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很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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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熟悉的场景,就像是那晚在杯户酒店的客房内,她刚洗完澡穿着浴袍,他抓着她的脚踝。

        纤细的,仿佛一折就断。

        不过仿佛就是只是仿佛罢了,折不折不知道,但这双腿给你来一脚的话,你很可能当场去世。

        车里的空间很小,更别说琴酒故意往她这边靠近,给到阿斯蒂的余地就更小了,实在不好施展。

        如果在外面,她当场就和琴酒打起来了。

        可惜,那个心机深沉的狗上司直接锁了车门,她想下车除非拆了挡风玻璃。

        “放手。”千本夏夕皱眉道,“你还要抓到什么时候,琴酒。”

        “呵,你承认的话,说不得我就放手了。”琴酒咬着烟,满眼都是恶劣的笑意。

        千本夏夕看着他说话时一上一下的喉结,真想伸手一把扼住,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琴酒。”她勾起嘴角,“其实你怀疑你的,我否认我的,我们互不相干,不是挺好吗。”

        第一次听见这种无赖言论的琴酒再次被她的行径气乐了,他感觉胸口有一股气,无法发泄,被他压抑着慢慢沸腾燃烧。

        从第一次见到这瓶气泡酒起,琴酒就一直在忍耐压抑自己的情绪。

        虽然上一次,两人酣畅凌厉地打了一架,才得到了些许缓解。

        琴酒其实很矛盾,他非常欣赏阿斯蒂,不管是能力还是长相以及偶尔的疯狂行径,都很对他的胃口。

        他觉得,他们是同一类人。

        但每次,对方又都能气到他不想说话。明明很气,却又再次忍不住被对方吸引。于是总是退让忍耐,毫无底线。

        琴酒是个很骄傲的人,只有他认可的人才会把对方看在眼里,并予以宽容。所以他一直把这种情况归结为,因为阿斯蒂和他是同样的人,才让他一直容忍,一退再退。

        只是他的容忍和退让,好似让她觉得自己很好说话,得寸进尺。一次又一次的违背他的命令,还戏耍他。

        是的,戏耍。

        如果就像是他怀疑的那样,阿斯蒂就是‘白到发光’,那他自己不就是像个小丑一样,一直在被她戏耍,给她送钱。

        从来从来,没有人敢这样。

        当然,琴酒并不在乎这点小钱,也不在乎这个作者如何。他虽然不爽,但绝对不至于对一个作者耿耿于怀。

        但他不能忍的是,这个作者就是阿斯蒂。

        琴酒阴沉着脸,看向某人那双‘无辜’的黑眸。

        对方到现在还在演戏,何尝不是在戏耍他呢。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猜错了,只是像他这样自信又骄傲的人,更相信自己的直觉罢了。

        琴酒沉着脸,手上的力道越发用力。

        千本夏夕感受着自己脚踝处传来的疼痛感,皱了皱眉。

        她觉得自家上司好像气的要暴走了,可她也没故意气他啊。

        “琴酒,你捏痛我了。”千本夏夕冷冷道,“快放手,你不会就打算这么抓着我的脚踝过一夜吧?”

        这两天天气很热,千本夏夕出来的时候并不想穿厚实的运动服,所以并没有和平时一样伪装。只是简单地换了一个女性的易容,穿着t恤和短裙,戴了一顶鸭舌帽就出来了。

        当然,琴酒依然还是那套四季不变的黑色风衣,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冬暖夏凉的体质。

        总之,她现在在狭小的车厢内,脚踝被抓着,穿着裙子又不方便做什么大动作,有些骑虎难下。

        哎,早知道刚才就不该去踩琴酒的腿,谁知道他一言不合就抓着她的脚踝不放了。

        上次也是,真搞不懂对方是不是对脚踝情有独钟,不然为什么总喜欢抓她脚踝。

        “哼,这就痛了?”琴酒不屑冷道,“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痛啊,混蛋。”千本夏夕有些不耐烦了,“有完没完了,要打架就下车。”

        琴酒眼眸晦暗,对这个提议显然有些心动。

        但是,他突然笑了一下,咬着烟道,“那太便宜你了。”

        打架是爽,但最后受伤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琴酒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仿佛依稀还能记得对方曾经在自己嘴角留下的痕迹。

        “那你想如何?”千本夏夕眯着眼问道。

        琴酒冷冷道,“不如何,我的条件已经说过了。”

        千本夏夕扯了扯嘴角,这是非逼着她承认啊。

        琴酒这家伙,就这么想让她承认吗?她不承认是为了他好啊,哎,真是的。承认了,不就是代表她一直在故意气琴酒吗?到底是谁社死啊!

        千本夏夕一脸恨铁不成钢,有时候做人还是难得糊涂比较好。

        所以她决定糊涂到底,绝不承认。

        “那你就这么抓着吧。”千本夏夕光棍地道,“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承认?”

        “很好。”琴酒咬着烟再次凑近,近到那烟头距离她的鼻尖不过分毫。

        千本夏夕此时已经退无可退,只能直接伸手夺过,掐灭了他嘴里的烟。

        “很好。”琴酒看着自己的烟被夺走掐灭,再次吐出两个字。

        连着两个‘很好’,一次比一次阴沉,一次比一次杀意更浓,也一次比一次更兴奋。

        被一次次挑衅,让他浑身颤抖,气愤的颤抖,也兴奋的颤抖。

        “阿斯蒂,你很好。”琴酒的绿眸在黑夜中,显得越发晦暗不明。

        千本夏夕眨了眨眼,她很想说‘谢谢不客气’‘我知道自己很好’这类的话,但她怕琴酒直接黑化了那就不好玩了。

        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并没有继续火上浇油。

        唔,自家上司不会是被她玩坏了吧。

        哎,这可如何是好。

        她甚至开始反思,自己真的有这么气人吗?

        “琴酒,你这是生气了吗?”千本夏夕突然无辜地问道。

        琴酒:“……”

        琴酒很想翻她一个白眼,他看上去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吗?

        千本夏夕继续试探地问道,“那需不需要我哄一哄你吗?”

        琴酒闻言脸再次黑了几分,咬着牙道,“你把我当吃不到糖的小孩子吗?”

        “哦,我知道了。”千本夏夕突然笑道,直接伸出手勾住了某人的脖子。

        两人原本就近在咫尺的鼻尖瞬间就碰到了一起,然后她在琴酒愕然的眼神中,直接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刹那间,一股烟草味充斥鼻尖味蕾。

        她下意识舔了一下,舌尖上是冰凉柔软的触感。

        一触即离,千本夏夕有些意犹未尽地退开。只见她勾起嘴角恶劣笑道,“怎么,甜吗?”

        琴酒垂眸,盯着她看了半天。然后才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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