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章 飞斧(1 / 1)
这孟祸投靠了董不凡,却并没有把这个事情始末由来告诉自己的两员部将,只因为此人生性凉薄,狡诈贪财,且反复无常。
如此这般的人品,自然也会以己度人,生怕走漏了消息,所以当华熊上阵之时,这两员部将舍生忘死,拼尽全力。要为了这孟祸舍去了性命也要拿下华熊。
此人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把忠心耿耿的手下性命当做儿戏,实在是一个阴毒的天性。
这也幸亏是董不凡把此事告知过华熊,所以华熊倒是手下留了情面,两人都毫发无损,华熊刀法精湛,故意砍断马腿,斩掉靴底来演戏。不然两个忠心耿耿之人的性命,就变成了孟祸私利的踏阶石。
这时候华熊脱了盔甲休息,有周雄起武将挑衅袭扰,自然就要出来帮兵助阵,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孟祸拍马抡动大斧直奔那名将官。
这名将官名叫于大中,使得一杆长枪,见这孟祸催马过来也不搭话,催动战马,摇枪上前。
这孟祸双斧巨大,却是短兵刃,算上这斧柄不过三尺长短,那于大中的大枪却有丈二。
二人两匹战马迎头对冲,大枪抖了一个枪花直奔孟祸的哽嗓咽喉,那孟祸两把大如车轮般的大斧,像是两面小盾,护住了头面要害,将这条大枪的枪头,用硕大的斧面挡了出去。
正要近身劈砍,怎知这于大中乃是沙场老将,马术又是极为精湛,一枪走空,不等对方近前,那匹战马已经斜着跑开了去,两人战马之间便有了六七尺远的距离,那孟祸的大斧便是鞭长莫及。
二人战马迎头急奔,转瞬便擦肩而过。那于大中正在得意,忽听得身后有奇怪的风声,急急扭回身观看,却是那孟祸把手中的两把车轮大斧都脱手掷出,犹如两片旋风刮至。
那于大中急忙一个回马枪,挑打掷向自己后脑的一柄大斧,怎么知道兵刃尚未触及,这柄大斧自己转了一个圈,像是被无形的丝线扯动,飞回孟祸的手中。
另一把飞至的大斧却突然急速下沉,直奔于大中战马的后腿,原来飞掷后脑的那柄大斧乃是虚招,这一把突然下沉砍向马腿的才是杀招所在。
于大中一见不好,自己的大枪被虚招诱惑,已经来不及调转过来,只得利用控马之术,将战马向左侧一带,堪堪避过这一斧。
这柄大斧砍空,在地面上略略一接触,就像是孩童玩耍时在水里打的水漂一般,腾地一下又腾空而起,在空中滴溜溜转了一个圈,飞回到孟祸手里。
这一手双斧飞掷,自行来回端的是绝技,在场众人也不由得刮目相看。
这孟祸头一次出场碰到了程耀金这个唬人的家伙,被那娴熟无比的三板斧,砍掉了头盔,还略略的挂了些彩,自己的本领还没等施展,程耀金已经知难而退,自己跑回本阵谈笑风生去了。
所以大家对这个孟祸都颇为轻视,觉得此人也没有什么高深的本领。其实不然。
这程耀金虽然只有那三板斧,却是一转世劲气的能者。只不过这个转世劲气实在是不堪大用,与那岜蜀的五虎将真是有天壤之别。
程耀金这三板斧,不管是什么样的盖世英雄都要凝神迎战,略略一个大意轻敌,便有可能被其趁虚而入。就算是那魔神吕怖也在此行列之内。
但是如果躲过了这三板斧,程耀金便是再也没有什么保命的本事,但此人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上三尺三,只要三板斧不奏效,使上一两遍立刻拍马回阵,无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也算这孟祸倒霉,初次显露头角就碰上了这个混世魔王,落得一个灰头土脸。
孟祸两柄大斧回到手中,尚未圈回马头,便又脱手掷出,两柄大斧就像是两股能自由飞来归去的旋风,围绕着于大中打转。
一实一虚,实中有虚,虚中有实,变化莫测,忽而围绕盘旋并不出击,时而贴地急走砍向马蹄。
那于大中被飞斧弄得眼花缭乱,不要说催马上前,就是应付这两个犹如活物的大斧已经是左支右拙。
那孟祸催动战马,围绕着于大中疾驰,双手不停的接住投掷飞斧,当于大中注意力,都在这两柄大斧的时候,孟祸已经跑到对手的后侧,突然怒吼一声!
