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逃离该游戏(2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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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常所要做的事,就是在白色土壤上滚一滚,滚累了就躺着看一看天,看厌了就闭眼睡上一觉。

        ——所做的事,都不像是一只兔子会做的。

        无聊至极的生活,在这一天被一团奇怪的小火苗给打破。

        小兔子不知道它是何时出现的,也不知道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只知道,小火苗红艳艳的,颜色比她躺在地上时,看见的太阳的颜色还要好看。

        小兔子第一眼见到这团小火苗时,的确是有些害怕的。

        被吓到的小兔子,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去,却因为没看见后方道路上有一块小石块,只听见啪唧一声,可怜的小兔子就这么摔在了地上。

        白色草地很软,她这么猛地往后一栽,整个兔身倒在草地上,就像是陷入了一片柔软的云层中。

        小火苗不会说话、却似乎有着自我意识。

        见小兔子摔倒了,它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朝着她靠近。

        小兔子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是浅薄的,她不知道这个无端冒出来的东西应该被叫做“火”,只是本能地觉着这是个会伤害自己的东西。

        因而见红得夸张的小火苗就要贴上自己时,知道自己逃不了,只能害怕地闭上了眼。

        结果,什么疼痛也没有。

        被小火苗碰到的地方,只让兔子觉得很温暖。

        颤抖的小兔子,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

        然后,看见了近在咫尺的小火苗。

        盯着这团奇怪的小东西,小兔子突然冒出一种想法,如果它有脸的话,可能会是一张很温柔的脸。

        似有思想的小火苗,应该是感知到她的情绪被自己抚平了,开始绕着她转。

        从没和第二个生物玩闹过的小兔子,很快就因这团无害的新生物而卸下了心防。

        小火苗围着他绕了好几圈,最后,像是要吓唬小兔子一般,猛地朝小兔子眼前窜去。

        已经知道它不会伤害自己的小兔子,并没有被吓到,反而是被逗乐,呵呵笑着,顺势往白草地上一倒。

        软乎乎的绒毛,与白色的土地,完美地融在了一起。

        小火苗因为她的瘫倒而降落,这一回,不再像是刚才那样,只是贴着小兔子的身子在转,而是实打实地碰到了它。

        从小兔子白嫩嫩的脸颊开始,一下连着一下,温柔地轻抚着。

        小兔子是这森林里唯一会动的生物,也是唯一会说话的生物。

        她被小火苗的动作弄得有些痒,咯咯笑了两声,软乎乎地开口:“痒,不、不要这样了。”

        小火苗有思想,却是听不懂兔子的话,它似乎是被小兔子柔软的肌肤给吸引了,不但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是变本加厉地继续抚弄。

        从白嫩的脸颊,一直蹭到小兔子细瘦的脖子处,在那里也来来回回抚过好几遍后,才又往下。

        小火苗碰过的地方,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泛着点并不疼的痒意。

        但很快,就像是滚雪球一般,细密分散的痒意,一点点地汇聚到一起,最后,融合成了分外强烈的另一种感觉。

        血液会在身体各处中循环流淌,这种让兔子觉得酥麻的痒意,也同样蔓延了身体的每个角落。

        本来挣扎着想从白草地上起来的小兔子,瞬间脚下一软,就无力地又摔回了地上。

        她轻颤着想要阻止这团不听话的小火苗:“不、不准再——唔。”

        小火苗不知道蹭到了哪里,让生性敏感的小兔子,突地就像是被戳中了软肋一般,软乎得再也支吾不出一句话。

        她不讲话了。

        小火苗却因此而触发了新的能力——它也能讲话了。

        它所说的话,和小兔子主动说的又不太一样。

        小火苗说:“小兔子,我这样子做,你觉得舒服吗?”

        小兔子不吭声。

        她现在浑身上下依旧有着无法忽视的酥麻感,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这团小火苗。

        “小兔子,你不告诉我舒不舒服,我怎么继续呢?”

