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女人不能得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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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治疗总是跟费用成正比,我就想,这世间还有什么不是跟金钱成正比关系的?

当时没有想出来,此时此刻倒是想到了:富人书的学费告诉我: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呀。

我这是怎么了。

我的声贝,我的哭音惊来了萱萱。

她打开灯问:“你怎么了?”

我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没什么?你出去吧,我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萱萱停顿了下,关了灯,回头看了我一眼,轻轻的关门,走了。

她或许已经感受到从医院出来后我的变化,那种无声无息渐渐增多的冷漠。

窗外折射的霓虹灯,拉长了站立在窗口抽烟的我的影子。

楼下有个神经病像范进中举一样大喊着:下雪啦,下雪啦!

中举或许一生只有一次,或许一生都不曾会有,那范进的疯癫也无可厚非。

你又是闹的哪出?哪年没下过雪。

我想笑,眼睛里却是望不穿的惆怅,心口里是抖不掉的烟尘。忧伤构起了堡垒,坚固的让人彷徨,凄冷的彷徨。

已经夜半十一点了,还是出去喝点酒吧。

叫谁一起?萱萱?不行,要冷漠,再说她也不能碰酒。肖文,打消炎针了,也不能。有女友的更不能叫,正是暖被窝的时候。

上班族也不行,只能自己一个人了。

都说祸不单行,情绪也是一样。

大半夜还能接到电话,y李英打开的电话,她怀孕了。

我犹豫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又说已经人流了。

母亲说这种事是最损阴德的。记得高中和章玥恋爱时,也怀上了。小姨是镇中医院的妇产科主治医生,我就把章玥带去了。

我母亲那时正好在家,知道消息后,赶来医院见到我二话不说就是一耳光:“你知道女人流产多痛苦吗?你知道对身体伤害多大吗?还有心里,那可是自己的孩子。”

那时镇上没有无痛之类的手术,只有药物流,手动流。

这种事李英肯定不会找人陪同,那就是一个人了。我心里万分愧疚,可愧疚再加n个平方,也弥补不了对她的伤害。

憋了半天,我挤出一句:“对不起!”

“没事,就是想跟你说声,让你知道下。就这样了,早点睡吧,我先挂了。”

让我知道什么?我们有过一个孩子,然后因为我的不负责,他没了。

本来还准备去酒吧,现在的心情实在不适合去吵闹的地方,太压抑了。

零八年真不是一个好年份,太多不好的事了。天上落下的雪,好似都呈血红色。是地震中那八万多人的哭泣,还是章玥给我预警,或是程刚给我的提示?我当时也不知,就是这场雪,本就是一场灾难。

电话又响起,我没看,心想应该是萱萱,不接。

“喂,喂……妘夕。”声音从我后方传来。

回头一看,吴静?那个火车上认识的女孩,帮我喝酒的女孩。

牛仔裤、白色长筒靴、黑色呢绒大衣、白色围脖,挺青春范的。站在一个烧烤店门口对我不停的挥手:“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走过去笑着问道,再不开心也得装开心。

“夏瑶说她心情不好,我过来陪她喝酒。”

她说话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夏瑶。

“你们俩倒是混的挺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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