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2(1 / 2)

加入书签

“你尝过的那些甜头,都是寂寞的果实。”

我赤裸着双脚,抱膝坐在浴室的冰凉瓷砖上,头上的淋浴喷头在滴滴答答地漏着水,一点一点,打湿了我的肩头。

门并没有关,于是“咯吱”一声便被轻轻推开。

我听见他叹了一口气。

“砂糖,你如果不喜欢,我可以不碰你的。”

我抱紧了手臂,将头埋在膝盖中间,头发凌乱地披在背上,整个人缩在浴室的一角,脊柱上的某一节椎骨凸起,抵在了潮湿而坚硬的墙壁上。

我在发呆。

该怎么形容呢,我一直将我所经历的一切当成一场以玩家为中心的普通乙女游戏,所以我毫无羞愧之心,更谈不上礼义廉耻。

理所当然,就是这样的感觉,redessertove神明恋爱日记是一款女性向游戏,我从游戏市场上购买了它,于是,它变成了为了取悦“我”而存在的东西。

但是,就在刚才,当忍足侑士的手顺着腰线上滑,轻柔而坚定地挑开我的内衣搭扣时,胸前骤然一松,我仍是无可抑制地涌现出一股生理性的厌恶,我感到排斥,不知道为什么。

所以我推开了他。

而当我站起身来时,我注意到忍足的目光中有一丝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继而闪过几片受伤,他的双手仍维持着拥抱我的形状,怀中却是空荡荡的。

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出尔反尔的骗子。明明是我费尽心思地勾引、撩拨他,却又在最后关头犹豫不决、抗拒不前。

我无法面对他的目光,几近落荒而逃。

“啪嗒”一声,他按下了浴霸的开关,头顶四个硕大的石英灯泡顿时亮起,如同几枚小太阳一般温暖耀眼,我坐在阳光下,僵硬、冰凉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

又是“咯吱”一声,忍足单手拉开那扇透明的玻璃门,我仿若受惊地抬起头,忍不住又往后贴了贴,虽然退无可退。

我一向引以为豪的理智也在此时宕机,根本无法分析出自己究竟在抗拒着什么。

他用手试了试水温,呼吸一个急促,似乎有些生气,但仍是强行按捺下来,放缓了声音对我道“砂糖,水这么冷你会生病的。”

我摇了摇头“对不起,学长。”

忍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脱下鞋子,同我一般,赤裸着双脚踩了进来,最后,坐在了我的旁边。

瓷砖铺设的地面上全是水,寒意刺骨,他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上干净整洁的衣服,就这么陪我坐了下来,然后用手搂住我冰冷的肩膀,再一次,轻缓地叹了一口气“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我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扑通扑通”,一声一声好似带着什么镇定、安眠效果一般,竟奇迹般地令我平静下来。

“冷吗”他开口问道,手指顺着我裸露在外的肌肤轻轻抚拭了几下,尽力在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我。

我点了点头,已经冻得没知觉的脚指头也忍不住蜷缩了几下。

不需要回头确认,忍足侑士便反手打开了淋浴花洒,是正正好好的温度,似乎公寓的一切设备他都了然于心,熟练到不可思议。

这大概就是独自居住所锻炼出来的独立性吧,这样的他,看上去是那样的可靠。

他陪我一同淋着“雨”。

温暖的液体喷洒而出,一点一点,缓缓浸透了他的衬衫,我和他之间,只隔了两层薄薄的衣料。

我能清晰感受到他每一次因呼吸而产生的身体起伏,包括心跳声、吸气声,还有“咕噜咕噜”打着转的水流,顺着特殊角度设计的倾斜地面,最后流进幽深的下水道中。

雾蒙蒙的水汽自半空中升腾而起,它们在橙黄色的灯光下显得那样轻盈,一颗一颗,仿佛无形之中亦被我吸进鼻腔中,浸润了干涸的呼吸道,成为这沉重身体的一部分。

“所以是真的吧,和迹部。你在内疚。”他这话说得平静异常,手仍是一下一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顶。

“学长觉得呢”

他停下了手,沉吟许久后,笑着道“我觉得是真的。虽然很不可思议,明明你从未在我的记忆中出现,但是我知道,迹部他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热水顺着脖颈一路往下滑,少许积在锁骨窝处,其余大量的水流仍是一寸一寸洗涤着这具身体,湿漉漉的衣物紧紧地贴在肌肤上,宛如束缚一般。

“你不生气吗”

忍足捏着我的手,指腹略带一层薄茧,轻轻地从我圆润的指甲上划过,他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欺骗了迹部,也欺骗了你,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情人,你理所当然都应该感觉到愤怒。

在正常的价值观下,不忠的伴侣会被世人唾弃,有很多个可以形容这种女人的词贱人、荡妇、水性杨花。”

他收紧了手臂,打断了我“砂糖,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特别像一部电影。”

“什么”

“007大战皇家赌场,在南斯拉夫黑山共和国的一个赌场内,詹姆斯邦德需要赢下具有高额赌注的纸牌游戏。

而身为英国财政部职员的维斯帕则是这匹孤狼的同伴,她负责管理财政部价值五千万英镑的拨款。”

忍足将下巴轻轻搁在我的头顶“可是维斯帕却是一名由rhite所派遣而来的间谍,她欺骗了邦德,同时也欺骗了整个大英帝国,一个亿的赌金在账户上不翼而飞。

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rhite掌握着她阿尔及利亚裔男友的性命,她不得不去做,当然,她也用这一个亿买下了邦德的命,在那场危险横生的拷打中,救下了詹姆斯邦德。”

“在她接到威胁电话的那一晚,她摔碎了杯子,整个人躲在浴室大哭不已,闻声而来的詹姆斯邦德就这样抱着她,什么也不去问,就这样静静陪坐在她身边。”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