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5、偃旗息鼓(1 / 1)
袁红泰和蒌叶的鼻子都快气歪了,秦风这小子简直太嚣张,太岂有此理了,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强硬的下级官员,跟上级说话简直是叫板,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连下级服从上级这个起码的规矩都不懂,还有些咄咄逼人,这样的人是怎么一步步混到副市长的?
“秦风,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调查你是上级对你的关心和爱护,是为我党的事业负责。你才短短工作了几年,就有如此巨额的财产来源不明,难道我们不能调查你吗?让你解释算是客气的,如果你执意顽固不化,那我们只好对你执行双规,你明白这里面的性质有多严重吗?”袁红泰异常严厉地说道。
秦风直接跟省里的领导扛上了,看这架势根本就不打算配合,这时候白山市监察局局长于洋不得不表态了,语气温和地说道:“秦副市长,有什么话都可以好好说嘛,你现在这个态度的确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我们知道你家里世代行医,你爷爷和父亲的医术在白山地区都是屈一指的,能赚到钱也很正常,但一个多亿的财产的确十分夸张,所以我们希望你能解释清楚,这样也能证明你的清白。”
其实要解释清楚倒是很容易,银都集团和银城酒业,以及天玺药业的技术股分红都属于合法收入,签合同的也是秦志戬,秦风起到的只是牵桥搭线的作用,没有任何规定官员亲属就不允许经商财,可是从不夜天老板乔三那里所要来的一个亿不好解释,就算说出真情估计也没人会相信。钱在这个时候就变得咬手了。
于洋的态度还算中肯,秦风缓和了一番语气,仔细斟酌一番说道:“其实很简单,这笔钱大部分都是银城酒业、银都集团和天玺药业的技术股分成,银城酒业的是保健酒的配方入股,银都集团也是一样,是桂花陈酿的配方入股,都是持有百分之十五的技术干股,每个季度分红。这些配方都是我家祖传的,银都集团之所以在东桥镇建厂就是冲着这个配方去的,当然,天玺药业是一样的性质,一个是我父亲研制明的美容液,一个是我家祖传的黑金断续膏。”
“秦风,你必须保证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完全属实,我们不会完全听信你的一面之词,还会去这几家企业和你家里做调查的。”于洋提醒道。
秦风点点头,说道:“我保证我所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完全属实,有合同为证,合同原件在我家里,你们随时可以去查阅。”
“几个配方就赚了一个多亿,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袁红泰不以为然地反驳道:“秦风,你不要避重就轻,我们调查过,其中一个亿的资金是从江南省南华市直接存入的,这你怎么解释?”
这才是重点,也是秦风最挠头的地方,可是被逼到了墙角,硬着头皮也需要解释了。他斟酌片刻,反问道:“几位领导,不知道你们是否听说过江南霍家,霍家老爷子是开国将领霍思成,他也是江南省第一任省委书记,现任的省委副书记霍正良是他儿子,我母亲霍月兰是霍老的小女儿。”
听到这番话,袁红泰和蒌叶脸色突变,难以置信地对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强烈的震惊。于洋和严明也纷纷动容,目光转向一脸愕然的罗争,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罗争也是第一次听说,惊愕不已,这小子有这么深厚的背景,居然一直藏着掖着,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秦风,我们问的是这一个亿资金的来源,你是在告诉我们,你江南省有后台吗?”蒌叶在短暂的震惊过后,仍然声色俱厉,借此掩盖自己的心虚。其实当听到这番话,他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霍家的影响力他是听说过的,去招惹这样的门阀家族显然是非常不明智的。
秦风早已通过几个人的反应揣摩到了各自的心思,心里有了底,只是淡淡地说道:“这笔钱是我在南华探亲时,因为一些小矛盾招惹了南华市最大娱乐中心的老板乔三,他买凶企图谋杀我未遂,后被我们抓到证据,作为赔偿赠予的。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马上联系南华市纪委,找乔三求证。”
通过南华纪委跟乔三求证?这分明是扯淡,谁吃饱了撑的会去干这种事。
问话到了这个程度,已经没办法继续谈下去,无论是袁红泰还是蒌叶都希望早点结束对话,这事如果一直追究下去,搞不好就把自己牵连进去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江南霍家岂是好惹的?
“好了,秦风,你可以走了。今天你所说的我们都做了记录,后继还会继续调查,你在这上面签个字吧。”袁红泰指了指记录本说道。
秦风起身,在记录本上签了字,然后跟罗争打了个招呼离开,留下几个人相顾无言,一时居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明白了,难怪秦风如此强硬,原来人家根本不是传说中的无根之木,后台和背景也不是刘家能相提并论的,只是霍家的影响力在江南,不在江北,可是真要拼刺刀,刘家显然不是对手。
“两位领导,调查还要继续吗?”罗争很不和适宜地问道:“如果继续,我现在马上安排去秦家庄,然后顺路去天玺药业和银都集团,这两个公司都在东桥镇建有分厂,还是很方便的。”
这就是抬杠了,天玺药业是余副省长千金的公司,银都集团背景也很复杂,真要去调查那得罪的人就多了。袁红泰不满地白了罗争一眼,气鼓鼓地说道:“调查延后,我们需要回去向省里请示。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我和蒌副部长直接回江州了,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
罗争和于洋相视苦笑了一声,心里都在想,这就偃旗息鼓了,果然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捡到软柿子往死里折磨,遇到硬的自己就先软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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