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齐司礼】写作换毛期，读作秋季DIY灵感艺术节（2 / 2）

        你坐在沙发上为不能补签而懊丧，齐司礼像是怕毯子掉地上似的，提起一角往沙发上拎了下，边拎边看你的反应。

        感应到他的期待，你抱紧毯子，把脸扎了进去。

        物欲横流的世界，人心冷漠无情，只剩下这毯子还有点温度，你想。

        三

        勉强振作起来的你继续投入diy工作，效率比上午快了许多。缀好木雕缠好和他眼睛同色的金线，这会儿再把毛球捋顺这就算完工了。

        看来愤怒不止出诗人，也出手艺人，你想。

        你越顺越上瘾，这手感实在太好，有点不舍得送给他了怎么办？

        “玩够了没？”他的神色随着你手上动作逐渐不自然，忍不住伸手过去索要。

        “宝贝一会儿就易主了，我多留一会儿怎么啦？”你一看就知道他又害羞了，不解道，“这有什么可羞羞的？”

        “我没羞羞。”

        啊，他说叠词真太可爱了。

        “没有你脸红什么？”

        玩毛球和脸红之前能有什么联系？

        “自己想。”

        手上的毛球散发着和木雕的木香不一样的香气。你得寸进尺拿起来闻，却没有问问他用的是什么护发……护毛素的打算——要是和上次问他防晒霜时一样听他轻飘飘来一句天生的，还不如不问，哼。

        公然无视他的话，齐司礼岂能罢休。伸出的手翻转着抚上你的发梢捻弄拨动，见你整个人石化，他更得意了，手指缠上一缕头发放到面前轻嗅。

        阿这……确实是件值得羞羞的事儿呢。

        暧昧的颤动过电般从发梢向上攀升，你头皮酥麻，心中小鹿蹦迪，偷眼看他，他眸中映着你一副呆呆的模样，你突然觉得齐司礼总说你笨，不是没有原因。

        齐司礼却觉得此时的你傻得可爱，回过神来战术性咳嗽一声收回手，趁你还没回过神来，夺了手机链握在手心。

        等你摸够本想起来该送给他的时候，只怕天都要黑了。

        拿来吧你。

        齐司礼的动作是一气呵成，要不是耳朵依然红得可爱，你怕是真要以为他像看上去那样游刃有余了。

        “这是谁的羽毛？是聒噪的麻雀，还是先飞的笨鸟？”

        他食指勾着挂绳，中指无名指拨弄羽毛木雕，促狭一笑。

        手机壳只有丝线和毛球的话有点寡淡，配个什么材质的装饰品你考虑了很久。

        金银衬他俗了，他能看上的玉你怕是买不起，好一点的木料还是能拿下的。木制品的淡淡木香他也不讨厌，上次灯会送他沉水香的香囊时他还“可以接受”来着。

        你大多数时间都是跟针线布料打交道，木雕并非你所长。提前在家雕好就是为了不到他面前露怯。眼线画歪了越描越粗，下刀下歪了越雕越小——再失误几次只怕就离微雕艺术不远了。

        你原本想雕他花园里那只偷樱桃的小鸟，但一来上次光顾着心疼樱桃了，没拍照忘了它的长相，二来刀工太复杂。好在这羽毛还算成功，至少能让齐司礼一眼看出来——如果不损你就更好了。

        笨鸟怎么啦？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

        今天是笨鸟，明天不一定！

        这些你可不会和他说，心里承认归承认，当面认领不可取。

        “我觉得总监这个形容应该是不喜欢，”你扯扯嘴角，“要不我明天拿去公司问问谁想要给他们吧。”

        你作势要把手机链抢回来，他立刻举高让你连一根毛都碰不到。

        “用我给的材料做的东西，你还想送给谁？嗯？”

        他承认你的手很巧，但依然不想明着夸出口。不是怕你骄傲，也不是无谓的固执，只是担心你开心的表情会让他这会儿……不那么自律。

        “反正不是不喜欢但又勉为其难收着的人。”

        “没说不喜欢。”

        你也知道他的性子，能说出这几个字已是不易，便好心放他一马。警报解除的他把手机递给你：“帮我栓上。”

        这也要你来？你拴好手机链，举高手机欣赏手机链垂下的样子，他手机设置了抬起唤醒，屏幕一亮你就看到锁屏显示的不再是你河豚一样鼓着的脸，而是刚刚做手机链时认真专注的模样。

        你有点害羞，赶紧按下电源键不敢再看，心想新的毛毡手机壳也要抓紧开工了，快入冬了，你和毛茸茸一起承包他通讯设备的里里外外才好。

        欣赏过表情变化的全过程的齐司礼会心一笑。

        是啊，他就是故意的。

        四

        这时节天黑得早，总给你一种不能太晚回家的感觉。齐司礼看看天色也不多留你，只说要买东西，顺路送你回家。

        “你去买东西就好，我自己能回去啦。”

        你这话不是想让他承认什么，只是觉得中午就只喝了一杯酒，又睡了一觉，酒劲儿早就过了，没必要折腾他一趟。

        “你能不能是一回事，我放不放……你少倔点儿，就这么定了。”

        他拿出钥匙去取车。

        “齐司礼，你刚刚想说什么呀？是放不放人吗？”

        你故作懵懂，跟在他身后问。

        “什么叫放不放人？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地痞山贼？”齐司礼脚步顿住，“是放不放……”

        看到你眼中藏不住的狡黠，他瞪你一眼就闭口不言了。

        这人警觉性真高，远不如公司楼下的猫猫们好忽悠。

        车快开到你家的时候，你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下周用什么理由去他工作室呢？毛球拿到了，手机壳好像也不是必须在他那才能做吧？

        “下周过来把你承诺的手机壳做了。”

        齐司礼专心看路没看你，像再说什么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

        “嗯，下周见！”

        ——————可能是周一上班要被他叫到办公室说毛手毛脚的后续——————

        喜欢一个人的话，刚分开就想念也是理所应当的。你算着时间觉得他该到工作室了，给他发x信他不回，打电话又关机。

        你苦等心焦，都想再回他工作室看看他有没有事了，手机提示音一响，他回x信了。

        顾不上看回复，你一个电话拨过去，还好他确实是开机了。

        “齐司礼，刚刚我想问问你到没到家，你那边一直关机，没事吧？”

        齐司礼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

        “……你栓手机链的时候，把手机摁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