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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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聊了会儿,顾延呈的检查结束,顾成明扶着他出来。

        顾意赶忙站起来迎上去,趁着她没注意,顾成明和顾慎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很快便移开。

        顾意扶住顾延呈的胳膊,叫了声:“爷爷。”

        顾延呈笑:“检查个身体都这么兴师动众,果然是老骨头了。”

        摇摇头,顾意跟着说:“怎么会呢,没有的事。”

        医生办公室门口,顾成明对顾意道:“你先在外面陪着爷爷,我跟你哥进去。”

        两人进去后,顾意陪着顾延呈坐在门口的候诊椅上聊天。

        顾延呈:“最近工作忙吗?”

        低了低头,顾意转眼,温声说道:“最近还好,就是过段时间要出趟差,可能时间有点长。”

        “是吗?”顾意的工作本就容易到处跑,顾延呈倒也不惊讶,只是问:“这次去哪儿啊?”

        顾意打了个马虎眼:“还没定呢,看到时候单位怎么分配的。”说完,为了让顾延呈放心,她又补了句:“我会定时跟您打电话的。”

        顾延呈点点头:“那你自己小心呐。”

        不知为何,顾意觉得今日的顾延呈很不一样,她看了眼顾延呈的侧脸,攀爬的皱纹从眼尾到鬓角,细小的纹路里,蕴藏着岁月更迭带来的深沉情绪。

        医生办公室内,医生将顾延呈的检查结果看了又看,迟迟没有说话。

        终于在顾慎要发问前,医生放下片子道:“老爷子的身体比之前差了许多。”

        “看这里。”他用笔点在超声影像图上的一处,“左心壁明显增厚,但是主动脉瓣和二尖瓣关闭不全,血流在这里的活动幅度不大,而且越来越少,这个指征说明,老爷子的风湿性心脏病已经很危险了。”

        “再者,老爷子心电图上的心律不是很理想,很可能有心肌缺血的情况发生,还是尽早入院治疗的好。”

        这些专业的术语,顾成明听得不是很明白,但“入院”、“危险”这几个字眼,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顾成明的视线离开检查结果,他问医生:“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医生直言:“手术的话,成功率只有三成。”此话一出,办公室内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有什么期待的东西在无形中碎裂。

        停了几秒,顾慎说:“我们回去商量商量,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您这边能安排手术。”

        医生回应:“好,我会尽快准备。”

        说完,顾慎转头看向顾成明:“给小叔他们打电话吧。”

        医生办公室外,顾意和顾延呈正聊着最近各自发生的趣事,大多是顾意在说,顾延呈时不时笑着附和两句。两人面前路走过一人,那人正专心打着电话,手里的化验单掉了一张,走了许远没注意。

        顾意将化验单捡起来,追上去叫住那人:“先生。”

        那人回头,看见顾意的时候,表情明显僵了下,紧接着不动声色地掩饰过去,礼貌问:“怎么了?”

        顾意把检查单递给他::“您的东西。”

        那人接过来,“哦”了声,连忙说谢谢。

        插曲过后,等顾意转身,顾成明和顾慎已经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和顾延呈说着什么,顾延呈明白似地点头。

        顾意走过去,问两人:“怎么样?”

        回答的却是顾延呈:“能有什么,老了嘛,身体有点小毛病正常,养养就好啦。”

        紧接着,顾慎也说:“对,没什么大问题。”

        说着,顾延呈拄着拐杖只身往外走,身姿健朗,果真如没事人一般,他边走边对后面几人道:“看谁先到停车场。”

        他声音有力还带着几分顽劣,仿佛是在变相说服几人。

        顾意微一摇头,笑了下,抬步跟上。

        而这头的肿瘤外科,陈北然正打算回寝室补觉,却在走廊上遇见一熟人。

        那时候,周衍正把那沓检查单塞到怀里,双手抱臂侧靠在墙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陈北然。

        陈北然走近了,淡声问:“你怎么来了?”

        周衍耸耸肩:“到医院拿体检结果,顺道过来看看你。”说着他望向陈北然眼下的乌青,说:“黑眼圈这么重,得注意休息。”

        陈北然点头,然后望向他手里的那沓单子,问:“这是什么?”

        “哦。”周衍瞥了眼,不经易道:“有几个指数有点异常,医生想让我做进一步检查,但是这两天有点忙,下次再说吧。”

        本着医生的职业嗅觉,也是作为朋友的关心,陈北然顺势拿了他的化验单,低下头,一张一张仔细地看。

        趁着这个间隙,周衍想了想对陈北然说:“我刚好像遇见你让我要采访的那姑娘了,是陪着她爷爷做检查?”

        陈北然低嗯了声,接着看他的化验单。

        见他没什么反应,周衍莫名有种怒其不争的挫败感,他拧了拧眉:“我说,上次你让人家等了一下午,后来没好好说说?”

        周衍和陈北然是旧识,当年分别是三中两个理科重点班的尖子生,那会儿只要是考试,全校第一就在两人中间来回转,根本落不到别人身上。

        那时候,老师们都把三中冲击全省理科状元的希望寄托于两人身上,却不曾想,高考前半年,一个出了国,一个直接保送,连高考都不参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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