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2 / 2)
“有一个孩子他从小没法说出自己的心声。”云翛语调柔和,仿佛在通过现场和某个人对话,“好不容易有人坦言爱他,他没体会过被爱自然不敢相信。”
“会有这样的人吗?”平溪疑惑地歪歪头。
“有。”云翛笃定道,“所以最后他不仅没有问出口,还把对方推远,到头来咎由自取,继续孤独下去。”
“我在想云翛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伤痛的感情。”另一位评委作出自己的见地,“从海选开始就是直率的情歌,但是一定会有被人甩的感觉。”
“哪有人会甩云翛啊?”下面的女生叫了一声,“谁舍得啊?”
“是哪个海王伤了云翛的心?”平溪戏谑道。
云翛含笑,但还是看着方才亮灯的位置,甘星涯他们也注意到了,但朝那个方向张望时却被人头挡住视线,难道只有站在舞台的高度才能一探究竟?
“这首歌叫《过期药》。”在接受点评之后,云翛微微鞠躬下场,他的第二次舞台,又一次在意外和事故中落幕。
“各位辛苦了!”
云翛坐在一边休息,工作人员提醒他离开,他也只是随口应下,说是太累了坐一会儿。
录制现场清空的速度很快,聚光灯轰轰两声拉闸,场地又一次陷入黑暗。
光点亮起,带有提示性的闪烁,和刚才不同,这次距离云翛越来越近。
云翛头也不偏,听声音都知道来人坐在自己身边,“尚总,您怎么来这了?”
“工作。”尚阅川觉得解释的不够全面,又组织了一遍,“和嘉应后期有合作,先来看看他们投资的综艺如何,再做打算。”好像说了无关痛痒的废话,“听说正好在录制,顺道来看看。”尚阅川借着手机光线瞄云翛的侧脸。
“你唱得不错,真可惜设备损坏了。”尚阅川又道。
“谢谢。”
两个人没有过多交流,只是沉默着并肩坐在黑暗里,云翛拖了个长音,“闫舜华,他是个不错的新人,但是麻烦尚总不要告诉他我是谁。”
“我没想告诉他。”尚阅川有点记不起闫舜华的样貌,敷衍了一句,“可能不错吧。”
“天透不打算把他交给你们。”
尚阅川指尖有节奏地来回敲打,“我对他没兴趣。”手指轻动,落在云翛衣服的链条上,“我对有兴趣的,一般都比较执着。”
“执着没有保质期吗?”
尚阅川把|玩链条,这感觉好像把他牵住了一样,尚阅川不经意勾唇,“既然你想问,我就回答你,我对你的执着没有过期。”
云翛咬着下唇,那他的意思…嘴角轻轻扬起。
现场太过昏暗,都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尚阅川没听见云翛的声音,继续道:“即便过去了五年,我现在依然认为你是一个潜力股,没有任何人比我更能看清你…身上的闪光点。”
两人沉默了许久,云翛轻笑道:“那就好。”
黑暗中尚阅川感受到湿漉的气息轻缓地与自己呼吸交错,手被云翛反握,温热的触感落在指骨,尚阅川触电般猛颤一下,“那…尚总之前说的还作数吗?我现在可要当真了。”
“当然。”
尚阅川试图从黑暗中看清云翛,除了神经末梢感知到了逼近的信号,自己无法拿准云翛的意图,因为他终究没有打破最后的分寸,似乎在刻意忍耐着什么,也有可能只是想在不清晰的光线里琢磨自己的用意。
“我说过自己不在乎男主的位置,但没说过不要男二的角色。”男二是最适合避锋芒的位置。
“如果你没能力饰演男二,我也不会考虑你。”他一直锁定的都是男二的角色吗?好像是的,从试镜的时候开始,云翛就代入的是男二的戏份。
云翛的位置上传出座椅板回弹的声音,悠悠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我会让您有‘如果’的选择吗?”
或许是云翛的那句反问语气太深刻直率且诱人,尚阅川像被钓上岸的鱼一般在鱼钩上扑腾,是怎么走到商务车前都不知道。
梁生看他两眼发直,也就只有云翛有这个能耐,感慨道:“尚总,他是给你灌了迷魂汤?”
尚阅川从不提及云翛的往事,巴不得把他藏在箱底只有自己才能欣赏,但云翛可不是一个花瓶那么简单的存在。
“你出的点子不错。”尚阅川心情大好,“我打算安排一个经纪人跟着他。”
“云先生自尊心极高,您也看出来他不会接纳没有缘由的好处,这样会让他觉得您在轻看他。”尚阅川瞬间泄气,梁生摆出了行程安排,“尚总知道了录制地点,亲自来看看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你闲的要死,与其在公司抛头露面刺激各位老总的心情,还不如来看看你的前任。’梁生带着笑意,想到日后的工作效率会大幅提高,心情越发美丽。
“不用。”尚阅川一句话把梁生从天堂拽回地狱,“他肯定会主动找我。”
谁给你的自信?梁生笑得干涩,张嘴吐字都困难,五年前分的好啊,分的好不如分的巧啊…云先生一定值得更好。
面向尚阅川的电脑收到消息,尚阅川扫了眼,眉头便隆起,“老尚要回来了。”梁生愣了一瞬,靠谱的回来了两眼发光,尚阅川却啧了声,“能不能把飞机炸了。”
“啊?”
甘星涯趁云翛出门摸摸索索地捞了他碗里的肉块,好奇地探着脑袋去瞧又见不到人影。
“父亲。”电话那头没人出声,云翛捏紧手机,“父亲?”
过了许久,那头才传来轻飘叹息,“这周末要回来。”
“嗯。”云翛感觉到自己的手不受控地颤抖,赶忙握紧手腕。
“这周没见到你在公司。”云久海的语气里听不出是否生气,“我知道你在忙什么,玩差不多就行了。”
“我…知道。”
“也不用花费时间在一个和我们无关的综艺上,对吗?”
“对。”云翛仰面对着光洁的墙壁扯出勉强的笑意,“可只剩三天了,父亲。”
“三天?所以?”
“我会回去。”
“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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