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小连子不想和皇上一起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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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景问道:"怎么了?"

        小连子攥着手心,鼓足勇气地开口,但是声音还是细若蚊蚋:"皇上......奴才想......"小连子抬头望去,薛景的仙姿被烛火照耀,铜炉中有松香缭绕,恍惚中,竟似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一般。

        "奴才想回自己的屋里睡觉!"小连子终于把脑海里盘旋了一整天的想法说了出来。

        徐公公,对不住了,就这一回,让小连子忘了您的教诲吧!

        说完,他紧闭双眼,等着皇上的责骂。

        出乎意料的是,雷霆并未发生,耳边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小连子睁开一只眼,看到薛景并未震怒,而是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缓缓对他说:"既然如此,这几日你便回去睡吧!"

        欸?

        "去吧!"薛景放下茶杯,朝小连子挥了挥手。

        小连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退下了,生怕皇上等会儿反悔。

        殿门口的周早见小连子出来,问道:"唉?小连子,你上哪儿去,不陪皇上了么?"

        小连子面上一红,摇了摇头,脚下好似装了车轱辘一般蹭蹭地便溜走了。

        没过几日,宫里又传出了小连子失宠的消息,徐广连忙把小勺子叫了过来,怒斥道:"小连子这几日没在长寰宫过夜的消息又是谁传出去的!"

        小勺子也懵了,他叫苦道:"干爹,儿子这几天都陪着小连子,没见过哪个宫女太监和他搭话,晚上值完班回去的路上除了右威卫谁也没遇到呀!"

        小勺子说的不错,当初薛景要徐广给小连子安排住处的时候就说了不能离长寰宫太远,因而,两地的距离很近,穿过一个御花园和小廊就是,除了左右威卫巡视时会经过,宫人们是不会在深更半夜出来闲逛的。

        小勺子战战兢兢地问道:"干爹,皇上不会怪罪吧!"

        徐广哼了一声:"他就是不怪罪才可怕!"

        后宫的谣言愈传愈广,甚至有向前朝蔓延的趋势,皇上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不奇怪吗?这太奇怪了!

        若是以前就罢了,可这几个月来,徐广在皇上身边,看得比别人都要多,皇上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如今的皇帝敏感、多疑、处事作风也大有先帝在位时的模样,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坏就坏在,很多时候,徐广完全捉摸不透,皇帝在想什么!

        十日过后,天边突生异象,大地混沌,黑云蔽日,火光乍现绕心宿顺逆行驶,持续整整三日之久,使举国震惊。

        就在此时,薛景病倒了,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消息一出,震惊了前朝后宫,太医属韩、陈两位太医令接连进宫,却都对皇上的病情束手无策。

        就在众人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司天监指出,心宿乃皇室星宿,天生异象,一定是妖邪作祟。太祖时也曾发生这样的事情,当时,太祖请高僧做法,方才去除了妖祟,今可效仿此事,于是便请了感光寺住持前来做法。

        文武百官在大殿上等候佳音,殿中嘈杂声不断,使得关绍翁心烦意乱,目前的状况本就超出他的计算之外,皇帝突然病倒,他什么都没有部署好,这些人还在这吵吵闹闹!

        关绍翁大喝一声:"尔等何敢如此喧哗!"

        瞬间,殿中便安静下来。张简见状,感叹地摇了摇头。

        右相,如今在朝中的势力太庞大了!

        智觉大师施完法走出来,关绍翁询问皇帝的病情如何,智觉大师捻着胡须说道:"皇上已无大碍!"

        满朝文武均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智觉大师又说。

        满朝文武的心又被吊了起来。

        "只不过什么?"关绍翁问道。

        "只不过,这次的邪祟颇为厉害,乃是上古邪佞,不惧紫薇帝气,与太祖时记载的那个邪祟如出一辙,老僧只是将它赶跑,却无法让它彻底消灭啊!"智觉大师满面愁容地说道。

        关绍翁问道::"那该怎么办?"。

        智觉大师问道:"数月前,老僧曾经为皇上算过一卦,指出有此一劫,当时,老僧曾经让皇上禁女色,并找一个六乙鼠贵格的人陪在身侧,与皇帝的命格相辅相成,一来可以抵挡妖邪,令它不敢作祟,二来有助于大兆国运……怎么?四个多月了,还没找到六乙鼠贵格的人么?"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无所知。

        关绍翁思索一番,忽而想到什么,问道:“皇上早前突然莫名奇妙地患上寒疾,一个寒疾足足正月才康复,莫非与此有关?”

        智觉大师点点头:“据老衲所见,应当是如此。”

        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表示对这件事的惊叹。

        张简问道:“敢问大师,如何才能找到这个人呢?”

        智觉大师走了几步,望着远处,掐指算了算,忽然眼睛腾地一亮,捻着胡须会心一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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