这孟祸足足有四百斤上下,胯下的大黑马也是犹如巨兽。此人这一声怒吼震慑于大中心扉,就像是要猛力扑击过来一般,就略微分了一下神。
那两柄大斧随着这声吼,也突然变换角度,一柄大斧夹带雷霆之威猛劈对手的面门,于大中急忙用枪杆一崩,却觉得腰间一痛,另一把大斧已经无声无息的砍入了左肋。
孟祸以吼声震慑对手,利用这一点点空隙,一柄大斧攻敌之必救,掩人耳目,另一柄大斧虽然无声无息,却才是要命的杀招。
这于大中登时就被砍落下马,身上这把大斧本来就嵌入体内甚深,加上这一摔立刻伤及内脏,当场毙命。
到了此时在场之人都明白这孟祸不但勇力过人,这在恶斗时的计谋,也是颇有些手段。
孟祸跳下马来,将死尸上的大斧用力拔出,甩干净上面的鲜血。得意洋洋的说道:“这点本领还敢挑战华熊将军,真是不自量力,还有哪个不知死活的上来送死。”
话音未落又有一名将官拍马冲出,此人使得一口大刀,眼含怒火,直取这孟祸,正是周雄起剩下三名将官里的武忠,此人和那刚刚送命的于大中交情莫逆,眼看老友丧命如何忍得。
那孟祸见又有人出阵,不慌不忙翻身上马,尚有七八丈距离,两把大斧已经飞掷而出。
刚才赢了于大中也是这种路数,可是这武忠眼看自己老友惨死,对这种战法岂能不防,当下纵马狂奔,牢牢地盯住孟祸身形,直取正主。
那两柄大斧飞掷,只是用最小的动作干净利落的劈砍开来,这么一来那孟祸就不能好整以暇的安心接掷飞斧,被那个武忠追赶,尚要顾忌飞斧的走向,出手的角度,所以攻势便缓了下来。
这才是应付飞斧的正解,若只是应付飞斧,那孟祸各种巧妙手法层出不穷,必须将其也逼得紧迫,才会减少自身的压力。
那孟祸被追上之后,便手持大斧走上一两个回合,远了就投掷飞斧,这武忠尽数抵得住。
二人战了五六个回合,那孟祸焦躁起来。在这天师董不凡眼前本想大展拳脚,结果出师不利丢了脸面。
这刚刚赢了一场,却又来了武忠这么一个机灵的对手,一眼就看出自己的飞斧关键所在,看来只是用些皮毛手段,已然不能克敌制胜,只能露出真本领,来博得董不凡欢心。
想到这里这孟祸双手接掷飞斧更加频繁,却没有什么更巧妙的手法,那武忠近身的机会越来越多。
孟祸虽然飞度手法巧妙,但是在这马上用兵刃厮杀互斗,却也没有什么过人的本领,二人又走了三个回合,终于让武忠寻了一个空隙。
那孟祸两把大斧刚刚脱手掷出,武忠一声怒吼,将这缰绳一提,身子紧紧的伏在马背上。
这匹战马腾空而起,从两把飞斧之间钻了过去,两柄大斧刚刚飞出,一时间无法立刻回到孟祸手中。
而这武忠已经冲到了对手的眼前,这孟祸的双斧尚在空中盘旋,一时半刻无法回旋飞回。
武忠心里大喜,运足了浑身气力,大刀抡圆了,猛劈手无寸铁的孟祸!
却见那孟祸脸上浮现出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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