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 / 2)
上一次,虞鸢见到许遇冬还是在京州,她在酒吧门口遇到了他,然后看到了谢星朝,不过当时,他说他们不熟,是高考后才逐渐联系起来。
但是今天,虞鸢来许遇冬家,也并没有告诉他。
她没答话,女孩今天穿的浅咖色毛衣和亚麻色裙子,冬日的暖色系,一头黑发被发带松松系起,刚在厨房时,因为太热,她小巧的鼻尖沁出了些微汗水,看着更加温柔生动。
可是,她什么也没说,比平时沉默那么多,似乎也完全不惊讶他会出现在这里。
少年抿着唇,脸上原本慵懒的神情,随着笑意,也都一起都隐藏了。
高秀屿和安世阳却摸不着头脑了。
“鸢鸢。”他走近,小声的叫她的名字,想从她手里接过她端着的餐具。
虞鸢没抬眼,绕过他,把那些碟子在桌上一一摆放好。
当着这所有人的面,让他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安世阳们都震惊了。
毕竟,以前他们见过谁敢给谢星朝脸色看啊
谢星朝念初中时那会儿正是他个子飞速拔节的时候,几乎整个实验初中部都认识他,各种打架旷课惹是生非,谁都管不了,违纪的事情除了早恋外都做了个遍,他不留情面,阴晴不定又暴戾的脾气也让不少人都吃过苦头。
至少从安世阳他们认识他开始,一直到现在,都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甩脸子给他看的人。
换成别人,他估计早直接脸一沉,把脸子给甩回去了。
安世阳悄悄问路和,“这怎么回事啊,谢少和这姐姐”
路和,“”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虞鸢也是知道他和许遇冬认识的,在这里遇到了,只能说是有缘相逢吧,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只是不太懂,为什么气氛会那么奇怪。
阿朝是不是又背地里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包了
许夺夏笑眯眯的,打破了冷场,“都站着干嘛,吃蛋糕啊,谢谢你们过来给许遇冬过生日啊。”
安世阳忙说,“那应该的,都是朋友嘛。”
他们嘻嘻哈哈的打圆场,希望能可以把之前那尴尬给隐藏掉。
虞鸢没作声,她拿起蛋糕刀,精准的把桌上的提拉米苏蛋糕分成了六份。
六份。
可是,在场有七个人,许家姐弟,路和,安世阳,高秀屿,加上她和谢星朝。
路和几人面面相觑。
“那,我我不要了。”路和忍不住就去瞟谢星朝脸色。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那故意少掉的一份,就是谢星朝的。
“我也不要了吧。”安世阳说,“我不喜欢吃甜。”
高秀屿,“我”
没等她说完,虞鸢语气淡淡,女孩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我晚饭吃撑了,不用了,你们吃吧。”
许遇冬哭丧着脸,
虞鸢知道他和谢星朝认识,所以许遇冬觉得,自己生日宴邀请谢星朝过来也没关系,许夺夏也并没说虞鸢会来他的生日会。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许夺夏会去把他那么久以前的老底都翻个遍,甚至还把谢星朝也扯了进来。
他被许夺夏狠狠理了一顿,理由是对姐姐撒谎,还故意隐瞒之前那些处分单,那都是谢星朝家里给平掉的,他又不傻,都没事了还带个处分单回家给他们看
从小到大许遇冬也习惯了这个对待,只是这次把谢星朝也拖进来了。
他真的枯了,假设因为这个事情,导致虞鸢和谢星朝出了什么问题,他要咋赔啊
少年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
她从小就是这样,即使心里有情绪,很多时候也并不会直接发作出来,有时候气得越厉害,看着反而越平静。
谢星朝记得,她上一次真的生气,还是他在小学时,有人当面嘲笑他是小哑巴,虞鸢气得小脸通红,眼泪都气出来了。
而他从小乖,很少惹她生气。
“鸢鸢。”他跟着她,小声叫着她名字,虞鸢没理他。
他也不介意她这样的态度。
安世阳眼镜都差点跌破了。
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谢星朝,简直像是个做错了事,做小低伏的小媳妇一样。
虞鸢其实也没多大怒气,她只是想不通谢星朝为什么要骗她。
她记得那天,是在酒吧遇到的谢星朝,他说是因为朋友失恋,过去陪他。
现在的虞鸢,由不得对这话也产生了怀疑。
“鸢鸢。”他小声叫她,“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虞鸢睫毛稍微动了下。
她语气不热情也不冷淡,很普通。
“给朋友过生日,没什么不对的。”她说,“我什么要生气”
“你留在这里玩吧。”她说,“玩得开心。”
“我今晚还有些事。”虞鸢拿起自己的包,对许夺夏说,“夏夏,我得就先走了。”
“哦,是去弄那个什么美赛”许夺夏也没留,“我知道,蕴玉说你在做这个,你和他组队了”
“不是。”虞鸢轻轻笑了声,“不一个学校没法组队,只是找他问了几个问题。”
外头月亮落在她脸上,女孩皎然的一张小脸被映衬得半明半暗,似乎是真的不显任何情绪。
少年站在门口。
他忽然从兜里掏出钥匙,对路和一扔,路和双手接住,一脸懵逼,“”
“给我开回去。”
这话没说完,他人已经下了楼。
少年人高腿长,跑得快,很快就赶上了虞鸢。
没几天就要过年了,游人很多,街上张灯结彩,一片红红色,已经很有新年的氛围。
虞鸢在前头走着,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
她没作声,就这么一直走着。
手被拉住了,少年修长漂亮的手,轻轻拉住了她的,讨好一样,动作很轻。
她甩开了。
现在她不想和他太过亲近。
她越走越快,准备叫个车回家。
她看到他黑漆漆的眼,拦在她眼前,这个瞬间,虞鸢再度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距,少年薄薄的唇紧抿,脸上笑容消失,“鸢鸢,你赶着走,就是为了去见那个男的”
虞鸢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丁蕴玉。
从小就这样,对接近她的所有人,他都怀着强烈的敌意,有时候会隐蔽一点,有时候甚至干脆不加掩饰,重逢之后,虞鸢一度以为,他已经成熟长大了,可是,近来的种种事情表示,这症状不但没消失,反而还有愈演愈劣的趋势。
“和他没关系。”她说。
这是她和谢星朝之间的事情。
“是不是”他执拗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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