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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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铄表情有些不寻常,脸色铁青,拉着他的力道不容置喙般,越舒从没见过这人有过类似这种溢于言表的情绪,一句话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扯走了。

女生也看懵了,手还悬在半空中,连忙伸出尔康手,喊道:“诶!至少微信加一下好友……”

越舒回头瞅了一眼,目光落在地上他只来得及喝了一口的水,无比心疼:“水……等会儿,我水落那儿了!”

叶景铄不知从哪儿拿出杯水壶,递给他说:“喝我的。”

越舒接过水壶,一时诧异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摁开盖儿,里边飘出一股茶叶的清香。

“……”他有些时候真怀疑叶景铄是何方妖魔鬼怪。

他感觉自己真的渴了,要不也不会这么下意识仰头喝了一口。

入口的液体甘甘甜甜,口感类似花茶,既不浓郁、也不至于清淡无味,不知道是用什么泡的。

好像……没那么难喝。

越舒又喝了几口,见叶景铄在看他,有点拉不下

面子了,拧好盖儿递了回去。

叶景铄面色仍然不对劲儿。

越舒有些警惕地看着,忍不住道:“你看我干什么。”

叶景铄的语气像被浇了一盆冰水:“才刚开学两天,你就急着想找女朋友了?”

他一想起刚才那女生紧挽着越舒的肩膀,两人贴近着聊天的画面,就觉有什么东西在心中猛烈翻搅,鼓动着心跳,挑拨着他殷殷膨动的血管。

一直以来的隐忍像瞬间湮灭,轻易得可怕,仅是一瞬间,他再也没法保持理智。

越舒被他有些幽怨又僵硬的问句弄愣了,这说的……好像他是只想着女人的大色狼似的。

越舒心里这个憋屈,辩驳说:“是她们给我买水,又问我聚餐的事,怎么成我主动了?”

叶景铄神色稍缓,愣道:“真的?”

“你还说我……”他想起叶景铄被众星捧月的那个样,忍不住说:“你自己不也是…被她们围着说话,享受得要命。”

叶景铄眼里却一亮:“你刚才一直在看我?”

“没有!”越舒拨浪鼓似的摇头,“我偶然看着的,就随便一瞟。”

叶景铄自动把这话屏蔽,又问:“你怪我没去找你?”

越舒一愣神,叶景铄是什么脑回路,怎么又理解成这个意思了?

“集合!——”

远处主席台广播话筒传来哨声。

“你拿着喝吧。”叶景铄把水壶递给他,“我不渴。”

越舒手里沉甸甸地拿着水壶,眼看着叶景铄快速走远,归了队伍。

*

午间十一点,正是日头最足的时候。

教官组织练齐步走,因为效果不佳,又一排接着一排单独练习。

越舒这排头一个走完,站在另一端等着。

没有教官和辅导员看着,他们稍微调整成舒服的站姿,和各自旁边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不时传来低低的笑声。

越舒热得眯起眼睛,眼看着不远处站得挺直的叶景铄,正专注地听教官说话。

“你叫越舒?”

越舒一愣神,发现是旁边的人跟他说话。

越舒点点头,热得没力气回答,脑袋里只想喝几口花茶润润火气。

“给你送水壶的那位。”那人话变多了,好像饶有兴趣似的,“是你男朋友?”

越舒差点没

咳出来:“什么……当然不是,我是直的!”

“你激动什么。”那人怕越舒喷着自己,似乎有点嫌弃似的躲了躲,又说:“不是男朋友……那你盯着人家干嘛。”

越舒转头,惊楞地瞪他:“我没盯着他!……等等,你偷看我干什么?”

“谁偷看了。”男生看了他一眼,“我是正大光明地看。”

“……”

“你没盯着他也行。”那人面净如玉,一举一动仿佛都透露着清冷,和骨子里散发出的冷傲,他想了想,突然冲越舒勾了勾手指,突然说:“那你说说,叶景铄和苏杭谁更帅?”

越舒被猝不及防问住了。

要是单凭两张照片,俩人都好看,但走的完全是两种风格,叶景铄眉峰英挺,五官深邃,鼻峰如刀刻,虽然是少年的长相,可举止投足都透露着一股老成。

而光看苏杭的那张证件照,唇红齿白,更有少年感,更像属于那种桃花运很旺的招蜂引蝶的长相。

然后越舒就想起来叶景铄那晚浓翘的睫毛和粉嫩的大红唇。

“这问题不难吧。”那人撇撇嘴,“你用的着想那么半天?”

“苏杭。”越舒喉结动了动,“当然是苏杭。”

那人多看了他两眼,似乎满意地翘了翘嘴角,“你还蛮有眼光的。”

中午午休。

食堂人太多,越舒和叶景铄一人打包了一份紫菜蛋花汤,往宿舍的方向走。

陈浩然换凳子去了,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人结伴同行,越舒张张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话题好,尴尬得同手同脚。

这种情况进屋才得以解脱,越舒坐回自己椅子上,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酒足饭饱后,越舒捧着剩下的汤饭,刚要出去倒,迎面进来一人,跟他撞了个满怀。

汤水哗得一下,撒得那人满袖子都是,顺着手腕淌下来。

越舒连忙道歉,一抬头,发现竟然是军训挨着他右边那位男生。

越舒一愣:“……你怎么来了??”

来人神色僵硬,被弄脏的胳膊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悬在半空,只问:“这是吃过的汤?”

越舒点点头:“是啊。”

那人面如土色:“你端着要干什么?”

越舒说:“倒掉啊。”

那人

闭了下眼睛,要背过气了似的。

“你来这儿干什么?”越舒没懂,“有事吗?”

“因为我住在这儿。”汤汁顺着他的指尖滴下去,越舒甚至怀疑他头顶都要气冒烟了,“我就叫苏杭。”

……

越舒走到阳台,去拿拖布杆。

叶景铄抬眼看着他,问:“苏杭走了?”

越舒点点头,有些挫败:“他好像去水房了。”

叶景铄神情迥异,问:“撒了他一身?”

越舒摇摇头,又点头:“也不算一身,但一条袖子都湿了。”

叶景铄垂下眸,手里翻了翻报纸,说:“干得漂亮。”

“????”越舒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杭回来时,看见越舒拿着淋湿的拖布,正弯腰收拾残局,劲瘦的腰肢被束带勒紧,连接着腿部的线条禁欲流畅。

苏杭袖子还湿着,腾腾的火气却降了不少。

越舒抬眼看见他,停了动作,多少有点愧疚,“下午还有训练,你先穿我的?”

苏杭露出嫌弃的表情,说:“不用了。”

越舒有点尴尬,只得继续拖地。

苏杭闲着无聊,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越舒瞳孔一缩,伸手道:“等等!那个椅子是……”

说晚一步,苏杭坐下的一瞬间,椅子发出一声诡异的颤动,连人带椅瞬间齐刷刷地倒下来,不偏不倚,跌在地上没来得及拖走的紫菜汤里。

越舒坚强地说完剩下两个字:“……坏的。”

苏杭看着自己满手的蛋花,和身上数不尽的紫菜汤汁,差点没背过气去。

门外传来一阵声响,陈浩然满面容光地扛着椅子进来,粗壮地喊:“新椅子来咯!新生是不是还没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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