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毫州之行,各派之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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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曲径通幽,草木葱郁,不多时谢天行二人身影便淹没在夜色中。

左沧龙心道谢天行以侠义自居从未把白莲教放在眼里,欧阳婉儿乃五岳剑宗的人两派早已结下梁子,周教主如此草率放过二人日后必成大患!心中甚有不悦,却不便发作。

遂问道:“属下有一事不解,周教主为何轻易放过此二人?”

周亦子淡声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今晚我若杀了他们二人,日后亦有至亲他们报仇,如此杀来杀去有何意义!义父若不是杀戮深重,与人结下仇恨怎会身重奇毒,落得今天这般地步!”说完已觉言语间甚有忤逆之意,双眼间便泛起朵朵泪花!

吕一风知周亦子从小到大心性纯朴,宅心仁厚,如今却要统领江湖第一大教派实乃不易!当下便劝慰恭奉道:“教主心系天下苍生,顾全大局,仁心厚爱,周教主掌教乃白莲教百年之幸!”

周亦子听闻吕一风如此奉承,便觉宽慰!笑道:“什么心系天下苍生呐,我乃女流之辈,没有义父那般雄心壮志,二位护法看着我从小长大自然亲不间疏,我以后叫二位伯伯甚好!等我完成义父交代的使命后便把教主之位让给二位伯伯,我才不稀罕当什么周教主呢!”说完脸上兀自露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不可,万万不可,周教主此番言语切莫乱说,我等哪有大才敢坐教主之位!再说教中亦有辈分,教规礼节切不可逾越!”左沧龙说得甚是严肃。周亦子天性纯真,见他如此说来便觉无趣!

丑时刚过,晨露初现,天气甚凉~

周亦子望着朗朗夜空道:“此地离我教最近分坛,常州坛尚有两百里地,看来今晚只能在这荒山野岭度过了!”

左沧龙叹道:“如今我与白虎护法身受重伤,行走尚且困难,只怕拖累了周教主的计划!”

周亦子微笑道:“青龙护法莫需担心,我已发出教中联络讯息,大约明日巳时之前能赶到此地接应,二位护法前去静心养伤即可。”

“周教主不跟我们一道同去?”吕一风问道。

周亦子叹息道:“义父旧伤发作日益加重,我需尽早寻到千年冰蛭治好他的奇毒,明日我便前去五岳剑宗!”说话之余,周亦子捡拾好干柴,点燃一堆篝火!三人围着火堆,盘膝而坐。

吕一风又道:“周教主可召唤玄武,朱雀两位护法一道前去,也好有个效应。”

周亦子道:“如今白莲教高手悉数出动,义父仇家甚多,我不放心……遂把玄武,朱雀两位护法留在他身边!”

左沧龙对周亦子的安排甚是满意,欣喜道;“如此甚好~周教主武功当世无双,那欧阳钰老匹夫就算动手也决计斗不过你,不过江湖人心险恶,周教主凡事得处处提防!”

夜色朦胧,满月高挂,周亦子收裙盘膝而坐,水灵的眸子凝望着美丽月色,心中却似有千斤磐石压住,满是踌躇不安,一面是义父伤势渐重却未寻获救命解毒之物,二来白莲教众教徒桀骜不驯,杀戮之心甚重,更需循循向善!想着想着~便觉一阵倦意袭来~~

次日辰时,日上三竿~

周亦子巡视四周,方知昨晚过夜之处乃两山之间的山谷地带,抬头望去且见山腰有些许野果子,遂摘来给三人充饥。再等得片刻,山道口出现一行策马扬鞭之人,身着白色布衫,袖臂绣朵朵莲花清晰可见,左沧龙喜道:“周教主,常州坛接应人马到了!”

只见领头白衫男子解缰下马,双手作揖便道:“常州坛,坛主赵大勇见过周教主及两位护法!属下昨晚收到教主信号,遂连夜带人赶来!”

周亦子道:“赵坛主,两位护法昨晚力战群敌身受了伤,你速带他们疗伤去罢,且给我留下一匹健马即可!”

众人齐声道:“是,属下遵命!”

周亦子告别众人后,策马向北奔去,那正是往五岳剑宗的方向!一路向北,途中山峦起伏,古木参天,途中以山野果子为食,渴了便饮山涧泉水!如此奔得数日,渐渐地势平坦,视野开阔!

这日午时,便到毫州,如此奔走数日,便觉疲乏,遂下马进城!

