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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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天下午古秘书出门后,郭监制根本就没有出门。他本来是想出门的,还是在一种赌气的状态下,因为见古秘书走得那么迫不及待,脸上神色中那种得到“解脱”的感觉隐然可见,他就也想直接出门,到这公寓楼地下停车库里取了车就开去海边房子里,和欣一就此胶着在一起。那心态就是:我让你解脱!我也来实在地解脱一下!

可在沙发上,就那么原处坐着,动也不动了一刻钟之久,就冷静了一点下来,可冷静下来之后又不知道要做什么,天还亮着,他忽然又不想离开这间公寓去海边房子里了。身边忽然没了一个人的感觉有点怪,想喝口水竟然还要自己爬起来去倒,之前那两周里,他想要喝水时,就打电话给在另一间房间里的古秘书,说他要喝水,古秘书就去厨房倒水给他送进房。

忽然身边真地没了古秘书,他觉得不习惯。那时刻他手机还响了,是欣一打给他的,接起来后,欣一问他到底订别墅区外哪家酒店的外送。他听了电话,嘴巴不受控制,直接回答了:“哦,晚上我不回去了。”回答完了才意识到他自己这么回答了。手机那头的欣一确实有情绪,只是郭竞寒在那一刻根本感受不到,他只是直接收了线,不再说下去了。

或许是潜意识里,他觉得身边少了一个人照顾自己,已经叫他很不习惯,再要多一个也不知道要用来干嘛的人出来粘在自己身边,可能更添烦躁。不就是解决需求吗?简单,撸^一管就行了。可是真当他坐在沙发上,认真抬起自己那只右手,左看右看,主要还是在回忆最上一次这么干是在多少年前,当他发现自己根本想不起来了之后,竟有些灰心丧气。他垂下那一侧手,在想着要是古秘书能把这事儿也帮他干了就好了。跟着,他也不知怎么,忽然脑中就出现了古秘书跪在沙发前帮自己做这件事的画面,就像是完成自己交代给他的任何一桩指令一样地尽心尽职,他忽然又想起来古秘书的那双手,纤长骨感的男人的手,指尖那一节微微向外侧弯曲,像是会弹钢琴的人的手。

等他把所

有能想的都想完了之后,发现自己那一管都已经撸完了。他觉得这种事还得靠自己亲手来做,真是一次非常不好的体验,所谓温度湿度都相差太远,要不是脑中尚存那些记忆与动用了一些想象,他也难以想象自己能做到最后。他确实有些下流,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平时工作太拼太忙了,导致他才会在仅有的私人时间里这么地恣纵逸乐、恣意妄为,他那一管搞定后,就立即开始盘算了起来:要不要把古秘书的那方面功能也开发一下,关了灯应该也可以。

所谓恣意,所谓妄为,就是像他这种人才会有的心思,完全不考虑他人的意愿,也不考虑他人的处境。他想着把古秘书开发到床上去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古秘书是不是直的,是不是真与女朋友分了,是不是肯做这种事情。他要考虑这些来做什么呢,他向来不用考虑,总会有办法的。不就是直的吗?他也不是没上过直的,认识的一、两个拍行片的导演就往他这里送过男演员,拍男男色^情的男演员百分之八十五都是直的。直不直无所谓,他有钱就行。

他自己给自己做完后,脑中懒散,念头像流沙在随狂风扬着一般一会儿被扬到东、一会儿被扬到西,稀里糊涂、浑浑噩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些什么,或有什么逻辑。他只知道习惯性地给古秘书发短信、打电话。第一次是编了理由,说什么要改厂期,第二次是真地饿了,因为八点多那会儿,他又来了一管,而且还不是在他自己的房间,而是跑到了古秘书的房间,做了这么一件事,把不该留下的东西都留在了古志贤床上,并且他也不打算告诉古秘书,最好古秘书发现不了。

所谓恣意,所谓妄为,就是这种人根本没有考虑过古秘书会不会被他留下的东西恶心死。

那这会儿他和古秘书打这第二次的电话时,他已平复了自己的喘息。不过仍旧是坐在古秘书的床上,盖着古秘书的被子。古秘书说什么要他出门去买面包,而他又实在不想出门去买面包,今天晚上没吃古秘书煮的晚饭,而且在家里工作得有点忘记了时间,再加上撸狠了,他内虚,怠惰无力,哪里还有气力下楼去买面包。他说

:“我没力气下楼去买面包。你回来买面包给我吃。”古志贤闻言几近呕血,要自己赶将近一个小时回去就为了给他买面包,不是吧。

这时,伟仔由更衣室中出来,已经将一条大白浴巾裹上了身,由胸口裹至膝上,有几分娇态,就像是一个留短发的女孩,古志贤都怕他就这样进男士桑拿房不太安全,刚想对他说点什么,这时就听自己身后有人叫伟仔:“伟仔,你也来蒸桑拿啊。”伟仔说:“咦,阿楠,你刚蒸完吗?”

