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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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一路到了他的别馆,女佣佩兰已经叫人准备了饭菜。

景宪之对佩兰说:“拿酒来。”

又跟颜凉榆说,“周君望说给我留了一瓶好酒,我叫人去他的歌舞厅取了过来。”

颜凉榆快要忘记这件事了。

那是刺杀前说的。至今也没多长时间,可事情太多太乱,悠闲时光好像很久之前,她都有点恍惚了。

“……你能喝酒吗?”景宪之又问。

重伤初愈,不应饮酒。

颜凉榆却说:“陪你喝一点。”

——他们需要庆祝,更需要放松。

这段日子,最累的人是景宪之。

灾情前,很多人不把军政府的命令当回事,景宪之要亲自监督、坐镇,下面的人才有畏惧。

暴风雨来的时候,他前后四十小时没合眼,担心河堤破。

灾后重整,怕有人趁机敛财、亦或者使坏,也是他亲自操持。

颜凉榆听说,他这段日子都没沾过床,太累了就随便找地方歪一歪,凑合一下。

喝点酒,好好睡一觉,这是他应得的。

没有他,颜凉榆哪怕能预知前事,也无能为力。

佩兰拿了洋酒,又拿了水晶杯给他们俩。

颜凉榆主动替他倒酒。

她倒了一小杯。

景宪之看到了,说她:“这么小气?”

颜凉榆:“喝白酒也是小口小口喝,没有牛饮的。这酒一样。它烈,喝太快了上头。”

景宪之说不过她,只得依了。

他喝了一口,和上次喝的洋酒又不太一样:辛辣,有点烟烧过麦草后的那种焦香气。

入喉润,余味甘甜,整个口腔与喉头都带着那种特有的甜。

景宪之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这什么鬼东西?”

颜凉榆也轻轻抿了一口。

酒烈,她喝得很少。

“好喝。”颜凉榆说,“有点甜。”

景宪之失笑:“你也是土包子,评价酒好坏,说它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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