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中计被害的校花(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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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傅思琬的又一次交锋,白芡再次因脸皮不够厚而惨败。

        小姑娘这会儿看起来倒是比她更像长辈,语重心长地叮咛:“阿姨,你要记住,以后要么就别碰我,要么真想碰的话,开始了就别怂。”

        白芡能说什么呢,什么都没法说。

        好在她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忙着忙着,就把餐桌上的插曲给忘了。

        周末只有两天,眨眼就过。

        白芡第一次无痛当妈,再加上自己一直对傅思琬心存怜惜,不过与人接触了短短两天,就把小姑娘过分在意得跟刚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婴儿一样。

        家离学校只有十分钟的路程,傅思琬也是个智商正常的十八岁少女,但白芡依然不放心。

        翻来覆去睡不着,白芡只好起身,敲开次卧的门,告知傅思琬明天自己会送她上学的决定。

        少女毫不犹豫地拒绝:“阿姨,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会自己上学的!”

        “你又没去过,学校也不让带手机,第一天就让我先送你,以后保证让你自己去上学。”

        傅思琬显得不耐烦:“我用手机查过导航了,从小区出发,直走不就行了吗,你就放心吧,我会平安到校的。”

        白芡还想说些什么,对方已经黑着脸下床,当着她的面,砰一声把门关上,顺便落了锁。

        “……”

        痛心疾首又万般无奈的女人,只好灰溜溜地回了自己房间。

        次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叫小家伙起床。

        敲了半天没反应,白芡试着按下把手,啪嗒,门开了。

        屋里没有傅思琬的身影,一路寻到餐厅,终于在餐桌上看见一张被压着的纸条。

        略显潦草的字,一看就是傅思琬写的。

        【我去上学了,想让我好好学习的话,接下来的几天就别给我打电话,再见。】

        觉得自己真心错付的白芡哭唧唧,十八岁的独立少女什么的,一点也不可爱!

        本以为接下来的几天会因为看不见小姑娘而很难熬,结果,事实却截然相反。

        第一天的时候,白芡的确有些难以适应,工作时频频出神,总会担心小姑娘能不能适应新环境、害怕小姑娘进入新环境会被其他早已拉帮结派的同学排斥……

        到了第二天,繁忙的工作不允许她继续对傅思琬过分担忧。

        再后来,要不是女人闲暇时会看一眼手机,几乎都要忘记,自己家里还养着一只没被完全驯化的兔子。

        ……

        周五。

        傅思琬按下指纹,门锁开启的同时,暗自思考等下可能会收到女人的哪些问候。

        一想到接下来一整晚可能都要听对方那烦人的唠叨,她的头就忍不住泛疼。

        明明那人也就二十八岁,怎么念叨起来,会跟四五十岁的人一样烦?

        傅思琬知道自己是在恃宠而骄,要是没有女人,她已经在李兰昭的逼迫下,委身于一个满脸痘印、一口黄牙的秃头老男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安全逃离那个她十八年来都没能喘过气的魔窟。

        人的劣根性是天生就存在的。

        一旦被人宠着,就会得寸进尺。

        而被人疼着,就容易得意忘形。

        傅思琬心知如今的自己十分不识好歹,女人明明是她的救命恩人,可自己非但没有感恩戴德,反而还如此对她,这种事放到任何人身上,估计都会被骂是白眼狼。

        她深知自己的劣根,却不想改。

        都是女人惯的,是她用她的温柔与耐心,亲自救下了一株无法独自生存的菟丝花。

        菟丝花想要生长,除了攀附托着她的大树、夺取树的营养,还能做什么呢?

        屋子里很静,傅思琬看了眼玄关处的鞋,得出结论,女人还没回来。

        她给自己榨了杯果汁,盯着颜色鲜艳的玻璃杯,将它一口一口地抿光。

        解完渴,少女回屋。

        床前摆着一张宽大的书桌,桌子靠着的白色墙壁上,贴着一张白色a4纸。

        白纸中央被女人用马克笔写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八个大字,看起来幼稚又可笑。

        在学校的这几天,傅思琬和以前一样,并没有学习。

        人类自我养成的习惯,必然不是他人打鸡汤似的劝说三两句就能改变的。

        她已经忘了自己上一次专注学习是几年以前,唯一印象深刻的,是李兰昭那张丑陋的嘴里吐出来的一段话——

        “学习再好有什么用,我把你生得这么漂亮,不是让你花心思学习的,你要把你的美貌利用好,抓住那些男人的心,他们肯为你花越多的钱,你才越有出息!”

        李兰昭每天都在说这种话,她很小的时候反驳过,结果被对方拿着拖鞋扇肿了脸。

        女人把她关在房间里饿了一天一夜,才将她放出来,阴着脸问她知不知错,以后要不要好好去吊男人。

        傅思琬不想死,也怕痛,于是从那天开始,她就变了。

        她有想过自己这辈子的结局会是什么,可能是在跟哪个已婚老男人开/房的某一天,被他的妻子捉/奸在床,女人怒不可遏,扑过来就想打死她。

        上一秒用那肮脏的嘴说着宝贝我愿意为你死的男人,这一秒已经窝囊地躲到一旁,眼睁睁看着她被女人掐着脖子、撕扯着头发不要命地打。

        如果第一次没死,那总会有下一次,下下一次,直到最后一次,她就这么像滩烂泥一样,死在那团发臭发酸的廉价床单上。

        她早早地为自己想象好了结局,却没有猜到,在她十八岁即将真正堕入地狱的那天,会有一个名叫“白芡”的好心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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