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八章 话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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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伏朋义在漕帮的众人面前突然施展劲气,且在这靠近东北边陲附近的区域,已经算得上是高手范畴。

身体筋肉鼓胀,行动迅猛快捷,一双手掌犹如虎爪,兵刃棍棒捏之即碎,人体骨骼犹如腐土。

当场就把副帮主和他的帮凶杀得精光,威震漕帮上上下下众人,那老帮主本来已经年纪老迈,在伏朋义逃亡的这段时日,又被副帮主下了慢性毒药,已经接近油尽灯枯。

今日看着自己的爱将击杀叛逆,大显神威,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宽慰,当场就将这帮主之位传给了伏朋义,然后撒手人寰,与世长辞。

伏朋义本来在漕帮就有威信,此时又有老帮主的临终遗言,漕帮上上下下有头有脸的人物又都在场。当即被扶上帮主的主座,拜了祖师爷画像,烧了九头香。

虽然伏朋义继任之时年纪尚轻,但平时做事做人皆有口碑,这件事情凭借一人之力拨乱反正,使得漕帮没有落入叛逆之手,所以无人不服。

这漕帮帮主之位,不知不觉的做了好多年,一个二十出头锋芒毕露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四十不惑的壮年男子。

三人秉烛夜谈,许飞和周云听伏朋义说的往日经历,一会紧张的两手出汗,一会一起开心大笑。就像是一个大哥给两个弟弟在说出门在外的种种经历。

三人谈到了深夜伏朋义才兴致尽了,又因明日午时要与盐帮话事,嘱咐二人早些休息。

许飞在床上却没有睡意,刚才伏朋义说的平生往事历历在目。

这些江湖人都是有一番心酸往事,血雨腥风,此时虽然看高高在上,一呼百应,实则都是不知经过了多少厮杀恶斗,尔虞我诈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自己也是江湖中人,以往在镖局都是有师傅师兄照顾,并没有什么风波经历。

到了这个异世举目无亲,也是经历了诸多生死之战,由一个毛头小子变成举足轻重的人物。以后江湖路远,凶吉未卜,想了多时,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

次日清晨,伏朋义已经把漕帮的众人安排妥当,精装悍勇的人手跟了去那弦月湾与盐帮对峙,其他的人手探寻周围是否有伏兵的,安排自己的人手接应的,足足日上三竿方才安排妥当。

许飞周云在旁边看了,心中暗暗赞叹,果然是一个大帮帮主的人才,处理事务头头是道,事无巨细,看来今日与盐帮之事,断断吃不了什么亏。

众人离午时尚有半个时辰,就动身前往弦月湾。此地就在城外的河滩之上,即便步行也不用多少时间,出了便已经远远望到。

远处的两江交汇形成的江湾,反射着正午时分冬日暖阳,形成了一层温暖又不刺目的粼光,乳白色宽广的沙滩上已经站了一众人等。

这些人全都是一身褐色贴身棉袍,高矮胖瘦都像是特意挑选过一样整齐划一。中间众人如同众星拱月一般有一把巨大的太师椅,上面端坐一人,想来定然是盐帮帮主了。

那伏朋义一边走一边向旁边的属下说道:“这盐帮好大的气派,整天搞这些虚头巴脑的营生,知道的是一个江湖草莽,不知道还以为皇上来与漕帮盘道来了。”

旁边的属下哄然大笑,看来这个伏朋义平日里虽然铁面无私,雷厉风行,但是和手下却没有什么隔阂,一点点官架都没有。

能和这普通帮众打成一片又不失威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里面既有各人的磨炼,也有天性里的东西。有这番局面,确实真有几分本事。

等走得近了些,前面的人群已经看的真切,这盐帮来的人足足有三十几人上下,都是面露凶悍之色的青年,背后都藏有单刀铁尺铁钩等器械,有的直接明目张胆的拎在手里。摆出一副威胁恫吓的意思。

