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为你手中剑(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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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入口即化,快得楚卿恬还来不及反应,便咽了下去。只是嘴里残留着淡淡的甜味,孟景之贴心地给这颗药裹了层糖衣。

她被点了穴道,浑身僵硬,不能动弹,于是只能狠狠地瞪着孟景之,以一种想要杀人的目光。

可惜他始终回避着她的目光,估计是不敢抬头看她。

面上演得毫无破绽,楚卿恬心里却赶紧问系统:【什么毒药,有什么症状?】

系统赶忙分析:【毒药的成分有马钱子,黑附子,川乌,麻黄……】

它说了一长串还没进入正题,楚卿恬咬了咬牙,【行了别说了,痛觉屏蔽撤掉5%。】

于是下一秒,痛觉屏蔽撤下,毒药的药性还未发作,楚卿恬倒是先感受到了之前作死乱动搞得手脚上的伤处裂开的痛。好在着痛楚不大,只是像被蚊子叮了一下,尚能忍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两分钟后,楚卿恬感觉到腹部传来轻微的疼痛,下一秒,她的穴道便被解开。

孟景之算计着毒药发作的时间,解开了楚卿恬的穴道,却没给她挣扎的时间,直接将她死死扣进了怀中,防止她将伤口重新撕裂。

慢慢的,腹部的疼痛愈发剧烈,楚卿恬一开始还能忍,只是渐渐的,她的额上布满了汗珠,死死咬着牙,浑身止不住地战栗。

她的反应被孟景之看进眼里,扣在她腰间的手便不自觉地更加用力,像是想将她镶进怀里一般。

他贴在她的耳边,颤抖着声音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欺骗自己,“马上就过去了,阿言别怕,我在这儿呢。”

终于,楚卿恬再也忍不住痛,发出了声声嘶哑的惨叫,她四肢被孟景之禁锢住,身子却因为疼痛不断蜷缩着,她不住地挣扎,面色惨白,发丝凌乱。

孟景之紧紧抱住她,害怕她像前几次一般咬上自己,他同上次一样,将手放到了她的嘴里,仿佛这样能一起分担她的痛苦。

楚卿恬没有丝毫的心软之情,狠狠地咬了下去,嘴里很快尝到了血腥味,她默默让系统屏蔽了味觉,用尽全身力气继续咬着。

鲜血一滴一滴地落下,很快便染红了两人的衣裳,孟景之绷紧肌肉忍着痛,他额上

同样冒出了涔涔汗珠,眼底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后悔之意,只是哑声不断低喃,“阿言别怕、别怕……”

这疼痛和之前那个两日发作一次的毒有些相像,楚卿恬近乎痛到昏厥,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她很快便没了挣扎的力气,慢慢松开了嘴,只能像一条濒死的鱼一般,在孟景之的怀里沉沉地喘息,喉咙深处不时发出声声痛苦的嘶吼。

生不如死地折磨不知持续了多久,疼痛才慢慢褪去,楚卿恬像是在水里浸过一般,浑身都被汗水湿透。

她再没有力气能动分毫,只能靠在孟景之身上,疲惫地喘息。

两人像交颈鸳鸯一样缠在一起,汗液和鲜血交织在一起,浑身狼狈。

孟景之的手放在楚卿恬的背上,他动作轻柔地轻轻拍着,无声安抚,良久,才慢慢将她放到了软塌上,起身去拿了药箱,替她包扎手腕脚踝处被撕裂的伤口。

他的手上还不停地留着血,伤口深可见骨,痛上次被咬的那个伤口诡异的对称。

楚卿恬冷眼看着他的动作,终于缓缓开口,她嗓音嘶哑,不带丝毫情绪,“原来你一早便替我做好了决定。”

拿着药膏的手一颤,孟景之微凉的手掌圈住楚卿恬的脚踝,哑声道:“阿言……我不会让你死。”

楚卿恬冷笑了声,她的声音带着竭力后的低哑,却掩盖不住其中的冷意,“孟景之,你这样做有有意思吗?”

将纱布一圈一圈包扎在了楚卿恬的脚踝上,孟景之眼神黯淡,他抿了抿唇,并未接话。

然而他沉默的反应丝毫没能让楚卿恬心里好受些,她像是竖起了全身的刺,不顾自己浑身的伤,也势必要将他也扎得鲜血淋漓,“你不想我死,我便必须要活?”她哼笑了声,接着道,“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脚上的伤被包扎好,孟景之握住楚卿恬的手腕,替她处理这处的伤势,他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却死死抿着唇,没露出哪丝毫的声音。

楚卿恬冷眼瞧着,只不管不顾地继续,“你不是爱我吗?这便是你的爱?将我囚禁起来折磨,稍有不顺你心意的地方,便不顾我的意愿,只想着自己舒心?”

话音落下,孟景之心中猛地一痛,不管之前楚卿恬怎

么讥讽,说出多么难听的话,他都能忍受,可唯独受不了,受不了她用这般轻蔑嘲讽的语气,质疑他对她的心意。

他闭了闭眼,抬眸看着楚卿恬,眼底弥漫着痛楚,目光却又满含眷念,颤声道:“阿言,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只是……”

楚卿恬径直打断了他的话,“你只是自私而已,说到底,你的爱——”她讥讽一笑,“也不过如此。”

孟景之面色倏地一白,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竟发不出一点声音,他近乎慌乱地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看她一眼。

手腕上被小心翼翼地缠上了纱布,楚卿恬眉梢轻挑,好整以暇问:“你就这么自信能救得了我?若是最后我白白承受了这么多折磨,却还是死了呢?你——”

像是被楚卿恬话中的那个字吓到了,孟景之倏地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我不会让你死的!”他眼底漫上了浓浓的哀戚之色,看着楚卿恬的目光里满是乞求,嘴唇轻颤,他嗓音低哑,不住地哀求,“阿言,你别这样对我。”

被他这般眼神看着,楚卿恬微怔了一瞬,随即她嗤笑了声,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她面上一瞬间的异样没有逃过孟景之的眼睛,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明知只是徒劳,却仍旧不肯放手。他有些无措地攥住了楚卿恬的手指,双手却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像是最虔诚的信徒,他俯首在她指尖落下一吻。

低哑的嗓音带着哽咽,颤声道:“你会好的,阿言……你会好的。”

……

这次过后,孟景之便再没了顾忌。

这办法一旦用上,除了孤注一郑地继续下去,便再也没了别的法子。

楚卿恬身体里两日才发作一次的毒药近乎无解,于是孟景之便想了个法子,他在她身体里重新下了一种毒药,两种毒药势均力敌,彼此抗衡,取得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它让楚卿恬的生命力不那么快速的被消耗,可也有个弊端,便是两种毒药叠加在一起,几乎每日便会发作一次,让人痛不欲生。

培养药人,就像是养蛊,一味又一味的毒药喂下去,上一味毒药刚要在这具身体里取得胜利,便又有下一味毒药进来与之抗衡,身体就像

是一个巨大的容器,每一种毒药在里面厮杀,到最后,这具身体慢慢适应了这种方式,平常的毒药便再也起不了作用。

只是最终,一般用这种方式培养出来的药人,虽说百毒不侵,身体却会比较虚弱。

楚卿恬每日被孟景之用毒药喂着,一日之中,几乎大半时间都是在痛苦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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