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容易之事(2 / 2)
“听说华山武林大会被‘武神宗’洗劫,遇难的同道上百人,是不是有这事情?”
姜顾妆心道:人人都清楚,干吗还来问我,不知这老妇什么来路。心中虽然这么想,可还是冷冷地答道:
“是的!”
长袍老妇叹了一口气,想了片刻,忽然急急问道:
“不知华山掌门孙铸涵是否遇难?”
姜顾妆对这个武功奇高、行迹诡秘的老妇更是疑心重重,但从她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端倪,说道:
“老前辈尊姓大名?为什么对孙老前辈如此关注?”
因为姜顾妆听老妇的口气,好像是希望孙老前辈遇难就行。
长袍老妇扫过姜顾妆一眼,沉声叹道:
“老娘一向隐身于大山野林,日子一长,因此没名没姓……”
慕容壁打断她的话道:
“怎么可能呢?就是隐居在地底下,也是有姓名的。”
长袍老妇淡淡地说道:
“或许以前有吧,但老娘已经把以前的名字忘记了。”
慕容壁笑道:
“真是好笑,自己的名字怎会忘记啊。”
姜顾妆知道这古里古怪的老妇不愿以真名示人,故意如此讲。
长袍老妇没理会慕容壁的诧异,接着说道:
“老娘与华山派掌门人有数十年的交情,日前接到她的武林大会请柬,专程赶来,没想到晚了一步,竟然发生了这等事情……唉!”
说着不自然地看了看姜顾妆,叹了一口气,又道:
“方才老娘正欲觅路登山,碰巧跟两位相遇,有心试试两位少侠的身手,得罪之处,莫怪,莫怪!”
说着,微微一抱拳。
慕容壁笑道:
“这还差不多!”
姜顾妆虽历尽磨难,但毫无江湖经验,加上心地纯善,性格直爽,不由说道:
“原来老前辈是孙老前辈的朋友,是我们得罪你了,还望你多多包涵。”
说完抱拳一揖。在她心目中,人家敬她一尺,她敬人家一丈,接着说道:
“孙老前辈虽未遇难,但被‘武神宗’的‘五杀’之一伤了,老前辈既然是孙老前辈的朋友,就从此地上山吧。”
说着,转身给长袍老妇指路。
长袍老妇身子一掠,便顺着姜顾妆所指的方向看一眼,说道:
“不知伤孙铸涵的是何谁?”
姜顾妆记得孙老前辈特意交代她莫要跟别人说起这件事情,面有难色道:
“这……这晚辈就不知道了。”
长袍老妇眼里闪过一丝诡谲的寒光,阴冷一笑道:
“两位虽是年纪轻轻,可无论是内力还是武技,都算上是武林少有的绝顶强者,为什么不相助同道一臂之力,却如此急急下山?”
姜顾妆微微一怔,大声说道:
“不瞒老前辈,晚辈正是要去替孙老前辈办一件重要的事,到大杖山去面见肖媛大师姐。”
长袍老妇轻“啊”一声,小声呢喃道:
“原来,肖媛就在大杖山。”
姜顾妆立即意识到自己失言,她一听说长袍老妇是孙老前辈的朋友,就把孙老前辈的话都忘了,不禁暗暗责备自己,因此没注意到长袍老妇最后一句话,也没注意到到她的神情。
长袍老妇立马恢复常态,哈哈一笑道:
“这倒真是一件凑巧之事,老娘与肖媛……也是多年老友,本想托孙铸涵代我致书问候,既然少侠要去面见她,就烦你将老妇这封书信捎给她。”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已封好的书信,慎重地交到姜顾妆的手上,随即说道:
“给少侠添麻烦,真不好意思!”
姜顾妆不便推辞,接过书信,说道:
“这有什么麻烦,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只不过,肖老前辈问起在下,在下又不知前辈的高姓大名,不知到时怎么禀告……”
长袍老妇大笑道:
“我是她多年老友,看到我的书信就知道了。”
姜顾妆心想:这倒也是。既然这老妇和孙老前辈、肖老前辈都是朋友,说了也不要紧。
她一直为自己无意说出这秘密,心中甚感不安,经如此一想,才好受一些。
长袍老妇一抱拳道:
“有劳少侠,我这就去见孙铸涵老友。”
话毕,双肩微晃,话声一落,人已飞出六七丈远。
姜顾妆看到长袍老妇的身影一闪而过,悚然一惊,忽然想起刚才在山下所见的黑影,难道会有这么巧吗?。
姜顾妆心里生疑,不由得细看手里的书信,见上面写着“肖媛亲启”四个浅墨大字,心想可以直呼肖老前辈大名,交情自是深厚,于是又放下心来。将书信贴身收好,跟慕容壁向前疾驰而去。
大杖山虽没华山险峻巍峨,可也是峭壁众多,怪石嶙峋,而且山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大杖树,给人一种云深不知处的感觉。
姜顾妆望着连绵的大杖山,不由得又犯愁。
要明白大杖山延绵百余里,山内密林若盖。偌大的一座山,要找肖媛一个人,当真是件很不容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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