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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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左手第三个……药架三层……”

朱榆不知道李敬绥在承受什么样的痛苦,就连说话好似都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人命关天,朱榆也有些慌了神,她快步冲到了李敬绥,因为不熟悉这件屋子的布局,刚进门就摔了狠狠的一跤,不过此时也顾不上其他,朱榆爬起身来到李敬绥说的那个药架,确认未拿错药瓶后,就匆匆赶了回去。

李敬绥此时到底没有昏迷,服药还算不上天大的难事,当朱榆将药丸送入李敬绥嘴中才算松了口气,朱榆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心似乎一片粘稠,她送到鼻尖轻嗅,就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吐血了!竟是这般严重。

“你到底怎么了,不行!我去叫唐大哥,我们带你去看大夫。”

“我就是大夫……你还想找谁来看。”

准备起身的朱榆手腕被李敬绥抓住了,虽然力道小的可怜,不过朱榆还是选择尊重他的意愿停下了动作。

“别惊动东家,我自己的病自己知道。”

话说到这份,朱榆眉头虽然依旧紧缩,不过还是慢慢扶着李敬绥进了他的屋子。

“你的这个病……”

“自小落下的顽疾,能当上医者最开始还是因为久病成医。”

“能治好吗?”

朱榆这话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治不好了,是会带到棺材里的病根。”

唐智倒是坦然,显然早已经接受了这个安排。

“似乎很严重啊,怎么受的伤?”

“……”

李敬绥的沉默让朱榆意识到她的失言。

“你如果不想说,可以不用说,我就是随口问问。”

“也没什么,幼时家中横生变故,引来不轨者,其中一女有异癖,对我起了圈养心思,我几番正砸和反抗下,她便失了兴致,将我的心脏刺穿后就扔进了蛇虫洞穴。

那时落得绝境,为了求活便将一种汲人精血反哺的蛊虫置入心脏,侥幸求生,不过每逢月圆是蛊虫繁衍之际,它就会狂躁不安,用药物到是能压制一二。”

李敬绥说得轻描淡写,朱榆却是听的心惊不已,她嗫嚅了半天嘴唇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

“既已熬过,它会安静一些时日,你回去休息吧。”

“我不困,我呆一会,等你状况稳定了我再离开也不迟。”

“影姑娘,夜深人静,你一个姑娘衣衫不整的守着我,有些失礼了。”

这人,不在意礼节的是他,现在说道礼节的还是她。

不过,这人最是经不起说道,经李敬绥这么一提醒朱榆这时候才感觉身体冻得厉害,牙齿也应景的开始哆嗦,刚才摔了一跤有一只鞋子不知所踪,到真有些狼狈。

“那我可就走了,你若是再出什么状况我可不一定能及时察觉。”

“我是大夫,自己的情况很清楚。”

脾气也是够倔的,朱榆不纠结了。

“走了”

李敬绥盯着朱榆的背影,眸色与黑暗融为一体,不知他在想什么,竟在黑暗中发出一声突兀的轻笑。

翌日。

“真是不想去那个破地方。”

唐智昨日虽然没为李敬绥帮上什么忙,不过活可是也没少干,睡得实在香甜,昨天夜里那般动静竟没将他吵醒,此时唐智打着哈欠,作日未消的怨念又重新找上门了。

“走吧”

今日的李敬绥脸色比往常都要苍白一些,不过想着作日李敬绥那恐怖的工作量,唐智也就认为只是未休息好而已。

“你要去?”

朱榆拦在了李敬绥的面前,脸上写满了不赞同。

“张贴的榜单者,不得以任何原有缺席,推卸应尽之责。”

“那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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