却道:“挺好吃,你尝尝。”

颜凉榆艰难张开嘴。

闻着很糟糕,吃下去却有罕见的咸鲜,的确很好吃。

“再喝口酒。”景宪之道。

酒没什么香味,又辛又辣,直接冲脑门儿。

颜凉榆第一口,差点被呛得落泪。可这种浓烈粗野的冲击感,后劲儿却是莫名的爽。

比那些后感好、上进慢的酒,难喝无数遍,但舒爽感却是无敌的。

“……怎样?”景宪之问她。

颜凉榆重重舒出几口气:“你说得对,最简单的刺激是最快乐的。”

所以景宪之从不做君子,也不将就高雅。

高级的快乐,需要各种努力去获得;最底下的乐趣,却这样容易。

上流社会的人端着,不会来这样的赌场、喝这样劣质的酒,也不会吃这样糟糕的臭鱼。

“我没骗你吧?”他笑起来,一饮而尽。

这种酒,是单纯的刺激,很容易醉人。

景宪之喝了两杯,就放下了。

颜凉榆反而添了一杯又一杯,停不下来。

景宪之任由她喝。

后来她喝醉了,又吐了,趴在景宪之背上,痴痴笑着。

笑得很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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