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偷鸡不成蚀把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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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玉心里不无臆测,但嘴上却万万不敢如此调笑,他无语道:“你见过哪家少爷公子,请女子作陪,是让那女子出钱的。”

似乎不满秦舒玉的语气,许清妜轻轻挠了一下前者手心,略做报复,嗔道:“好好好,知道你是堂堂秦家大少爷,小女子陪你还不成吗?”

秦舒玉顿时眉开眼笑起来,道:“这还差不多。”

咳咳!

两人手拉着手,一齐往一嘴香走去,偶尔的视线碰撞,都迸发着甜腻笑意。

然而,前方一声轻咳,无情吹散了缭绕在两人周身的美好气氛。

秦舒玉打量着眼前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面庞四方,两道宽眉之下,目光如炬,不怒自威。

这男子也是修行之人,观其气息波动,境界应该处于灵海境二重,与孙彪一样,却给了秦舒玉远比孙彪更大的压力。

秦舒玉明白,这种压力并来自修为上的,是一种潜在的心理暗示。

这让他有点摸不着边际。

见着中年男子,许清妜却像是被烫到一样,慌忙从秦舒玉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轻呼一声道:“段叔,您怎么来了?”

她与秦舒玉相处时的亲昵,也仅限于在陌生人面前,在自家亲人眼皮底下,心却也大不起来。

秦舒玉心里开始发毛,许清妜一声“段叔”,让他弄清楚了这无形压力来自哪里。

原来是见着心仪女子的亲人了,也难怪自己会显得嘴笨,一句话说不出来。

被唤做段叔的中年男子看得暗暗皱眉,他道:“段叔在城外迟迟等你不到,又听闻帮你押送药材的小二哥说,你让向氏庄园的恶徒给欺负了,就急忙赶了过来。怎么样,人没受伤吧?”

说道“恶徒”二字之时,他还有意无意地瞪向秦舒玉。

秦舒玉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一咧嘴,报以尴尬笑意。

善解人意的许清妜连忙解释道:“侄女只是受了点惊吓,幸得身旁这位秦舒玉秦公子及时相救。”

中年男子一边上上下下细细打量着秦舒玉,一边说道:“在赶来的路上,我零星听到一些,这事在夕河坊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秦家庄少庄主昔日隐瞒修为,忍辱负重,今为救佳人,怒而显露,摇身一变,天神下凡,先是重创向家孙彪,候又打断向家护院队长张权一条手腕,威风尽显。”

秦舒玉手臂摇得飞快,讪笑道:“这些人未免传得太过夸张,我与向家之人本就有仇,一旦遇见,非得较量一翻。”

他又看向许清妜,道:“至于救下清妜小姐,那只是因缘际会。”

许清妜听见此话,没觉得任何不舒服,反而心里一轻。

她喜欢的,正是他从不妄言,凡事又说到做到。

中年男子一愣,道:“你倒是实诚,不像一些花花公子哥,只会花言巧语,胡说大话!”

一翻审视之后,他又啧啧道:“你说你,明明长得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正派模样,修行天赋又奇高,何苦装作那整日沉溺于酒色的废人,而任人欺辱?”

闻言,秦舒玉面色微滞,唯有在心中哭诉。

我真不是装的,今日之前,我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废人,连气息都炼不得。

只不过,老天显灵,一夜得贵人指点,我就成为了灵海境二重的修者。

这翻话他如果大方说出来,非但不会有人相信,还会被安一个“疯子”的称号。

一个小境界的突破,都足以让修者费尽心思,而短短几个时辰,修为想晋升一整个大的境界,简直是天方夜谭。

当然,他也不可能真拿出来说叨,有关释心姑娘的事,除非她自愿提及。不然,他定会守口如瓶。

真话不能说,但也不能闭口不答,秦舒玉只能模棱两可的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有些事,小辈总要去做。”

人活到不惑的年纪,自然懂得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就算名门世家也难例外。

又见秦舒玉自称小辈谦恭有礼,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不去细究,而是看向许清妜,道:“许侄女,如今你既已脱身,就跟段叔回去,免得你爹听着那店小二传的风声,心里干着急。”

许清妜当即道:“那好吧。”

即便她再不舍,但一想到自己那个年仅四十又二却已满头白发的爹爹,她的心就再也狠不下去一丝。

秦舒玉突然对着中年男子一拱手,为难道:“段前辈,并非小子出于私心,想强阻清妜小姐早归,以解其父之忧,只不过,现在回去,实在欠妥。”

听得秦舒玉言辞恳切,又是侄女的救命恩人,中年男子也不便发火,问道:“你有何说法?”

他身为临镇翠坪乡的游徼,平日里,遇见有谁胆敢强留一位女子,他都是直接抓那入狱的。

一旁的许清妜也偷偷竖起耳朵,她相信秦舒玉不会无的放矢,也并非这般自私自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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