那城中高楼玉宇,屋舍俨然,好一片繁华光景,街道中亦有卖茶小吃,胭脂俗粉,琳琅满目的有趣之物!周亦子自幼生长在深山老林中,如今见这些玩物,心中煞是欢喜。

逛了片刻,便找到一家吃茶小店,摆裙入座,点了三四样小吃,煮一壶新茶。不多时,两位身着道袍,腰系佩剑,头戴道冠之人阔步而入,便坐周亦子斜对方,只道先入座那人,短须玉面,五官方正,头戴道冠,此人乃是上清教第二十三代掌门人,张玄机道人座下大弟子李清风!后入座的乃是李清风同门师弟张志柄。

只听那张志柄满面疑惑道:“大师哥,你说那封信里说的是真的?”

李清风点点头严肃道:“绝对没错!那信里字迹是师傅确认无疑的。”

张志柄又道“咱们来这些天可连一点音讯也无,像这样无头苍蝇般寻找亦不是办法啊!”说完已是满脸愁容,连连叹气!

李清风饮完杯中茶说道:“再等数日也无妨,莫非其中有什么变故?”当下甚是不得其解。

原来数月前,上清教张玄机道人收到一封匿名书信,里面大致讲道两年前大都紫禁城一战,玄真道人为顾全大局,遂带两仪心经一并消失,且信中约定于四月十五日在毫州城接应,书信落款乃上清教掌门张玄机同门师弟,张玄真道人!可如今离约定日子过去数天了,连一点玄真道人音讯也无。

“两位少侠真是好兴致呐,千里迢迢到这毫州城饮茶趣谈!”

哈哈哈~

一阵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话语刚落,一行三人已进门落座,为首老者长袍作扮,身宽体阔,半脸须髯,紫光满面显然是内功深厚之人!

李清风笑道:“原来是巴山剑派冲云掌门,真是久仰大名!”

这冲云掌门原名柳冲云乃巴山剑派第七代掌门,再看左首女子年莫十八九,人面桃花,柳眉大眼,正是柳冲云的爱女,右首座上乃巴山剑派大弟子冯浅,此人神态甚是孤傲!

李清风笑道:“这巴山剑派离此地千里之遥,冲云掌门有何兴致到此一游?”

柳冲云听闻满面笑容即变愤怒之色道:“听闻白莲教新任教主与青龙护法,白虎护法已到江南地带,此趟之行只为报那血海深仇!”说话之余,柳冲云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足以证明他的愤恨仇怨之深。

李清风叹道:“两年前大都紫禁城之战我亦有参与,冲云掌门失去爱妻之痛,便能理解,不过听闻白莲教教主周顶天身中奇毒已是命不久矣!冲云掌门何必将这恩怨牵连到下一代?”

周亦子听闻李清风如此说来,便觉释怀,心道“义父身受重伤命不久矣,我若一心想着报仇雪恨,那些被义父杀害的人,他们亲人亦是这样想,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

冯浅听闻便觉不悦,遂掌拍木桌说道:“李清风,你竟敢如此对我师傅说话,难道为我师娘报仇竟是我们的不对了?再说你上清教独吞武林至宝两仪心经,已是武林中人尽皆知的事情!”

柳冲云说道:“浅儿,住口!”冯浅便不再讲下去!

张志柄怒道:“冯浅,你休得一派胡言,那日在大都城内那两仪心经虽在我师叔玄真道人手中保管,可他已失踪两年有余,那两仪心经尚且不知下落,你又有何凭据在此胡诌八道,蛊惑人心?”张志柄又笑道:“哼哼~我看你们报仇是假,打探两仪心经下落倒是真吧!”

冯浅大喊一声:“你~!”已是怒不可言,当下一掌拍下,那木桌咔擦一声,便已碎成一地!

双方剑拔弩张,眼见便要动手!忽然,从门外传入声音道:“各位须得动怒,我看这一切祸事皆有白莲教引起,若不是白莲教欲雄霸武林铲除各门各派,又何必前去争夺这部两仪心经?引起这些江湖纷争,我看各位有这精力争吵还不如去找白莲教讨要说法!”

众人寻声望去,见说话那人身矮体瘦,宽鼻大眼,长相甚是丑陋,身着深褐大褂,头系赤红额巾,打扮却不像南方人氏!

冯浅怒意未消便骂道:“你这丑小儿是什么东西?竟说这些狂妄自大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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