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回 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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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话音刚落,李天然当即拍案而起,怒不可遏道:“简直一派胡言,阿郎安能行如此之事?说句不该说的,像杨昭这厮,平日里作恶多端,阿郎若是有心处置,以他的性情至多杀他一人,又怎会屠其满门!”

杜先生听罢,连忙一摆诗书,太白兄乃大唐仕人精神领袖,凡博学之人无不对太白兄心生敬佩,吾料想其也定不会例外。况且,李泌嫉恶如仇,早已与右相心生嫌隙,此事他应是不遑多让!”

“可。。。仅凭他之力就可以说服太子了吗?这可是陛下的旨意,太子殿下会愿意斡旋此事吗?”李天然仍有些犹豫地问道。

杜先生则轻轻点了点头,信心十足地应道:“小侄放心,此事应不会错!太子殿下定会算清其中利弊,右相杀太白兄,就是与天下仕子为敌,而太子殿下若救太白兄,就是与天下仕子为伍,在此大位相争之时,即便吾等不去求于太子,为招揽天下仕子,他也定是会有所行动!”

杜先生一席话令李天然茅塞顿开,刑名查案之事他是精通,可若谈及政治一事,他确实有所不足,经杜先生这么一点拨,他倒是胸中有了底,可转念一想,他又不禁神色为难道:“杜先生,可。。。这李泌,小侄也不曾识得啊!”

杜先生轻轻一笑,应道:“小侄放心,杜某与其在诗文干谒上还有些交情,吾这就修书一封,请求他相助此事!”说罢,杜先生便持起案上纸笔开始修书。

一刻过后,书信已毕,杜先生递交给了李伯禽,托付道:“汝阿弟也是不便出面,此事只能交由汝来办,事关紧急,切记此信一定要亲呈李泌大人,万不可转托他人之手!”

李伯禽小心翼翼地收起了书信,应了一声,便起身推门出了草堂!

一刻过后,李伯禽便按杜先生交代的路线,来到了李泌府门前。

李府大门紧闭,李伯禽正欲上前敲门,可刚走到大门前,正巧一顶青灰色的小轿在其身后的府门前停了下来,布帘掀起,从轿内走出了一名年约三十岁上下,相貌清秀之人。他见了李伯禽不禁一愣,当即开口问道:“汝是何人?到吾李府所为何事?”

李伯禽仔细打量了一番李泌,模样确实与杜先生所形容不差,于是连忙上前朝李泌一躬身答道:“敢问阁下可是李。。。泌大人?”

李泌也打量了一番李伯禽,然后答道:“正是在下,汝有何事?”

李伯禽见来人正是李泌,当即双膝跪地,答道:“李大人,草民是受杜先生所托,有事相求!”

李伯禽这一跪,倒是有些令李泌猝不及防,他连忙上前了一步,问道:“敢问是哪位杜先生?”

“杜。。。甫,杜。。。先生!”李伯禽答道。

李泌一惊,喃喃道:“杜甫先生?那汝是何人?”

“吾是李伯禽,家父李白,受杜甫先生所托,前来寻李泌大人,这是杜先生书信。”李伯禽边说边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了书信,递了过去。

李泌连忙伸手接过书信,拆开阅之。阅毕,李泌连忙扶起了身前的李伯禽,轻声道:“吾已知悉,汝速速返回杜先生处,告知杜先生,此事泌定当全力相助!”

李伯禽听罢,当即眼眶一热,欲再跪地,口中念道:“草民谢李泌大人!”

李泌见状连忙伸手拉住了李伯禽,轻声道:“此处人多眼杂,汝速速离去,等吾消息即可。”说罢,便又返回了青灰色小轿之中,朝骄外低声道:“出发,去东宫!”

声音虽小,可李伯禽却听得清楚,当即心中有了些底,见小骄缓缓走远,他这才有些如释重负,转身准备返回杜先生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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