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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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如文:“你们采访是什么时候?”

        顾意低唔了声:“还没定,具体看对方的时间。”

        聊完工作方面的事情,两人又聊了些别的什么,刘姨偶尔过来说上两句,整间屋子里气氛舒适的不行。

        阳台院子里,顾慎落下最后一子,好整以暇的看着顾延呈。

        顾延呈手里捻了颗黑子,迟迟没下,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棋盘看了半天,发出一声感叹:“臭小子,还真叫你捡漏了。”

        “诶!”顾慎坐直身体,他叫嚷:“我这是正儿八经赢的。”

        顾延呈笑的眼缝眯起:“行行行。”

        见势,顾慎试探性的问顾延呈:“那咱们刚开始说的话,还算数吗?”

        “算!”顾延呈有些无奈,他一大把年纪了跟小辈下棋,还要弄个什么奇奇怪怪的赌约,但这赌约不是别的,顾延呈道:“都听你的。”

        顾慎笑:“行,我这就帮你联系医生去。”

        顾延呈看着他的背影,笑容里有几分心酸,这围棋哪是什么一日就能进步神速的东西,顾慎真想下过他,怎么还得要个十年。

        不过是顾延呈看顾慎绞尽脑汁的样子,有意下了几步恶手。

        难为这孩子最近心事重重,还想着要说服他尽快去医院把手术做了,兀自想着,顾延呈看见客厅里坐着的顾意,她正聚精会神地听宋如文说话。

        顾成明说这兄妹俩,一个活泛,一个冷淡,顾延呈反倒不这么觉得,其实顾家两个孩子,个个心里都能藏事,只不过一个是不高兴了还能骂两句,而另一个,看着是没心没肺,真要遇上事儿,打他几棍子也憋不出半个字来。

        将龙头拐杖下的吊坠摆正,顾延呈看向外头的那棵樱桃树,已经结了不少果,马上迎来成熟期,枝桠都被压弯不少。

        今年看着是个好年。

        晚饭后,顾意掏出手机又看了眼,仍旧是没有信息,她眉头敛起几分滞闷,这人动不动就消失不见的习惯到底是从哪儿养成的?

        过三秒,顾意跟刘姨说:“我今晚住家里。”

        她就不信,她治不了这人的坏毛病。

        顾意在顾宅一待就到了第二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她没再多待,倒也不是别的,只是刘姨揪着她最近瘦了的事一直念叨,她被念叨怕了。

        从顾宅出来时,她看见手机上有几个陈北然的未接来电,她没回。

        回家打开门,屋内灯光明亮,顾意面无表情。

        坐在沙发上的陈北然,听见这头的声响,将书本合起放到茶几上,走过来,嘴角挂着淡淡笑意:“舍得回来了?”

        顾意拿鞋的手一顿,这明摆着是恶人先告状。

        她看他表情稀松平常,应该是心情好了些,顾意靠在门上,打量了他几眼才说:“哟,好久不见啊。”

        陈北然惹她:“快两天了。”

        顾意哼一声:“手机又摔坏了?”

        没等人接话,顾意又道:“你要不别买手机了,写纸上吧,用漂流瓶漂给我。”

        听出这话里的微微讽刺,陈北然自然知道她心里的不悦,解释道:“昨天跟胡教授聊了很久,差不多晚上八点,医院有个患者突然病危要紧急手术。”回忆了下,他接着说:“手术大概做到了晚上两点多,等他情况差不多稳定,上午又是门诊会诊,下午三点多我回来的,一直在家里等你。”

        陈北然声音沉缓,一字一句都说的很认真,交代的还算清楚。

        顾意的气还没完全消,语气却软了点:“那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

        陈北然坦言:“有空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怕打扰你休息。”

        这显然没将顾意说服,她眯起眼:“你不担心我在哪儿?”

        陈北然:“我跟顾慎打过电话。”

        这话让本来渐渐不那么生气的顾意,觉得那劲儿又拧上了,她越过陈北然走向客厅,边走边发脾气:“你怎么不跟他谈恋爱呢?”

        自己的事,还非得要从顾慎那打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呢。

        顾意抱起双臂整个人靠在沙发上,阖起眼不再说话。

        气氛冷静了有半分钟,顾意感觉身边的沙发往下一沉,紧接着,陈北然捏住她的耳垂,她下意识要躲,被陈北然搂住肩膀捞回来。

        头顶的声音轻而慢,带着谨慎:“别动。”

        下一秒,顾意感觉细针穿过耳洞,接着陈北然将耳堵给她戴上,稍微调整了下角度,用同样的方式给她戴好另一只,最后他在那珍珠上轻轻拨了下。

        来回摇晃带起的力道让顾意睁眼,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是个款式简单的巴洛克黑珍珠耳坠。

        顾意看了两眼,转过头睨他:“道歉礼物?”

        “是礼物。”陈北然承认,但也否认,“但不是道歉。”

        在顾意略带惊诧不解的眼光中,陈北然说:“之前在德国买的。”

        前两天她跟他说丢了一只耳钉,也许就是看日出的时候,她就随口一提,倒让陈北然记起这东西来。

        买的时候,也没别的想法,寻思应该挺适合她,就买了。

        趁顾意研究的功夫,陈北然十分坦诚地说:“我确实是一忙起来就忘事儿,这么多年都这习惯,而且因为工作原因,手机不怎么带身上,万一有什么事儿我都是直接打电话,但是你手机到晚上就勿扰模式,我打不进来。”

        换句话说,以前他都是一个人过来的,经常忙的昏天暗地旁若无人,也没想过要跟谁说一声,顾意自然明白这些,况且他年少时候就是闷的不行的性格,如若不是这般,那胃也不会坏。

        松了劲儿,顾意承重新抱起双臂,斜着眼看他,语意深深:“那你得重新习惯。”

        “行。”陈北然答应,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以你为准。”

        说完,顾意又拿起手机,看了看耳朵上的小玩意儿,学着刚才陈北然的动作也拨了下,晃晃悠悠的好像在跳舞。

        她笑起,眼里是蕴着水光,清清澈澈。

        “还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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