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七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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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屿被他毫不掩饰的壕噎了一下,她咽了下口水,狗腿的说道:“好的江少爷,您以后要看上什么直接拿。”

        江妥唇角抽了一下,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她两秒,然后转了回去。

        初屿直接揭开糖盒,拿出一个做成非常可爱的小白兔形状的糖,舍不得似的看了几秒,又放下,换了个普通刻花椭圆的糖,塞进嘴里。

        白桃的甜味瞬间浸染整个味蕾,没有她之前最爱吃的那款糖那么腻,就像真的咬了一口新鲜饱满的白桃,尝到了清甜桃汁一样,初屿满足的眯上眼睛,晃了晃腿。

        齐明今天迟到了,现在才姗姗来迟,他从后门溜进教室,坐到座位上环顾了下四周,见到没有老师放松下来。

        初屿看了齐明一眼,在他还没转过来和她说话前一秒,宝贝似的把糖盒盖好收进课桌。

        因为一班是比学校规定的高二早自习上课时间早十分钟上课的,齐明虽然在班上迟到了八分钟,但在楼下学校记迟到的时候是不算迟到的,所以不会扣班上的分。

        一般这样,如果老师没查到,班上的纪律委员如果好的话,这事就可以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揭过去。

        而一班的纪律委员就是那种。

        因为初屿注意到,除了昨天王德早自习来的时候,撞见的那两个迟到的男生在外面站了会,而且等老师一走他们就大摇大摆的进来了,其余时间迟到的人都是没什么惩罚的。

        不过说实话,初屿到现在,好像只知道上次借给她笔记的是班长周俊,有体温计的是生委邹星琪,然后就是坐在她前面的体委齐明。

        纪律委员她好像一直没有注意到。

        一班虽然成绩好,但不算老实,是那种比较活跃的班。像齐明这样的人后排一抓一个,有时候班上晚自习有些吵,也没有见纪律委员出来讲两句,后来还是班长说的安静。

        她有些好奇,一边拿湿纸巾擦刚刚剥下来的糖纸,一边和齐明说,“欸,我们班纪律委员是谁啊?”

        齐明转过来,露出一颗小虎牙,笑道:“你终于说我们班了?”

        初屿一愣,才发觉之前她有问题问齐明,前缀用的都是你们学校,你们班。

        她抿了抿唇,唇边的梨涡若影若现。

        为她这次很快的融入新班级而高兴。

        也为来到一个心里喜欢的班级而高兴。

        齐明喝了口水,继续说:“你不知道吗?纪律委员我妥哥啊。”

        江妥当纪律委员是高一那会的事,他的眉眼偏冷,性子拽的不可一世,又和当时高三那届的校霸关系好。

        刚一入学,就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所以高一刚开学那会,班上的人没人敢招惹他。

        那会他逃课睡觉,当时的纪律委员压根没胆管他,但学校老师会查啊,怪罪下来,纪律委员又难做。

        所以下一次竞选班委的时候,这少爷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顺手竞选了个纪律委员。

        初屿不敢置信的歪了下头。

        她终于知道这班上的氛围为什么这么好的,有个这样的纪律委员,那能不好吗?

        初屿不得不评价道,还是收敛了。

        江妥闻言侧首,瞥了初屿一眼,看到她在那擦糖纸,粉白色的透明流光糖纸,被她压平,又细细的擦干净,再小心翼翼的夹进书里。

        他微抬的眼睫轻颤,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的,轻轻的击碎了。

        初屿一边把糖纸收好,一边弯着眼睛对看过来的江妥笑,“那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随便迟到了!”

        江妥扯着唇角,似笑非笑的,嗓音散漫,嘴上说着:“我跟你很熟吗?”

        心里却在说,是,以后你早上找裙子不用急了。

        -

        初屿早自习还是用来赶落下来的进度,她留了一本数学的笔记,捧着那一沓笔记本先去前排找班长。

        班长坐在二排,正好在袁诗琪后面,此时正坐在座位上背英语满分作文,听到初屿的声音,转头过来。

        初屿把其余的笔记先还给他,表示先看完数学再来找他要别的,免得耽误他平时记笔记和错题。

        班长愣了一下,点头,后来初屿要走,他又问初屿要不要喝酸奶,他红着脸说这话的时候,身边的同学开始起哄。

        初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班长可能是对她有些好感,她不好意思的在起哄声说了声谢谢不用了。

        等她回到自己桌子上,心里就有些后悔当时接了班长的笔记。

        初屿在感情里是个挺迟钝的人,从小到大,在对方明确又直白的表达自己的心意之前,她都很难主动察觉到。

        她从有记忆起就和傅迟南一起长大,后来薛颜搬来小巷,三人的关系很好,等同家人,因此初屿一直认为男生和女生之间存在单纯的友谊是很平常的事情。

        直到进入青春期,她才慢慢明白,有些她认为是表达是朋友间善意友好的事情,其实背后是青涩懵懂的喜欢。

        但也仅限于明白,她很多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去分辨。

        不过现在这种情形她还是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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