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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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哟,温医生是你什么人?你怎么能跟我们一样称呼他啊?”谭夏很不满意这个答案,因为她看得分明,裴冬宜刚才咽回去的,绝对不是温字。

        裴冬宜眼睛眨啊眨,嘴唇抿得紧紧的,憋不出一个字来。

        她扭头去看温见琛,结果却见他立刻把头扭开,装作在吃东西没看到她的模样,明摆着就是不想帮她!

        裴冬宜:“……”好气!

        她不自觉地噘着嘴,吭哧吭哧的为难模样看起来有趣极了,大家跟她熟了以后也知道她脾气好,于是又起哄起来。

        谢微媛甚至说给她打样,冲着张栩宁就叫老公:“老公,今天谢谢你帮我搬东西,买东西的时候还帮我拎包,爱你哟。”

        说完冲他比个心。

        声音娇嗲到裴冬宜汗毛都竖起来了,她还眼尖地看到张栩宁哆嗦了一下,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哦哟,看来张老师也没有很适应他老婆这副模样嘛!

        她震惊地看着谢微媛,目光里有些许佩服,能这么夹着嗓子说话真的太厉害了!

        谢微媛放过了张栩宁,又看向裴冬宜,面露鼓励似的,“秋秋,温医生是你的谁呀?”

        裴冬宜立马又恢复成刚才那副吭哧吭哧说不出话来的模样了。

        大家看见都觉得好笑,一个称呼就这么难说出口?

        温见琛这时终于来解救他太太了,打了句岔:“秋秋脸皮薄,再说夫妻之间叫什么那都是情趣,是能让你们听见的?”

        话音刚落,一片嘘声顿起。

        裴冬宜不好意思极了,脸孔涨得通红,根本不敢多看温见琛一眼,低头时的动作仓促得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温见琛见她这样,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转移话题继续之前的问题:“其实那个病人最重要的问题,是饮食不规律,有时候不吃,有时候又多吃,很容易就把肠胃搞坏了,红烧乳鸽只是诱因。”

        所以说规律饮食有多重要,可是在座各位哪个都做不到,相比起来,反而是裴冬宜的饮食相对规律一些,因为她的三餐基本上是跟着小朋友走的,在小朋友们吃饭前后。

        宁涛叹口气,“道理谁都懂,但能做到很难的,总有客观原因不受你控制。”

        纪苓薇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就像说话,谁都知道说多错多,但有时候你就是忍不住,或者说完了才反应过来,有什么办法。”

        不知道她是怎么从饮食上得到这种感慨的,但大家也觉得她这话没毛病。

        而且谭夏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忍不住乐了起来。

        大家好奇地看向她,她伸手捂了一下嘴,不好意思地道:“我主要是想起了我认识的一个人的事。”

        大家仍然好奇地看着她。

        裴冬宜都忘了刚才想要用脚抠出一座魔仙城堡的尴尬,抬头用亮晶晶的目光望着她,摆明了想当一只吃瓜的猹。

        谭夏想想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便点点头:“告诉你们可以,等我想想怎么说,得模糊掉会让人掉马的信息。”

        这一模糊,就模糊到了饭后水果时间。

        西瓜也是昨晚裴冬宜从温洛庄园带回来的,切开一看,西瓜的皮极薄,肉红彤彤的,一看就很甜很多汁,最妙的是,这个瓜没有籽。

        裴冬宜看了忍不住哇一声,“这个瓜是来报恩的吧?!”

        报恩瓜吃起来特别美味,连裴鸳鸯都分到一块,它吃得下巴毛都湿了,吃完后不停地舔毛。

        这时谭夏才说起自己朋友的一件事,“他跟老婆是起诉离婚,双方都请了律师,开庭的时候,他老婆嫌弃自己这边的律师说话太慢了,又不够犀利,骂得不爽,于是当场就把律师开了,自己上。”

        “他老婆是那种特别能说的人,说多了又很容易吐噜嘴,她自由发挥,先是骂我朋友傻逼渣男,然后骂我朋友的律师傻逼,接着骂自己的律师傻逼,甚至还骂法官也是傻逼。”

        “骂上头之后她自曝,说她也酒后乱性过一次,但自己没有错,因为她及时改正了,所以是可以原谅的。”

        “我朋友本来就怀疑孩子不是亲生的,一听这话,好家伙抓到你小辫子了,立马就要求亲子鉴定,本来法官不太想搞那么复杂,还没同意的,但是他老婆紧接着就说,就算孩子不是你的又怎么样,叫了你那么多年爸爸,难道你不应该给抚养费吗?法官立马就同意做鉴定了。”

        “鉴定出来的结果就是,他儿子不是他儿子,是老婆酒后乱性怀的别人的孩子,他老婆后来后悔也没用了,你们说,这不就是说多错多,本来我朋友只是怀疑,还不确定,要是直接就离了,还得给抚养费,现在好了,一毛没得,分财产都分得没底气。”

        大家听得惊叹连连,庭审中途把律师开了自己上这是什么操作?

        谢微媛:“她自曝的时候她律师肯定想找块豆腐撞死吧?”

        纪苓薇问:“你朋友是为什么要离婚?”

        “他出轨了呗,老婆要离,财产问题谈不拢才起诉离婚的。”

        纪苓薇听了昂一声,“果然,男的没一个好东西!”

        在座四位男士纷纷抗议:“他不是好东西关我们什么事,你这不是地图炮搞连坐么?”

        “都什么年代了还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可不兴这样啊。”

        温见琛还撺掇肖桦:“肖老师管管你家菱薇姐。”

        肖桦白他一眼,“你怎么不管管你家小裴老师?”

        “我家小裴老师好得很,不用我管。”温见琛反应快啊,暗搓搓地捧了一下裴冬宜,以防万一火烧到自己头上。

        裴冬宜却没听出来他的意思,有些得意地笑笑,然后举手:“我也知道一个类似的,是我妈以前的一个学生,出轨了同校的学妹,要跟异地的老婆离婚,结果离婚的时候打了一架,老婆跑了出去,他跟踪对方,发现对方去找了另一个男人,就起了疑心,一查才知道自己女儿不是亲生的。”

        这种事其实很多,不同的人,有几分相似的情节,大家纷纷说起自己或是道听途说或是身边亲友的离婚经历,说得热闹极了。

        裴冬宜一回头,就发现温见琛靠在沙发角落,怀里抱着裴鸳鸯,一人一猫竟然在这样吵闹的环境里睡着了。

        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笼罩住不知睡了多久的他们,周围都是热闹的,只有他们这里是宁静的。

        裴冬宜看着他,目光一寸寸滑过他疏朗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微微抿起的双唇,和线条流畅的下颌,每一处都那么的恰到好处。

        她忍不住在心里偷偷感慨,哎呀,长得这样好看的人,是她的老公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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