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诗会论战 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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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周昀峰在台上只听得身后一声阴冷的话语。

回头一瞧,这个西装革履金发碧眼的人,便是尘三岁。

只听他说道:“周兄,简直一派胡言!正所谓,知行合一。实事求是!我们这轮输了就是输了!难道还要强词夺理?这未免太损我们天朝神威了。”

“啥?”周昀峰一愣,这场论战周昀峰如今已然稳操胜券,为何拆自己台反倒是个“自己人”呢?一时疑问。

“怎么,尘三岁,你这个外国人本性还是暴露了哈”周昀峰做事向来直来直去,一语道破这尘三岁外国的人身份。

“你!你别管我哪国人,现在我是代表天朝才比赛,你这种赢得比赛的方式真是令天朝蒙羞!”尘三岁道。

“那比赛作诗呢,你倒是作啊!人家小倭国大老娘们都能写,你个美坚国作家就不能写了?”周昀峰有点不忿说道:“诗文论战,你得论啊,他们论不过我,怎么就强词夺理了?”

周昀峰的话看似不经大脑,实际上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之地。

他先损了倭国那个改换国际的穿着旗袍的大老娘们,又把尘三岁尸位素餐说出,着实令尘三岁骑虎难下。

大老铁的话不由得激怒了尘三岁,他登时热血攻心,想起了最新抄袭的诗文:“哈哈哈,既然如此写就写!”

言语一罢,挥动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了薛璞的《鹧鸪天·昨夜桃花夜催》

昨夜桃花夙雨催,江天一色雁群归。兴来沽酒春风钓,醉罢卧矶大梦陪。

如槁木,忘玄机,浮生莫使与心违。世人逐利成牛马,不似山林自在飞。

词作写罢,登时一片哗然。

薛璞这词,纯以白描,写的平实质朴,归于自然,少了文采雕琢的痕迹,不过隐遁避世之意,却写的明朗。

词作读罢,不少人都觉得回味无穷。

王笑言在远处看着比赛,看见尘三岁写出:“世人逐利成牛马,不似山林自在飞。”这样的句子后,不由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这人是真淡薄名利?还是纯把才情归于诗意的天纵奇才??一时困顿。

谁知台下一声发出了一个安静声音:“你这词不是你作的!”这声音令无数对于词作赞叹,归于平寂。

周昀峰定睛寻去,便在台下发现了安静的靓仔陈浩鹏:“老陈?你说啥!你这不拆台呢吗?”

众人心中亦是忐忑,须知陈浩鹏这话至关重要,中方与他人论诗,选书读傻了吧,真把自己当汉人!您可别忘了,我们满洲人是从来不讲大义的!”

“诶,孩子,大清已经亡了,你们这些人为何还是这般冥顽不灵呢?新时代不好吗?”叶老道。

“好?好什么好!他们汉人夺走了我们大清江山!我们满洲人不能杀光汉人,重新作回他们的主子,这就是愧对我们先祖?这叫好吗?”尘三岁道。

叶老先生推了推眼镜,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虽然是叶赫那拉氏,但是从小到老,读的是汉家书,学得是汉家礼,吃的是汉家饭。汉人对我们有恩啊!他们爱新觉罗家,这么多年是怎么对我们的?

当年我在倭占区,若不是汉人以德报怨庇佑我们和我的家人,恐怕也要被倭人杀杀了啊!

你也不想想,当初旗人入关,屠杀了多少汉族老百姓,我的祖辈的时候他们还把汉人当做奴才,说杀就杀呢!

可是汉人是怎么对我们的?国父立国之后一视同仁,如今又是各种各样的福利政策,这样的以德报怨,你还要怎么样?!

我治学多年,每每读到清兵入关,城内士人才子玉石俱焚,男女老幼一个不存的时候,心有多痛,有多少文明文化至此淹没!”

尘三岁冷哼一声:“哼!老太太,你休要再说汉人的好了!我大清可没有敬老爱幼的习俗!先贝勒爷莽古尔泰,手刃亲母!你就是我一个祖老,杀了你不在话下!”

叶老一声怒骂:“混账!要杀就杀,你们的刀枪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了。”转过头去不与理会。

见得叶老已报了必死决心,尘三岁突然话风一转:“诶呀,奶奶!孙儿唐突了!知道奶奶彪炳气节!但是您别忘了,您始终是个满洲人啊!”

尘三岁阿谀道:“您多年治学,著作颇丰,弟子门人无数,您为何就不能为我们满洲人效力呢?您想想,您在文化界的影响力!

现在中国反清思维高涨,处处批评我们暴虐,残忍,屠杀,压迫!我敢说您一句话,这肯定能压下去一大部分人的言论呀!”

叶老更是愤怒:“你呀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得什么算盘!把清军入关的屠城说成是中国内部的朝代更迭,历史潮流,淡化异族入侵,把你们的屠杀变成合法化,合理化!

就是为了给你们这些境外满洲势力复国做舆论基础!

还想让我帮你们说话?你以为我和阎崇鲶那个混蛋一样吗?我告诉你,我不骂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混蛋就已经是最大的夸赞了!醒醒吧,大清亡了!!”叶老先生义正言辞的呵斥贼人。

登时令得尘三岁大为愤怒,他挥起手掌就要去打一个年近百岁的老人,突然一个古尔丹身影出现,一把将尘三岁拉住:“爱新觉罗·褀焘!”

褀焘用日文训斥道:“八嘎!我们留着她还有用!这个诗会举办之后,这艘船不回大陆!直接去菲律宾!”

叶老神色一凛:“你们什么意思?”

叶赫那拉·三岁笑了笑:“哈哈哈,这艘穿的最下面一层,我们埋下了能炸毁一座城市的炸药,一到了菲律宾我们就爆炸,天朝和菲律宾一旦开战,哈哈哈哈!

那就是我们大清复国的时候!老太太,我劝你乖乖听从我们的吩咐,这样这船上的人才会活命,知道吗?哈哈哈哈!!”

千面狐躲在一旁用手机记录着,对话的一切,而薛璞已然醉倒,她心知大事不好急忙去叫,可是薛璞任然迷迷糊糊。

突然他们好像被发现了。

“小狐狸”

“嗯,薛璞?”小狐狸忙唤,轻轻用手帕给他擦脸。

可是薛璞的脸还是和猴屁股一样。

“你跟了我吧,我带你放牛去!”

“傻瓜,刚刚差点给人家来个一步到胃,差点死在你身上,还要去放牛?真是个淫贼!”

“淫贼好名字。”

“我给你说,你都听到了,你醉归醉,今天晚上都听你的。”小狐狸把薛璞抱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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