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 张家的算盘,肖父的震惊(2 / 2)
黑夜笼罩下,拄着拐杖的肖父浑身颤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的儿子被另一个男人玩弄调戏,从那难以启齿的声音,不难想出他们正在做什么。
如果现在屋内抱着自己儿子的是旁人,肖父一定怒不可遏地冲进去,打死那个人。
可他不能,因为里面的人是皇帝,是天底下最显贵,权力最大的人,勾勾手指就能要了他们全家的性命。
怪不得从二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太监却能得到圣上垂青一年晋升副总管,还当上了虚名的官职,原来他的儿子竟是出卖自己的身体,被人当个男妓一样狎戏玩弄。
他真是没用!真是枉为人父!
肖父失魂落魄地拄着拐杖离去,房中的薛景耳朵动了动。
习武之人五感都是优于常人的,肖父刚走到门外薛景就察觉了。
在京都,有关绍翁和秦太尉两股势力挟持,他没法随心所欲,到了这儿,小连子又害怕父母接受不了,所以薛景便一直压着想对小连子无限的好,但他转念一想。
他一个皇帝,若是喜欢一个人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喜欢那还有什么意思呢?他想要他和小连子是收到祝福的,是可以大方立于阳光之下受万人瞩目的,因此他才会明知肖父在屋外依然毫不收敛。
薛景抱着小连子上了床,掩好被子。
小连子迷迷糊糊地,还未从方才的亲热中挣脱出来,这会儿见薛景反倒若无其事,撑着胳膊笑眯眯地望着自己,他脸上羞红,赶紧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薛景一改方才的轻佻,在他额头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早点休息,明日乡会,可不要贪睡了,明日起不来!”
薛景的这种温柔对小连子很是受用,他嘟囔着:“我才不会呢....”
窝在这样的床上,被子里,与薛景同塌而眠,与在宫中的感觉很不一样,就好像薛景不是皇帝,他们只是普通的爱人一样,家人都在身边,没有国家大事,没有琐事烦心,小连子格外的满足。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
第二日
张主簿果真带着妻子和儿子不要脸地上肖家拜访。
今日是圳南的乡会,一大早外头就热热闹闹的。
“夫人,外头有人自称是您的娘家人。”丫鬟进来通报。
“娘家人?”肖母纳闷地看向肖父。
肖父不知怎么的,今天一早起来就神情恹恹,无精打采,他摆了摆手,“让他们进来吧!”
没过多久,就见张主簿一家子空着手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妹妹,妹夫,别来无恙啊!我们特来庆祝你乔迁之喜啊!”
见张主簿上来就套近乎,肖父蹙着眉头,面露不喜。
从前不见他们来拜访,今日倒是过来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嫌贫爱富,想要攀附的心简直不要太明显。
“怎么不见皇上在此,我们好前去拜见,皇上不乐意住在府衙,要住在你这里,妹夫,你看你这屋子多大多气派啊!你这回可是飞上枝头,因为你家从二,风光无限啊!”张主簿拍着马屁,殊不知,这翻话正中肖父的心窝,令他想到了昨夜的事情,顿时觉得张家这三人无比的恶心。
“二姐!”肖母拉着肖幼菡和肖见越,情绪并不高涨,“这是你们姨母和姨夫还有表哥……”
肖母当日被赶出荀家,在莲花沟生活了十多年,除了荀老妇人时常派人接济,虽然都被她和肖父婉拒了,但是什么才是真心待她的亲人,她也是看的真切,自然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姨母姨夫?娘!女儿怎么记得他们早就不在人世了呀!”肖幼菡睨了他们一眼,故意埋汰他们。
“玉儿,说什么呢!”肖母嘴上虽然说道肖幼菡,脸上反倒有几分忍俊不禁。
张家三人顿时脸色青白交接,心里暗骂,明面上却又不敢顶撞。
“妹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怎么能不告诉孩子们他们还有亲人,咱们姐妹一场,我心里一直挂念你,但你也知道,我一个妇人怎么好抛头露面,这才迟迟未去看你,你千万莫怪啊!不要伤了姐妹和气!”张娘子虚模假样地表现姊妹亲情,肖母可不吃这一套。
“这么热闹?”薛景人未到,声先至。
薛景一袭玄黑色长袍,看上去精神抖擞,身后跟着身着紫袍的叶恪。
“草民参见皇上!”
张家人就是为了找薛景,一见薛景出现,就把肖家人抛诸脑后了,不敢直视圣上,但余光就没从薛景身上离开过。
“参见皇上!皇上,怎么不见从二啊!”肖母问道。
薛景抬眼睨了一眼肖父,说道,“昨夜睡得迟,还在睡。”
肖母诚惶诚恐道:“从二身为奴才,怎么好让皇上您独自起身呢!皇上您莫怪,民女一定好好说道他!”
薛景摇头,“不用,朕许他睡,许他休息,你说道他你不心疼,朕可得心疼。”
张家三人一听,皇上对一个太监都如此宽厚宠爱,真要是给他们家张拾混到皇上身边,那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想到这,三人对视,喜不自胜。
听见薛景这句话,再看到薛景如此精神的样貌,肖父显然想歪了,以为二人是因为昨晚奋战才会睡得晚了。
肖父几乎要瘫倒在椅子上,他对着地面目露愤恨,却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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