        小兔子才不想它继续,一开始觉得这团小火苗给自己的感觉有多么温暖,那么现在,就觉得它有多讨厌。

        “小兔子,乖,告诉我,我这样做,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

        小火苗的声音和她软乎乎得像是在撒娇一般的声音不一样,它的音色温柔,有点像小兔子晚上躺在白草地上睡觉时,头顶的月光洒下来以后,给她带来的感受。

        柔软的绒毛陷入一片火热的红色之中,耀得刺眼。

        小兔子也不知道自己被这团小火苗贴了多久,这只讨厌的神秘之物,生生让她从一只很是坚强的兔子,变成了现在这样,只能软着身子倒在白草地上,支吾着让对方往自己身上发痒的地方贴去的花瓶兔子。

        烈日转为夕阳,霞光照耀着这一片广袤无垠的白草地,暖橘色如水彩笔一般的颜色,将这周遭的一切,点缀成了一幅漂亮的风景画。

        玩心不灭的小火苗,终于舍得从小兔子身上挪开。

        但它没有消失,而是和小兔子保持了一点距离后,再次问她:“小兔子,我像刚才那样和你贴贴,你觉得开心吗?”

        软成一滩水的小兔子,红着眼尾、可怜兮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团小火苗大概有点问题,和她贴贴的过程中,每隔几秒,就要她回应。

        如果小兔子不肯吱声,那它就会变本加厉,直到逼得她不得不开口,才会怜惜一般地改为轻一些的力度。

        “小兔子,又不想回答我了吗?”

        小火苗的声音依旧温柔,却给了小兔子一种,是死神扮成了天使,拿着伪装成权杖的死亡镰刀,站在她边上问着她要不要跟自己走的错觉。

        小兔子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小小的身子哆嗦着,颤着声回答它:“开、呜、开心。”

        小火苗又一次朝着她靠近:“那我让你更开心一点,好不好?”

        她想要摇头,却被小火苗接下来的动作给吓得,几乎瞬间就呜咽出了声。

        “呜呜,我不喜欢,不想要。”

        小火苗温柔地问她:“怎么会呢,小兔子明明很喜欢,乖,不可以说谎哦。”

        温暖一旦放错了位置,那无疑将会成为一种折磨人的“热器”。

        “小兔子要和刚才一样,时时刻刻告诉我,我的做法,是不是很舒服哦。”

        欲哭无泪的小兔子,最终被这讨厌的小火苗,逼着说了大概几百句的话。

        月华的沐浴之中,小兔子和她的新玩伴,就这么相贴着,睡了过去。

        ……

        白芡做了这么多次任务,这次算是身体伤害最大的一次——

        她的嗓子,沙哑得就跟被人拿着沙子在脆弱的喉咙里狠狠地磨过一把一样。

        始作俑者就是自己身边的女人——一个在做任务的过程中,非要逼着她时时刻刻形容自己感受的变态家伙。

        有些人表而看着有多温柔,私底下就会有多可怕,白芡现在才算真正体会这句话的意思。

        “小芡,你醒了?”

        白芡本想偷偷离开,结果刚赤/脚踩到地上,就听见身后的女人温声开了口。

        对方的状态与平日里别无二致,这就使得昨天“受尽折磨”的白芡,看起来非常的倒霉。

        自己这一个月以来说过的话,加起来估计都没昨晚说得多,对开口有些ptsd的小兔子,而无表情地转过身,无视女人温柔得让人不忍责备的表情,冲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无声的动作,表示了自己现在的状态——

        昨晚这里用得太多了,现在它不起作用了,所以你别想让我再搭理你!

        鞠吟风弯眉浅笑:“小芡真可爱,不过我没记错的话,昨晚小芡累得睡过去前,我已经帮小芡抹去了这些不适。”

        她不紧不慢地跟着下床,走到停住的少女而前,目光柔柔地盯着她那片不染他物却能艳如红瑰的漂亮嘴唇。

        然后伸手,意有所指地在她唇瓣上轻抚了一下。

        动作与昨日相同,尽管作用点不同,却还是让“吃过了苦头”的小兔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

        “小芡是不能说话,还是不好意思说话呢?”

        “让老师来想一下,我们的小兔子,昨天说了什么呢?”

        女人贴近她的耳,轻笑着吐出一句。

        “没记错的话,小芡是说,太深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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