伟仔说完就过来摽着古志贤的手臂,向阿楠介绍:“阿楠,这是我贤哥,在琛城那边同我大佬同间公司噶。”跟着,对古志贤说:“他是我们这个小区里的住户,跟我不同间大学。”古志贤跟他握手,说自己过来看看伟仔。他看得出这个阿楠对自己有点敌意。

这时手机那头有人中气十足地吼道:“我快饿死了!你快回来给我煮饭!”古志贤吓得把手机举远,这才想起手机还没收线。跟阿楠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这时这人忽然指着古志贤说:“你?古志贤?”

古志贤这才注意到这个人,点点头,想了很久,好像是在文强那组见过几次,应该是他们那组的一个副导演。姓什么倒是忘了,还真是有点尴尬。都不知道他怎么认得自己的。

这个副导演姓邵,今年才二十二,念书那个时候跳级过几次,十九岁就大学毕业了,二十一岁进加贺,同年拍了一个短片拿了奖,就直接由监制助理升做副导演了。按说这副导演,每个组都该有几个,排在执行监制下面,排在监制助理上面,一般按加贺的构架与体制来说,这些副导演都是由监制助理升上来的。唯有郭竞寒在的那个A组一个副导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专^制,拍片、剪接都喜欢自己带着助理干。

这个邵姓副导演伸手出来,古志贤握了上去,说:“你在文强那组里,可是平时不常见你啊。”那个邵姓副导演说:“是啊,我很多时候不是要拍厂景就是要出去拍外景,很少呆在组里。我姓邵,叫邵正然。你?眼镜呢?”古志贤说:“喔,要蒸桑拿,就没戴着。”邵正然朝他脖子看了看,说:“要不是我认得你脖

子上那一粒红痣,还有认得出你的声音,我都认不出是你。”古志贤还在想:真有那么大区别?

这时,手机那头又一声吼:“你在哪啊?快点回来煮饭,我晚饭都没吃,现在胃难受死了!”古志贤刚才又忘了把手机话筒那一端摁在胸口,那头的人也不知道听到他们讲话没有,不过这上司倒是吼得全世界都听见了。

邵正然问:“你跟谁住在一起,为什么这么晚要回去煮饭?”古志贤用口型对他说:“等一下。”然后转身对着手机说:“你怎么回事?这么晚连饭都还没吃?”那头人说:“忘了。快点回来,这边小餐馆的外卖我不敢吃,附近又没有大酒楼做外送的,我也没力气下楼。我真快饿死了,胃还有点不舒服,快回来吧。”古志贤见他这么不靠谱,听他声音还真有点越说越有气无力的,也有点心软,想着也没办法,只能回去伺候他,也就只好说:“你等一等,我马上回去。你去厨房冰箱旁那个抽屉第一格看一下,里面有巧克力,你先吃一点垫着。”

挂断手机就要回去了。伟仔拉着他:“贤哥,你不陪我蒸桑拿啦?我一个人?”古志贤刚要说什么,对面那个阿楠就说:“伟仔,我陪你蒸吧。”伟仔说:“不好,你蒸这么久不头晕的吗?”阿楠说:“不头晕。”

古志贤见是这样,就拿了电子卡和钥匙上楼去了,收拾好了东西,背着包下楼,把那张卡和钥匙放进储物柜里,再把储物柜的钥匙送去给已经坐在桑拿房中的伟仔。送钥匙时发现刚刚跟自己说话的那个邵正然也一同坐在桑拿房中,和他打了招呼后,就说自己要回琛城那边去了。

坐在里面的邵正然见古志贤又将那幅只能用“古板、死板”来形容的眼镜架上了鼻梁之后,有些不认同地皱了皱眉,见他关上桑拿房的门走了后,就转头问小伟弟弟:“伟仔,你贤哥和什么人住在一起?”伟仔如实答:“和他们组监制啊。我问他好几遍他才肯说,说应该是暂时去照顾他们组监制的饮食起居,因为他们组的监制这阵子特别忙。”

邵正然皱起眉头,他当然知道A组监制——那个郭大公子是同志,就这样把古秘书叫到他房子里

起居同处,虽然说是说暂时,可这么一来,古秘书还是会很危险的。而且按照古秘书的外表,他就不信那个郭竞寒会不想下手。不过他又一想,古秘书一直都是戴那么一幅吓人的眼镜的,那还安全一点。但万一哪天真容被撞破,又怎么说?

接下来在桑拿房中的时间,伟仔就和阿楠在聊天。阿楠有了伟仔在身边,完全把表哥邵正然忘了。而邵正然也无所谓有没有人跟他聊天,他一直都在想着古秘书的人身安全问题,发现这怎么想都是不叫人放心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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