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四 秦家(1 / 2)
午时过后,在总督府用过饭的蓝胜三人,在诸葛稚的陪同下,一脸傲然的出现在府外等候的人群眼前。
在府外等候的学子一见蓝胜三人脸上挂着惬意的笑容,顿时心下判断这次与刘策的商谈应该很顺利吧
这也让本来担心他们有个好歹的学子们心下长呼了一口气,毕竟那鲁师可是一直在嘀咕说蓝胜几人怕是会遭遇不测。
现在他们三人完好的回到人群中立马戳破了鲁师的鬼话,心中不由对他产生一丝鄙夷,同时又对刘策产生怀疑而感到愧疚。
诸葛稚送他们到半道台阶平台上后,手摇羽扇止住了他们,淡淡的说道“几位,就在这里和大家说明此次和军督大人达成的成果吧”
蓝胜点了点头,从一名侍卫手中接过铜皮扩声器,深吸一口气大声对人群喊道“诸位学子此次我等幸不辱命,与军督大人达成共识,他答应修改远东临时法案,以承诺女子不会参与吏考了”
“噢噢噢”
话音刚落,人群就此起彼伏爆发出一阵高过一阵震耳欲聋的声浪,仿佛在庆祝这次交涉的胜利。
而不少女子闻言则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心道军督大人终究是抵不过学子们的压力。
但相比那些女子,最不爽的当属鲁师,他看着蓝胜这群年轻人接受百姓喝彩的情形,心下是万分的嫉妒。
等声浪平息,鲁师忍不住起身对蓝胜问道“你是说汉陵侯决议修改远东临时法案了女子继续缠足,良家女可以继续守节”
蓝胜闻言摇头说道“鲁师,在下与军督大人达成协议只是同意女子不准入仕,至于裹足禁令,还有废除守贞律法,依然列入法案之中。”
“荒谬”鲁师闻言,无比嘲讽地说道,“老夫就知道你们这群学生不顶用,你们应当建议军督大人恢复旧法才对,只废了这么一条女子不得入仕哪算什么意思”
蓝胜眉头一蹙,对鲁师说道“鲁师,这已经是军督府做出的最大让步了,我们这次来的初衷就是要让军督大人更改女子参加吏考这一项,
至于裹足和守贞这些恶俗,学生以为全废除也并非是坏事,只有经历过那种痛苦才明白以前这些都是错的”
鲁师闻言大怒“你说的是什么话居然替女子开脱难道不知圣人训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么他汉陵侯一错再错,你们居然不去劝他改邪归正,还帮着他说话”
此话一出,不等蓝胜开口,诸葛稚当即抢先一步,轻摇羽扇对鲁师说道“老夫子所言甚是,唯女子与小人不可养也,目前我军督府就是按圣人所言去实施的啊”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鲁师气的胡子都抖动起来,“汉陵侯所做所为哪里跟圣人训沾边了”
诸葛稚露出诧异的神情对鲁师说道“哎呀,老夫子,圣人既然所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本意就是放小人和女子自立更生啊,
你看军督大人,给予女子和小人工作便利,让他们可以不依托男人而谋取生计,不正是应了圣人古训的话么”
“你你歪理歪理啊咳咳咳”
听着那淡淡说辞,又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鲁师只觉得这诸葛稚这张脸相当可恶,气的是面红耳赤,咳嗽不断。
诸葛稚见此,继续关切的说道“哎呀,老夫子,你要多保重身体啊,天凉了,染了风寒可是自己遭罪呐”
“真是气煞我也”鲁师气急败坏的撸起袖子,抓过边上一名授师手中的拐杖,怒道“今日,老夫要好好教训下你这个胆敢曲解圣人古训的黄毛小儿。”
诸葛稚见此,稳稳向后退开两步,轻摇羽扇说道“老夫子息怒,在下何曾曲解圣人之意,这话从何说起啊”
“那你的意思是说老夫曲解了”鲁师胸膛不停起伏,显然是气的不轻,“老夫为师三十三载,教了一辈子圣贤之道,难道都错看不成”
诸葛稚平静地说道“老夫子误会了,在下的意思是学海无涯,圣人的话语自然要好生揣摩才能明白其意,
否则自己一生耽搁也就罢了,若误人子弟的话,那就是毁了人家一生,罪无可恕啊,你说对么老夫子”
“啊”
诸葛稚这话里不带一个脏字的嘲讽,简直快把鲁师肺都快气炸了,他忍不住咆哮起来,挥起拐杖就朝他狠狠砸去。
“咔嚓”
不想拐杖还未近身,鲁师眼前寒光一闪,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一声木裂的撕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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