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折腾了一番,天已经到后半夜了,颖芸困的不行,一路上又是跑又是追的,体力消耗的厉害,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干狠狠睡上一觉。
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也是奇怪了,以前在都市天天熬夜,尚不觉得,如今来到民国,反而有些不适应。
美人春倦的景色,看的陈玉楼又好笑又心疼,当下也不迟疑,拎着死狸子,两人一起趁着夜色返回攒棺。
在门口时,陈玉楼忽然感觉不妥,使劲拍打着身上的泥土,然后又拢了拢头发。
这骚操作看的颖芸使劲翻白眼,不过她还是很上道的捂住眼睛,以行动证明自己的态度。
陈玉楼很是欢喜,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整理完自己,他小声的问:“我这样还好吧?”
颖芸还能说什么呢,这么死要面子的人谁摊上谁倒霉,知道他不愿在手下面前失了面子,她体贴的擦掉陈玉楼脸上的泥水,接着同样小声的回答:“总把头,您呐,不需要刻意装扮,就这样走在大街上,能迷死一大片无知少女哇。"
虽然不知道帅是什么意思,但陈玉楼知道她是夸自己,心里就忍不住的高兴。
姑娘白皙细嫩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接触的一刹那,犹如扔下一块石子一般在他心湖荡起一片涟漪,陈玉楼一颗心滚烫的厉害,忍不住的老脸一红,又暗骂自己定力不足,转念一想又觉得任谁在喜爱之人面前也无法保持镇定吧,心绪百转千回,只觉不是自己的,这情感来的汹涌,令人难以抗拒却又为之沉沦。
陈玉楼深吸着气,故作淡然的甩了甩脑袋,然后撩起衣下摆,昂首挺胸的跨进门……
颖芸默默跟着,相处久了她发现外人称赞机智无双的总把头孩子气十足的。
攒棺里,红姑娘一夜没睡,不停的探头朝门外张望,看到自己担惊受怕了一夜的人正迈着悠闲的步子款款而来,大喜过望,连忙出来迎接:"老大,你们怎么才回来啊,急死我了。"
陈玉楼扔下白布,一抬下巴:“急什么,我这不是好好地吗,那猫太灵活了,我们两个追了半天。”说完,侧头一看,身旁的姑娘满脸困意,头一点一点的,已经是困的不行了。
陈玉楼见状,一揽姑娘的腰,把小姑娘扶到竹椅上,又顺手扯过一床毯子盖在她身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颖芸神经大条,没觉得不妥,现代社会,极为开放,火车上卧铺都是男女共用的,也没几个会不好意思,更别说夏天游泳,男男女女只穿着裤衩或者比基尼走来走去,有见过害羞的吗?
倒是红姑娘大惊小怪,不时的偷笑,跟花玛拐挤眉弄眼的使小动作。
花玛拐刚想说点什么,忽然看到老大正面无表情的瞪着他,眼神更是冷冷的,吓得一个机灵,立马老实了,甚至还有些委屈。
红姑也拿您寻开心呢,为什么就欺负他一个?
陈玉楼冷哼,收拾不了红姑还收拾不了你?
想罢,就跟红姑娘道:“红姑,拿块手巾,顺便拿碗水。"
红姑娘哎了一声,促狭的冲着花玛拐挤了挤眼睛,然后扭身走了。
“”红姑,你个不讲义气的,花玛拐苦着脸,完了,打趣老大不被报复回来就不是老大了txt
陈玉楼踢了踢脚下的东西,很是自然的对花玛拐说道:“去,把耳朵给耗子二姑补上,给她留个全尸。”
花玛拐一听就这点小事,忙不迭的应下,如蒙大赦般的逃出自家老大的视线范围。
妈呀,老大的眼神太吓人了
罗老歪扒开布袋,用枪戳了戳地上的狸子:“毛色不对啊,变了,脑袋也大了一圈?”
陈玉楼轻描淡写的说了句:“那是狸子,猫在他肚子里呢。"
话音刚落,红姑娘就端着水走了过来:“老大,你没事吧?”
"小伎俩,障眼法而已,伤不到我,这狸子有些道行,用自己的唾液和尿圈了一片老坟,凡是不慎入内的,都会被迷了心智,那猫就是着了它得道,不过不是我对手,我之所以来得晚,是在路上遇上同道中人了,聊了几句,耽搁一些。"
陈玉楼喝了一口水,一本正经的对红姑娘解释。
颖芸本来就要睡去了,听到陈玉楼的吹嘘,强撑着睁开眼。
本以为他脸皮够厚的,没想到一次次的刷新她下限,当着当事人的面胡侃也不怕被拆穿吗?
陈玉楼听到动静,一扭头,看到小姑娘一脸“你无耻,你好无耻,你怎么这么无耻的,你无耻的样子很有我辈风范”,面上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尴尬。
……这牛算是彻底吹不下去了,陈玉楼轻咳一声,拱了拱手,以示讨饶。
颖芸狡黠一笑,单手支撑起下颚,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一番,以后想起来都会呕死的。
她不紧不慢的伸出一根青葱般的手指,在陈玉楼面前晃了晃,同时无声的开口:一个条件。
陈玉楼眉眼含笑,这姑娘已经骗过他一次了,貌似有点贪心啊。
见他久久不表态,颖芸头轻轻的使向红姑娘,张着小嘴,很明显,她在威胁人呢。
这是□□裸的敲诈啊。
这一副市井无赖,投机取巧,明晃晃勒索人的小人嘴脸,让陈玉楼恍然想起,他曾经养的一只奶猫。
那只奶猫又萌又娇,尤其是在他怀里讨吃的时候,爪子不停的在胸前挠,一直挠到心口,酸酸麻麻,酥酥涨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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