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交接(2 / 2)
被她这么一说,弄得我也有些好奇起来了。
毕竟织田作可是那种下班后从来不和同僚们出去聚餐应酬、一个劲儿要回家陪孩子们的老实男人的人设。这样的他,居然会认识首领身边的亲信
“是谁”
“是经常会和我跟太宰一起去酒吧喝酒的朋友,是个很有趣的男人。”
“哦哦。”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毕竟太宰也经常把那个人挂在嘴边上。
“我似乎在首领那边见过是不是头发会这样子朝两边翘起来,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的男人我记得中也先生老是管他叫教授眼镜来着。”
“对、没错,坂口前辈就是那样,总是像个书呆子一样的打扮。”
“书呆子吗安吾他的确”
“京大人。”站在我们身后的燕姬忽然出声了,那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冷。
可当我回过头时,看到的依旧是她老样子温柔的笑容。
“差不多已经接近与折原临也约定的时间了,”她微微俯首,“我来为您安排车辆吧”
“哎呀,插不进话来就开始嫉妒了吗”站在我旁边的jeena忽然挑高音色,尖锐地说道,“真是个虚伪的女人,吃相不要太难看了。”
燕姬不甘示弱,“吃相和您比起来”
“生濑小姐”
这时,
忽然有个满头大汗的男人跑了过来。他先是朝这边鞠了一躬,然后恭敬地对燕姬说道,“按照您的吩咐,已经让事务所里的人”
生濑
这位拷问部小组的首席一直自称燕姬,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她的姓氏,有点耳熟。
“这些杂事,不如稍后再说吧”燕姬微笑着打断了男人的话,“现在总部的诸位需要车辆,还请您尽快去安排。”
不管jeena怎么说她“虚伪”,在我看来,她的确是个性格温柔的妹子。就连命令部下的话语说出来都是柔声细语,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黑道中人,而是哪户华族的大家闺秀。
这样的她,为什么会加入港黑呢
改天找jeena问一下吧。
和折原临也约好的见面地点,是他家楼下的某家咖啡厅。等到达那里的时候,他已经叼着吸管坐在一张卡座里面,在看见我们一行人的时候,隔空吹了声响亮的口哨作为招呼。
“真没礼貌。”我听见背后的jeena小声嘀咕道。
落座完毕后,折原临也伸出一根食指,抵住他面前一封薄薄的牛皮纸信封,朝这边缓缓地推了过来。
织田作伸手将信封接了过去,打开一看,里面是大约三四张密密麻麻的表格数据以及几张零碎的照片。
“这就是死屋之鼠的首领”
我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对着上面容有些模糊的人影仔细打量。
一头略长绑起的白发被遮挡在轻薄的绒帽之下,脸上稍微蓄有些没刮干净的短胡须,看上去大约有三十多岁左右、风尘仆仆的高大男人。
和想象中的形象完全不一样呢。
比起所谓的幕后操盘手,更像是个战斗在第一线的雇佣兵。
我以为会是更加年轻一点的男人,至少要和太宰有些相像之处的人才对。
毕竟这还是我进入组织的两年以来,第一次听到太宰会在任务之前,那样反复地叮咛个不停。
光是各种“没用的京君就躲在角落哭鼻子吧”、“干脆全部交给织田作好了,他绝对能比你干得更出色”,就已经在群里刷了无数遍顺便一提,这种话我一律翻译成太宰式别扭的“注意安全”
“没错。”
折原临也的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他用勺子飞快
地搅拌着面前的咖啡,然而看上去却完全没有想喝的意思,“他的名字正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年龄、住处、证件号码以及本号码的行程记录,还有最后一次我们交易的位置坐标,都已经在这里面了。”
费奥多尔米哈伊什么来着
再说一遍,为什么俄国人的名字这么长,完全记不住。
“你确定这是真实的情报”我还是有点怀疑。
“当然啦”折原临也有些夸张地后仰着身子,似乎对我的质疑感到惊慌一样,顺便一提演技真差。
我放下照片,沉默地看着他戏精。
“与您的交易,可是关乎到我自己性命的事情,”
估计是我的凝视战术起了作用,在说出这一句话时,折原临也的表情同样也严肃了很多,“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的。”
我隐晦地朝和jeena一起,坐在不远处另一张桌子上的燕姬甩了一眼。
她端起茶杯,不动声色地对我点了点头。
生濑燕姬是东京分部拷问小组的首席,就如她所言,看透一个人的话语是真是假,乃是拷问官的基本功。
这样说来真是惭愧,港黑的拷问部队全部是在大姐手下管着,太宰自不必说,中也先生更是在拷问班练过小半年,哥是手法和技巧也是相当娴熟。
而到我的时候,就变成不用去学那种没有用的东西感觉被双黑给排挤了
总之有了燕姬的证明,就足以说明折原临也应该没有说谎但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我转手将纸袋交给织田作,“拍下来给太宰发过去。”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小小的附赠品,作为这次触犯港口黑手党的赔罪礼。”
折原临也已经停止搅拌咖啡,然而他并没有看我们,而是盯着窗外被钢筋水泥分割着的、被铁灰色阴云一层层厚重遮挡着的天空。而现在,甚至就连那充满了阴郁的铁灰色,也逐渐在日光的失落之中慢慢变得更加深沉和晦暗。
我也跟着他朝窗外看去。
这样的景色在东京并不少见,只是每一次看见这种令人心情烦闷的天空,就会让我更加想念横滨每日不变的蓝天白云,与吹拂脸颊的清凉海风。
“据说,最近的东京可不够太平。”
“来自美国的尼布罗公司,在收购矢雾制药后,似乎在大量地拐卖黑户流浪汉和离家出走的少年们,就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一样呢”
“是吗”
我对这些财团公司之间的勾心斗角不太感兴趣,之前每天在办公室里看报表就已经够烦的了。
尤其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我关于财务方面的工作这么多绝对是因为老父亲他更偏心亲儿子的关系吧
不过矢雾制药
那不就是昨天刚刚被织田作昨天碰到的人还绑架了那个小男孩来着
我趴在桌子上,闻言歪过头瞟了一眼织田作,他正蹙着眉头默默不语。
当事人都不说话,我也没得好说。
东京又不是横滨,一国首都形势错综复杂,水深得连我们老谋深算的首领都不打算插手这块毒蜜蛋糕,我就更不愿意去操这个闲心了。
不过,要是这种情况影响到了凤家的生意那就另当别论,毕竟那也是我们港黑的钱袋子之一。
折原临也估计也看出了我的敷衍,他变魔术般地再次飞出一份没有半点折叠痕迹的文件“可据说,尼布罗公司和某个北美的异能力者组织,”这个词被他咬重了音,“关系匪浅呢。”
来自北美的异能力者组织那不就是组合
我坐直了一点。
我还没忘记那个前几个月无缘无故过来送一波人头加军械,还说要把我和中也先生挖角走的组合。
“深海先生不好奇吗这个关系链可疑的尼布罗公司如此大张旗鼓,到底是在找什么。”
他忽然转头看向我,那暗红色的双眼,似乎一瞬间内锐利到要血淋淋地撕裂揭开我藏在心底的秘密
可等我再仔细看去时,却发现那家伙只是一如既往地皱着眉头微笑,
“比如说,非人类之类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等我睡醒再补
明天极大概率又会咕咕咕,甜甜星对陀太感觉到了头秃和熬夜无关,小可爱们不如我们还是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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