当中太师椅上端坐一人,此人生得相貌堂堂,浓眉大眼,鼻直口阔,看年纪比伏朋义要小上几岁,身穿紧身衣靠,只在外面披了一件大大的英雄氅。

此人正是盐帮帮主池正奇,此人不像是伏朋义是从底层做起,一步步积功坐上堂主,然后再继任帮主之位。

这池正奇乃是盐帮的上一任帮主之子,子承父业,那盐帮老帮主年纪其实并没有太过老迈,刚刚花甲之年,但为了培养自己的接班人,早早就退位让贤。

只是这退位确实,让贤却不尽然。这个池正奇性格好大喜功,贪图虚名,帮里的谄媚阿谀之徒,都看到了这一点,像是苍蝇一般围拢前来。

一点点事情就把这池正奇吹捧到了天上,慢慢的帮中的老成稳重之人,都受到了排挤,阿谀奉承之徒都得到了升迁。

池正奇虽然治理盐帮真本事没有什么,可是欺下瞒上倒是做的滴水不漏,老帮主被其哄骗的茫然不知帮内发生的变化。还以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把盐帮治理的井井有条。

又兼之这个池正奇心狠手辣,武功又高,还自幼懂得劲气法门,即便有几个敢于说真话的人也都被其暗害了。时间久了这盐帮与日剧下,江湖上的口碑也是越来越差。

此次池正奇听闻自己的帮内船只被漕帮粮船撞沉,还有人险些丧命,登时就勃然大怒,立刻让自己得力的副手联系漕帮,便要兴师问罪。

其实这种底层帮众之间的摩擦哪里用得着帮主出马,顶多堂主间就可以处理妥当。

可是这个池正奇正觉得自己没有扬名立万,在江湖上无有什么威名。

也听闻不少江湖传言都说自己是子承父业,是一个纨绔子弟,半点本事也无,急需在江湖上来一个一战成名。

这次前来说是话事盘道,实则就为了厮斗挑衅,帮内最悍勇的部属都带了来,自己又是通晓劲气,觉得天下无敌了一般。所以他的部属都携带了兵器家伙。

而伏朋义这边却寸铁未带,虽然早就有属下把池正奇有备而来的情况告知,但为了说明是非曲直,减少不必要的摩擦矛盾,伏朋义还是选择了不带家伙前来,只是在附近安排了手下接应。

等走到了近前,那池正奇大咧咧的并不起身,在太师椅上撇着嘴说道:“伏大帮主真是架子大的很啊,如此姗姗来迟,是不把我盐帮放在眼里呢?还是不把我池正奇放在眼里?”

这漕帮众人在河滩离盐帮五六张距离站住,那伏朋义说道:“这说的哪里话来,咱们约的时辰便是在这午时,此时时辰尚且未到,谈什么姗姗来迟。池大帮主着急忙活的早早到了,不怕这江风凛厉,吹出个一差二错,一病不起么。”

说完仰天一阵大笑,漕帮众人都附和着故意放大嗓门嘲笑起来。果然这江湖寻常帮派,比不了江南烟雨楼和至尊门,一个个都是底层摸爬滚打出来的,嘴里哪有什么好话。

这池正奇本来想先发制人抢白对方,结果没想到伏朋义如此伶牙俐齿,又说的在理,气的两眼圆睁,却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副帮主名叫娄阿暑,是一直替池正奇出谋划策之人,池正奇有今天的浮躁务虚,都有其十足十的功劳。

听了这帮主吃瘪,阴阳怪气的说道:“我等盐帮都是铁打的硬汉,这点点寒风怕得什么,看来漕帮身子骨羸弱,受不得风寒,既然如此,何不换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四季长春的所在,再来商讨此间事宜。”

娄阿暑说话反唇相讥,那伏朋义却不和他斗口,大喝一声。

“帮主谈事,属下插嘴,盐帮就这个帮规么。”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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