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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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假定词。

沈南州很讨厌两种情况,一种是后悔从前做出的决定,做过的事情;还有一种就是假设还没有发生过的事情,那样毫无意义。

他站在客厅背光的一面,精致的五官隐在暗处,脸上的神色并不那么清晰,有些晦暗,他抿了抿薄薄的唇角:“我不喜欢假设。”

沈南州看着她苍白的脸,记忆深处好像有个画面和此时此刻重合到了一起,沉默了片刻,他的声音冷冷地:“或者你想表达什么?你救过我?”

“是”这个字已经到了江心的嗓子眼,在她还没有足够的勇气把这个字吐出来之前。

沈南州忽然打断了她的思绪:“我记起来了。”

她以前的确和他在同一所高中,尽管只是互不相识的高中同学。

那段记忆分明已经很模糊,他却还是隐隐约约有印象,一个有些胆怯的、穿着校服的少女紧张地站在他面前,磕磕巴巴说了一些话。

很多细节,都能串成一段完整的记忆。

比如在那天之前,江岁宁告诉她她的独眼怪玩偶被人偷了,她的同桌好像不太喜欢她,她和同桌说了许多事情,把那个小同桌当成推心置腹的好朋友却对方辜负。

他和江岁宁被绑架过的事情当时在学校里不算什么隐藏得很好的秘密。

有些人的确蠢蠢欲动,试图打探消息。

她那个时候大概也是想如此。

回过神来,沈南州居高临下看向了她:“我不想用恶意去揣测你的品行,但是有些毫无证据的话说出来也没意思,只会让别人瞧不起你。”

比如她刚刚假设。

江心就知道会这样,她每次毫无证据提起一次,就会被羞辱一次。

有时是他冷漠的、讥讽的眼神,有时是他冰冷无情却又让人无法反驳的话。

江心觉得她这辈子也不会把那些话说出来了。确实叫人看不起,平白继续受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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