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2)
朝廷的颜面,代表了百姓臣服、畏惧之心,若因徐文昭伤到朝廷威严,这些氏族自是容不得徐文昭胡闹,定会将他踢出去挡灾,可朱榆是女皇,百姓对女皇天然就多些纵容,前有奢靡成性的清帝,后有无堪大用的榆帝。
朱榆在东伊国说是掌权者还不如说是一个吉祥物,这番折腾使臣,不仅不会引来百姓不满,还会被百姓传为一桩反击西梵国的妙事,只要不真的宰了岑御史,这还真就只是一桩小事,天子之威已扎根千百年,岂会被轻易撼动?
岑御史气得浑身哆嗦,却也知道大势已去,只得狼狈回到席位,李钰却是一眼都未曾给过岑御史。
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殿中突然闯入一身穿甲胄的女兵,她的手中捧着一个被幕布遮住的东西,于殿前跪拜,立刻将所有人的目光投在了这位不速之客。
“陛下,幸不辱圣命,末将已从边塞移来千株荆棘,特奉上此株已开出荆棘花前来复命。”
西梵国在此荆棘出现的时候,就有了几分被冒犯之感,这荆棘,虽说长于边疆荒漠之地,可更多是产自西梵边界附属国度,而正因为前段时间徐文昭的肃清下,不少附属国态度暧昧,这西梵的一些边域之地,到成了不少人去留自由之地……
此时,这女步手中捧着开着正娇艳的荆棘花到像是啪啪扇向西梵国一行人的耳光。
朱榆自不会管李钰一行人怎么想的,听将领说完之后,畅快大笑,望向徐文昭时带上几分帝王柔情:“王君自从辞去将军一职之后,便有些郁郁,朕都看在眼里,所以暗里早命将领奔袭千里,就为解王君心中愁然,瞧瞧,这荆棘花开的多娇艳,这种浑身尖刺满是气节的花卉当真少见,就如王君一般,不知,王君可还喜欢。”
徐文昭有一瞬的恍然,朱榆那双眸子如清潭映照下的月轮,好似千般心绪皆被他一人牵引,有一瞬间徐文昭时真的生出她对他情深之感……
见朱榆要演,徐文昭不介意陪她演上一段:“自是喜欢的,陛下,荆棘虽比不上牡丹娇艳夺目,盘根错节的枝干满是可怖尖刺,却也会在特定的时间露出娇弱一面,就如这株长势喜人的荆棘花,迎上边塞罡风便会随风消逝,待陛下臣妾亦能收起满身尖刺。”
看着这浓情蜜意的两人,那种微妙暧昧的气氛,这让不少人心中思量,两人关系什么时候这般好?莫非……
就在所有人揣测着朱榆和徐文昭之间的关系脉络的时候,朱榆已经因为徐文昭那一声声妾身激出了鸡皮疙瘩,一种不妙之感浮上心头,这男人要搞事情!
徐文昭靠近朱榆耳畔,在众人眼中宛若情人之间的呢喃:“陛下原来对我的心意这般厚重,我听说极渊藤十年一开花,开出的花可比这荆棘花美多了,不如……”
极渊藤是西梵国独有的物种,最喜欢生长在人口密集的郡县,是西梵国繁盛的象征,她可移栽不来这玩意,徐文昭若是将觊觎西梵国极渊藤的话公于殿中,这可就是外交事故,处理不好甚至会再起战事,朱榆匆匆截住徐文昭作死的话头,心中第一次生气了后悔,她当初为什么要救下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朕听说李将军和王君二人可是有些渊源,难得你们二人能齐聚一处,不如借此比上一场,也好叫朕亲眼领略西梵国第一武将之姿,比试点到为止,李将军以为如何?”
李钰颔首,轻笑着答应,丝毫没有被提及痛脚的狼狈:“能与徐王君再比上一场亦是本将军此行所盼。”
东伊国这边的大臣可就不淡定了,虽从岑御史那里的态度,看似她们对西梵国并没有多少礼数,可这场宴席下来,暗里都还是迁就着这一帮西梵国的来使,无论是徐文昭被西梵国来使言语侮辱,还是岑御史被她们言语嘲讽,都只是嘴皮子上的交锋。
可如今,刀剑无眼先不说,若是徐文昭败了如今他只是一个王君,父道人家,影响比不上曾经那般有影响力,可若是西梵国第一的威武将军败在了一个后宫男人的手里,那西梵国的脸可就丢大发,一旦威胁到国威,西梵国保不准真的会为了找回场子与东伊国死磕,虽大国巍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真要打起来定时两败俱伤的局面。
可是,万一呢……
西梵国的男人脑子本来就少根筋,莽起来更是不要命,她们的好日子可不想因为战争被毁掉,这时候所有人宛若看杀父之仇一般盯着徐文昭,原来!这个男人今日上赶着被嘲就为了等着此时!
最毒父人心!同时她们对朱榆的怨念也深重了几分,男色误国啊!
朱榆也能猜到徐文昭所图,不过徐文昭的脾性比他的姐姐们更像老东平王,按理说应该不屑在这里费手脚,朱榆总感觉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此时,侍者已经捧来两柄普通的宫廷长刀,两人虽都不擅使剑,但毕竟又不是生死相斗,也不乏含有提醒之意。
徐文昭离开席位之前,朱榆小声的在徐文昭耳边提醒甚至都算不上警告:“出出气就行了,别见血,到时候闹大了可就不是面子上的事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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